第45章大早上,真晦气
即便知道了原因,苏千礼依旧希望秦苛将人给放了。若真让他那些个叔伯来领人,面子上不好说。
秦苛却是不搭苏千礼的话,问她江曦月人在哪里。
苏千礼来这里,是叫秦苛去其父亲所在得知庭院吃饭的。说是,江曦月与谢渡霜已经在那里了。
“苏家主是不是希望,我每晚都在他那里用餐。”秦苛略有所思道。
苏千礼点头,他父亲确实有这个意思。
真是如此的话,明晚吃饭的时候,让两位令使去佛堂,对计划的实施会更好。
庭院内,苏千落拉着谢渡霜闲谈,看样子挺高兴。
江曦月则被苏夫人带进了屋中,与她说一些苏千礼的往事。
苏轩逆则是一人在书房踱步,谢渡霜姓谢。秦苛与江曦月的家世背景又很是神秘,说不得这个谢,就与陈郡谢氏有关系。
思来想去,苏轩逆也没有确切的答案。
本来,苏千落与谢渡霜玩的挺好,可无意间。苏千落看到了谢渡霜头上的玉簪,便想让谢渡霜取下来看看。毕竟玉这种东西,大多为白色,蓝色的并不常见。
对此,谢渡霜有些犹豫,可苏千落却是保证她只看一眼。
没办法,谢渡霜便将玉簪放到苏千落手心。当玉簪入手的刹那,苏千落便觉得周围的寒气减少了很多。不仅如此,隐约间,自己体内也好似产生了些许变化。
就在苏千落痴迷在这种奇妙的感觉时,一双手将玉簪夺了过去。
“谁让你将玉簪取下来的,天这么冷,不怕得了风寒。”秦苛弯下腰,将碧水簪重新戴在谢渡霜头上道。
“你这人怎么如此强势,我还没看几眼,就夺了过去。”苏千落道。
苏千礼咳嗽了两声道,“小妹,玉簪你拿的时间不短了,我都叫了好几声,都不见你答应。”
苏千落还反驳说没有,秦苛便道,“我不可能是一下出现在你身后的吧,已经及笄的人了,聪明一些。”
这下,苏千落说不出话了。
庭院外的闹剧,并未持续多久便是上了饭桌。
苏轩逆对于谢渡霜的身份也懒得在猜,便直接询问秦苛。
“有些关系,怎的,苏家主是要查户口。”
这话让既是对苏轩逆问题的回答,同时也是在警示苏轩逆,问题不要这么多。
苏千落却是突然停下筷子道,“秦苛,有一件事忘与你说了,千墨姐让我转告你。她希望,与持剑的你比一场。”
“随意,反正就是陪她耍耍罢了,花不了多长时间。”秦苛这也算应了下来。
待到秦苛走后,苏轩逆将苏千落叫到书房,询问秦苛找苏千墨做什么。
不得不说,苏千落确实不太聪明。若是苏千礼是听到这个问题,应该会立刻反问,父亲是如何得知千墨姐回来了。
苏轩逆在听完苏千落的描述后,便能确定秦苛确实达到了神境。
只是,苏千礼却是将堂兄弟被绑在东别院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就让苏轩逆的脸垮了下去,一群内力都没修炼出来的家伙,去挑衅神境,不纯纯脑抽。
“父亲,这事您不管一下。”苏千礼见父亲并未说解决方案,急忙问道。
“千礼,你虽在东林书院求过学,可相比于秦苛来说依旧有差距。他也说了,让你那些叔伯亲自去领人,这很明显是在敲山震虎。”
苏轩轩说的是敲山震虎而非杀鸡儆猴,这让苏千礼很快便反应过来秦苛的意思。
江曦月在看到东别院的人时,也并未说什么,毕竟秦苛做事,从来都是有其目的的。
已至人定时,秦苛将院中一人嘴中的布扯下来道,“怎么回事,都这个时间点了,以你这个年纪还留在苏府,不应该是庶出吧。”
“秦苛,你有没有派人通知我父亲。”男子深吸了一口气道。
“你父亲是谁我都不知道,让我谁通知。”
男子闻言大骂道,“玩我们,你要是不派人通知,怕是祭祖那天,父亲才会派人找我。”
秦苛这下明白了,看来眼前这些人,多半是经常夜不归宿。于是,秦苛将布重新塞回男子口中后,便进屋了。
想来这些人,苏千礼定然认识,明天让他通知一下便可以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这十几人头发与眉毛都结霜了。
月牙深知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道理,于是便询问秦苛要不要将他们给放了。
秦苛穿好衣服出来,对月牙道,“现在放他们回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秦苛真的怕他们。”
既然出来了,秦苛便在院中坐着,正好等苏千礼来的时候,让他认认这些人都是哪家的。
刚到辰时,便有人来了,只是来人是苏千墨。
苏千墨见秦苛坐在亭子中,还以为是昨日听了苏千落的转告,专门在院中等他。
“秦苛,看来你很重视与我的切磋。”苏千墨道。
然而秦苛却是抬手道,“怎么是你,真晦气。”
“我穿的是一身红衣,你说我晦气。”苏千墨说着便要拔出环首刀。
秦苛指了指靠在南屋门前的众人道,“昨日从演武场返回,你的那些族弟便叫着让你来砍我。结果,大早上你就来了,还有比这更晦气得事。”
苏千墨长时间不在族中,因而认识的人并不多。不过那些人所穿的服饰,表明确实是苏家子弟。
秦苛从南屋门提了一人到庭院,将其口中布拿出来后道,“你自己与你大姐说是怎么回事,可不要添油加醋。”
在听完男子的描述后,苏千墨道,“你还是在这里老实待着,事情解决完后,我会去找堂叔的。”
看着完全被苏千墨拔出的环首刀,秦苛却是开口劝道,“准神境,内力已经可以随心意释放了,你就不怕,院中的东西被刀气破坏。”
苏千墨满不在乎道,“一些不值钱的东西罢了。”
“有魄力。”秦苛拍了拍苻终的屋子,让他将自己的配剑拿出来。
苻终迷迷糊糊起来,将剑递给秦苛后,便又回到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