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弄巧成拙
苻终还是很舍得花销,一桌子的食物,皆为珍馐,这就让秦苛很不好意思。
说秦苛穷,也不见得,只是花钱方面,他着实不在行。
秦苛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门给锁了。他特意还交代月牙二人,下午若有人敲门,别搭理他。
果不其然,刚锁门半个时辰,便听到有人叫。
苏千礼也跟着来了,一是怕李家敬与秦苛闹得太僵,二则他想见见江曦月。
“不开门,偌大的宋府,怎么连个门卫都没有。”李家敬叩门数下,见没有丝毫反应,有些郁闷道。
“李兄,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足足在外站了两个时辰。”苏千礼倒是不慌,就当是站着锻炼身体了。
下午,下起了小雨,这就让秦苛又犯毛病,开始不停的咳嗽。
江曦月就将月牙与初晨都叫了过来,让月牙去抓药,初晨买些枇杷糖。
起雨后一刻钟,李家敬便打算离开,哪成想,门开了。
“月牙,下着雨,你要去做什么。”苏千礼看着着急忙慌的月牙道。
“少爷生病了,我去药铺抓些药。”月牙说完头也不会就走了。
只是,这却让李家敬误会道,“抓药,西街的尸体都是被一击致命,被刺杀者与刺杀者根本不在同一水平。我倒要看看,他是哪里受伤了。”
秦苛现躺在东厢房床上,这就让李家敬并未第一时间找到他。
“秦苛,是不是你杀了我叔父,赶快出来。”李家敬在庭院中喊道。
秦苛还以为,李家敬已经走了。哪能想,下着雨,他依然在府外等了一会。
江曦月从秦苛屋中出来道,“叽喳什么,人来这屋,进来便可。”
苏千礼看着屋中的布置,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用简陋来形容已经是高看了,碧纱橱前后什么都没有。
秦苛咳嗽了两声道,“有事的话,就与我说,没有的话,离去便可。”
“阁下咳嗽好生挺厉害,不会是受伤所致。”李家敬道。
“确实是受伤所导致,谢过关心。”秦苛道。
“那也不算冤枉你。”李家敬刚越过碧纱橱,胸口便被打了一掌,直接倒飞而出。
秦苛也从碧纱橱后面走出道,“我让你问问题,没让你进来。”
“你没受伤咳嗽什么,故意的。”李家敬站起身道。
“这话当真可笑,那个医师说,只有受伤才会咳嗽。”秦苛道。
苏千礼为缓解尴尬道,“秦兄,不知那日在郡守府赴宴归来时,可有遇到刺客。”
“五名刺客,皆被我一剑封喉。”
“李兄,你也听到了了,秦兄有充分不在场证明。”
李家敬依旧不服道,“秦苛,你若真有这本事,与我比一场如何。”
“乐意至极。”
李家敬要出去,却被秦苛叫住了道,“就在这屋中,你挥剑。我来接,十招过后。依旧未能伤我分毫,则我赢,反之你说什么是什么。”
“狂傲。”李家敬直接拔剑挥出,可就在长剑距离秦苛咫尺时,秦苛右手为拳,击向剑的侧面,使长剑刺出的路径发生了偏移。
眼看一击落空,李家敬并未犹豫,抽剑而回后,第二剑便已至。秦苛先通过侧躲过剑,而后便伸出两指想要将其夹住。
好在李家敬反应迅速,才使手中剑未被夹住,否则就不用比了。
接下来,李家敬的挥剑便小心的多,只要见情况不对,立即抽剑而回。
可如此畏首畏尾下,剑的杀力便弱了三分,根本没有给秦苛造成伤害的可能。
眨眼九剑过去,李家敬心中从急切到胆怯在到现在的退怯。
只是秦苛才不管,面对横劈来的第十剑,他要开始发力了。
因为咳嗽,秦苛看起来,气色并非很好。然而,这一刻的秦苛,面色静如水。内力聚于手心,一掌击向李家敬。
李家敬怎么都没想到,这一掌的速度如此之快,快的让他根本没时间抵挡。
一掌下去,李家敬不停后退,直至到了墙边才侃侃停下。
这就是这时,初晨在东厢房外道,“小姐,您要的枇杷糖买回来了。”
“枇杷糖,秦兄是肺不好吗。”苏千礼就在门口,将初晨手中的糖接过道。
身心皆受到打击李家敬,怎还有脸待在这里,擦去嘴角得血迹便离开了。
苏千礼见是这么个情况,便将枇杷糖交给江曦月,跟了上去。
秦苛又连咳好几声后,才接过一颗糖放进嘴中。
李家敬还是留了心眼的,他在等到月牙回来后。询问了她在哪个药铺抓的药,才彻底离开。
“事情已经很明了了,李兄还不是不信。”苏千礼看着脸色惨白的李家敬道。
李家敬强忍着伤道,“苏千礼,我做事还不需要你教,不想跟着就离开,我又没拉着你。”
江曦月亲自在灶房熬的药,月牙与初晨想要帮忙却被拒绝了。
现在气候与一个月前相比,要冷的多,因而秦苛也咳的更为厉害。
晚时的餐桌上,谢渡霜见秦苛不停的咳嗽便问道,“秦苛,你没去看过医生。”
“你知道什么,我这病就是华佗在世,他都治不好。”秦苛并未托大,一但寒气太重,体内暗伤难以压制,便会这样。
吃过晚饭,江曦月特意为秦苛加了床被褥。
第二日的清晨,雨依然还在下,只是,苻终已将整理好的卷宗送了过来。
为抵御严寒,秦苛在屋中生了火。
首先便是李氏那根琴弦,李家敬父亲在灭门的时候发现一张古琴。恰好其妻子喜欢音律,而那张琴材质极佳,也就被李家敬父亲带了回去。
李家敬母亲在试音时,惊奇的发现商弦发出的音极佳。经过多方研究,竟然是广绣琴的商弦。
这种藏东西的方法,一看就是得到了夫子的真传。东西明明在眼前,可若不识货,根本不能找到。
第二个得到琴弦的是扶风苏氏,是由苏千礼的姐姐找到。
羽弦被人绣在了素纱蝉衣上,两家为拍得蝉衣,动静闹得太大,让其余大家族发现了些许端倪。
同年初秋,宋府被人买下,当晚便被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