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渭水上的试探
经过一番商议，苻终的身份，被定为谢渡霜的授业先生。李咏淳则与月牙一样，被定义为府上干活的。
祝梦尧就的身份依然是武陵郡守之女，毕竟苏千礼与其相识。且明面上，苏轩折也是为了救她，才与秦苛交手。若是一味的遮掩，只会让人觉得别有用心。
这些都属于是琐事，最为重要的是，如何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运送十多具药人到扶风郡。
对此，苻终又传唤了一名令使。要知道，碎云组织总共将六名令使。若二人连尸体的押送不好，那就不用干了。
还有，既然是去拜见未来公婆，见面礼自然是不能少的。
三日后清晨，当一切准备就绪，准备出发时。秦苛叫住苻终，要求他让属下将秦府给烧了。
对此，苻终很不理解。不过在想到苏家发现琴弦丢失，定然会怀疑到他们头上时，便释怀了。
不过，苻终所想到的，只是其中之一罢了。第七根琴弦被找到，即便是药人组织也并不知道。将秦府给烧毁，可以起到混淆视听的效果。
去往扶风郡得的路程，也并非顺风顺水。否则，就不会有镖师这个行业了。
越向北行，天气愈发寒冷。好在秦苛与苻终内力深厚，即便道路崎岖，一日也至少能行驶四百里。
长安城，雪断断续续下了七日，白色是这里唯一的格调。
苻终下马敲响了府门，不多时，便有一位年轻女子将府门打开。
女子并未多说什么，将几人领入院中后便开始安排房间。
中堂内，一中年美妇端坐正位。长安城距离距离前秦已经很近，再加上是雍州最繁荣的城市。碎云组织在这里的话事人，便是一位信使。
同样的，碎云组织的信使也有六位。与令使不同的是，信使的武学造诣普遍不高，毕竟她们的作用是情报的汇总。
苻终走进中堂后，为秦苛介绍道，“碎屏信使，父亲当年的亲信之一。”
碎屏信使面带微笑道：“苻终，你的朋友，不与我介绍一下。”
不等苻终回话，秦苛便开口道，“我的身份，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苻终闻言，连连点头。既如此，碎屏信使只入正题道，“这几日，渡渭水的，每日都有一条大船，这很不正常。”
然而，秦苛仿佛与碎屏信使不在一个频道，“河对面的马匹，安排好了没。”
“早便安排好，只是碎云组织的渡船还没调过来。”
“谁让你调船了，多此一举。”秦苛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秦苛第一次插话，碎屏信使便极为不高兴。这一次，竟直接否定她的好意，还不打招呼便离开。若不是苻终在场，碎屏信使怕是要动怒了。
“屏姨不必动怒，他来中堂，就是为了确定渭水上是否一直有船。”
“也就是说，明知那是陷阱，还往里面跳，愚蠢至极。”碎屏信使道。
苻终也并未做过多解释，只是多寒暄了两句，便也离开了。
秦苛将摧锋交给苻终前，特意用白布包了一下。这是为防止背在身后，不小心误伤到他人。
次日清晨，碎屏信使，亲自将人送上船才返回。即便苻终说，不用派人，可依旧有碎云组织之人跟上了船。
按理说，横渡渭水的船并不会太大，毕竟渭水只是黄河的一条支脉。最宽的地方，长度也不过二里。即便是受北风的影响，也不过慢些罢了。
秦苛站在船头，不得不说，江上雪景还是很惊艳的。
苻终为秦苛递过一颗枇杷糖道，“师叔受寒不是容易咳嗽，在屋中待着会好些。”
“以你看，这条船是属于哪家的。”接过枇杷糖后问道。
“应该是药人组织的，师叔有独特的见解。”
“这条船是苏家的。”秦苛的回答的苻终感到疑惑，苏家没有理由向他们动手。
渐渐的，船头上越来越多的人汇聚。这种不正常的情况，让秦苛握紧了手中的寒蝉。
当船在到达渭水的中央时，拔剑的声音在船头响起。
秦苛并未回头，而是看向北面道，“很好的位置，南北两岸距离这里皆有一里。”
“你应该便是秦苛，说的很好，所以你是否做好去死的准备。”一身穿白色狐裘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话还没说完，便被秦苛转身一剑刺死。
“废话不少，真将自己当猎人了。”寒蝉剑阴气极重，如今又是雪天，秦苛手中剑宛若游龙。不到数息的功夫，便有十多人倒地。
苻终人都看傻了，就秦苛这挥剑速度以及手法，说是人剑合一都不为过。
在秦苛连杀十多人后，其手中剑的外形清楚得映照在众人眼里。
“寒蝉剑，你是谁。”一人惊呼道。
“虽然你们都将是死人，可依旧不知道的好。”
然而随着，又是一名男子出现在船顶道，“我说阁下为何敢登船，原来是自恃武艺高深，只是所带来的女眷就没有你这般好运了。”
苻终本还以为自己在旁边看戏就好了，正好男子的冒头让他有了对手。只见苻终脚踩桅杆片，刻间便出现在男子面前。
只是，同辈中苻终同样没有对手，不过十多招，男子便被摧锋刺了个透心凉。
领头袭击江曦月就更不用说了，当刀客握起刀的那一刻，就注定有人会死。
船上三名武学造诣较高者，死的可谓是极其敷衍。
船头上的其余杀手，在苻终与秦苛眼中，完全就是在送。
要知道，人都是惜命的，现在船处于渭水中央。除非是修炼出了内力，否则跳船就纯粹在找死。
可他们这一批人，很明显不过是试探着。说白了，就是通过他们来送死，以确定秦苛的杀力到底有多高。
“秦苛，我们不过是听令行事，如今下令之人皆被以被杀，能否放我等一条生路。”
在秦苛与苻终近乎是在屠杀的情况下，一些人开口道。
秦苛却是弹了一下剑道，“当我拔出寒蝉剑的刹那，你们便已经没有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