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不同的
一日过去,初晨依旧未归,只是秦苛也并未在意。
然而,夜半时,急躁的敲门声将秦苛惊醒。
打开府门,只见初晨面带哭色。出府时穿的细丝棉绸也成了粗布麻衣,秦苛知道,定然出事了。
“少爷,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回家了。”初晨哽咽道。
秦苛先是将月牙叫醒,让她去准备些饭菜。
江曦月在察觉到动静之后,也穿衣从东厢房出来。
“苛,这么晚了,你要去做什么。”江曦月见秦苛竟然骑上追命,且手提摧锋道。
“你去问月牙,今晚出去做些事,明天才能回来。”秦苛着实有些生气道。
西大街尽头,一男子道,“二当家,我听说秦府是凶宅,我们真要杀进去。”
“她爹钱也收了,洞房也入了,我今日就要看看,这秦府主人究竟是何货色。”被称为二当家的男子,背后插着双刀,满脸煞气。
渐渐的,秦苛看到了他们二十多人,“前面的几位畜牲,可是来自和阴寨。”
“你便是秦苛,敢侮辱和阴寨,找死。”
那二当家骑马冲来,可这次的秦苛是带着杀意来了,一枪便将那二当家捅了个透心凉。
后面之人,见二当家被一枪挑于马下,纷纷掉头离开。
然而,秦苛却是道,“回去让你们寨主做好准备,我马上取他的命。”
天韵楼本便是风月场所,因此,即便是半夜依旧灯火通明。
秦苛刚进去,便有一人迎上前道,“不知客官是来先哪位姑娘。”
“少废话,我要见你们管事。”
女子并未回答,而是轻声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碎云组织的挣钱之地。”
“既然知道,等你的引路人来了再说。”
然而,秦苛直接将摧锋架在她的脖子上道,“我没有说第二遍的习惯。”
只是,女子什么场面没见过,一声口哨下,四周便有杀手出现。
秦苛先是将面前女人踹向一位杀手,起枪势后接刺挑,逼退最先冲来的二人。
狄洪本在一间房中,闻声从高处跳下道,“来歌楼舞榭地方闹事,我倒要看看你是谁。”
然当狄洪在看清秦苛的面貌后,连忙将手下驱散道,“秦先生,是天韵楼谁得罪您了,我立刻将其找来。”
“让苻终起来,我有时候找他。”
狄洪不敢怠慢,先将秦苛安排到一间没人的屋子后,赶忙来到后院。
苻终听到大晚上敲门,急不可耐道,“狄洪,你最好是有要紧的事,否则我现在就让你顶石头。”
“首领,你师叔来了。”
“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我师叔怎可半夜来这种地方。”
“他带着长枪来的,让您现在去见他。”
苻终也是察觉不对劲,急忙穿上衣服,让狄洪带路。
房间没,苻终将人支走道,“师叔,这么晚了,怎带着杀气。”
“初晨回来了。”秦苛道。
“我听月牙说了,她回家过冬至了。”
“初晨回家的时候,穿的细丝棉绸。之后就被他爹卖个了和阴寨,半夜时才逃回府中。”
苻终顿时明白秦苛的意思道,“师叔,我这就安排人手,保证,天亮前赶到和阴寨。”
只是,让秦苛没想到的是。那二当家带来的匪徒,见秦苛并未回府,便调转了马头,要来个突然袭击。
二十多人轮番撞击府门,即便是祝梦尧都感到焦躁不安。
江曦月让祝梦尧带上谢渡霜与月牙一同待在中堂要不出来,自己则坐在院中的石椅上,等待匪徒破门。
祝梦尧道,“秦苛呢,他武学造诣不是极高,现在去那里了。”
见没人回话,祝梦尧低声道,“那我们不遭殃了。”
谢渡霜却是道,“梦尧姐,其实,曦月姐的屋子造诣也就比秦苛低一点。”
祝梦尧看着院中的江曦月,青丝随风而动。她不敢相信,这比她长的还漂亮得女子,是位武学大家。
府门破后,二十多名匪徒一拥而入,院中的江曦月先是让他们看的呆愣。然而片刻后道,眼中却是无尽的贪婪。
江曦月拔剑起身道,“我只说一遍,现在离去,我不杀你们。”
然而,江曦月这话却是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其中一男子道,“拿一把剑,就真当自己无敌。”
既然说不通,江曦月便不再废话,先是弹剑。在清脆的蝉翼震动声下,长剑已经划过数人脖颈。
透过门缝,偷看的祝梦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曦月已经很久没出手了,这一次的她,在面对这些匪徒时,并未有丝毫留手。
断断数息间,剩下的十几人,也全都倒地。
寒风中,江曦月的衣服已经被染成红色,只是,并未有一滴血是属于她的。
谢渡霜也在时打开中堂门,江曦月缓缓走入道,“如果困的话,便在中堂休息,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只是,二十多人的尸体,在府内堆积如山,谁能睡得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江曦月让月牙去烧些热水过来,她要进行简单的洗漱。
祝梦尧见月牙离开,怯声道,“我曾听闻,有一名剑寒蝉,薄如蝉翼,能吹毛断发,且杀人不见血。”
“有这么一把剑,它就在你眼前。”江曦月并未感到意外,而是大方承认道。
“所以,你究竟是何身份。”祝梦尧本觉的江曦月很亲近温和,可今晚发生的事,让她对江曦月也产生了恐惧。
江曦月不明所以道,“你究竟要问什么。”
祝梦尧在犹豫许久后道,“江曦月,你杀二十多人,依旧如此平静。难道,心中不会有懊悔。”
“祝梦尧,懊悔。若不是我,他们将你按在床上折辱你的时候,他们会懊悔吗?”江曦月没想到,祝梦尧在被秦苛骗了之后,依旧如此天真。
祝梦尧没有反驳,可她却再次,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这次,江曦月也没有劝她。毕竟,每个人所经历的事情不一样,看待问题的方法自然也不同。
江曦月在洗漱过后,重新换了身衣服。若非亲眼所见,任谁也不会相信,院中的二十多人全是江曦月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