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不好意思,师从夫子
林立与李咏暮的交手,让在场宾客无一不拍手叫好。就连原本围着江曦月的女眷,也纷纷将目光投向场地中央。
两人表面看上去不分伯仲,明眼人却能看出,林立会输。毕竟,先出手都讨不到优势,后面只会越来越糟糕。
果不其然,十多个回合后,李咏暮抓住林立的一个破绽。先是一拳挥出,而后一跃而起,连踢数脚。即便林立反应迅速,两臂横隔于胸前,依旧被击飞出去。
好巧不巧,林立正好向着江曦月飞去。江曦月害怕谢渡霜受伤,便将其护在身后。
理所应当的,江曦月的面容便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恰逢一阵微风吹过,就连李咏暮也出现片刻失神。
然而,林立可不管那么多,起身便向李咏暮脸上捶去。秦苛见时机差不多,一个跃步,拉起李咏暮手腕,使他向右挪移了一步。同时右手为掌,挡住林立的拳头。
“秦苛,你这是做何。”
“林立,不管怎么说,李咏暮都是今晚的贵客。若脸上挂彩出去,还让人以为,是郡守府待客不周。”秦苛即便说这话,左手依旧是握着李咏暮右手手腕。
李咏暮刚想道谢,可当其看清秦苛的面容时,连忙向后退了数步。
秦苛却不紧不慢道,“李兄,刚握着你手腕时,察觉你身上有伤。难不成,适才与林立切磋时若受。可我并未见到,林立打到你,着实有些奇怪。”
这下,李咏暮更确定眼前人身份。能做到一枪将自己击伤,若此时发难,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李常风见儿子脸色不对,连忙拉着他入席,而后对郡守道,“祝兄,时间不早了,宴会也该开始了。”
郡守也是明白人,只是秦苛的相貌,却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不过,郡守很快便将自己的想法否定了,消失了五年的人,若真能出现,那才是见鬼了。
宴会开始,李常风对于李咏暮的表现不是太满意道,“咏暮,怎么回事,差点就被那林氏宗亲打脸上了。”
李咏暮有些紧张,指向秦苛道,“父亲,今日拉我之人。当日,一枪便将孩儿打伤。”
这下李常风也有些慌道,“那他有没有认出你。”
“八成以上认出来了,怕宴会结束,会对我们不利。”
如此,李常风便向郡守打听秦苛的身份,只是这郡守又怎会知道。
眼看交谈无果,李常风便悄悄出府,让手下去请一个人。
江曦月不时将一些食物夹在谢渡霜餐盘中,说实话,她也许久没吃这种佳肴了。
秦苛在宴会开始不久,便独自离席了。今晚来这里参加宴会是次要的,他的真正目的,是看府中有没有藏有卷宗。
一连进了几个屋子,里面装的都是杂物。
只是,即便秦苛已很小心,依旧被人注意到了。
秦苛刚从一间屋中走,正好看到一个子提着灯笼的女子向这里走来。
“你是谁,为何从屋中出来。”女子看到秦苛虽有些害怕,依旧轻声开口问道。
见秦苛不说话,女子直接丢下手中的灯笼,便要逃离。秦苛可不惯着她,三两步便出现在女子身后,一掌便将其放倒。
显然,是不能在到处乱翻了,秦苛便又悄悄回到宴席。
“曦月姑娘,确定不再考虑一下,郡守府的教书先生可是远近闻名。”苏千礼想要让谢渡霜来郡守府学习,这样他便有理由常去秦府,奈何江曦月一直不松口。
江曦月抚摸了一下谢渡霜的头发道,“我家霜儿不喜欢麻烦,再者,郡守府的教书先生不一定适合。”
谢渡霜也点头道,“江姐姐的文学造诣极高,即便不行,还有秦苛呢。”
秦苛也在这时走上前道,“苏兄有心了,即便是要求学,我也会找一名私塾先生在家授业。”
苏千礼依旧不愿放弃道,“秦兄,相信我,郡守府的先生绝对能让谢渡霜出类拔萃,远超同龄人。”
“不需要他教,我依旧远超同龄人。”谢渡霜站起身,不卑不亢道。
秦苛抚摸谢渡霜的额头道,“我知你不相信,渡霜不如以月色做首诗。”
然还不等谢渡霜开口,便听到府中有人大喊,小姐被袭击昏倒了。
这下,苏千礼赶忙便离开了,江曦月看着秦苛道,“苛,你不去看看怎么回事。”
秦苛苦笑了下,他本以为那提灯的女子是名侍女,谁知道是郡守的女儿。
“秦苛,不会是你干的。”
“谢渡霜,可不许胡说,小心我将送到郡守府学习。”
不多时,郡守带着一名女子来到宴席,在灯光充足下,秦苛才能看清其面容。皮肤白皙,面容精致,虽比不上江曦月,可也算是绝色。
女子显然有些懵圈,不停地扫过周围之人。
秦苛并不惊慌,毕竟天有些黑,想来她也并未看清自己的面容。
果不其然,女子对秦苛也是一扫而过。
宴会上发生了这样的事,谁还会有心情在此久留,于是来客便纷纷离去了。
同样的,秦苛让江曦月先离开,他要跟着李氏父子。
“咏暮,宴席上,你一直盯着女子看。怎的,很喜欢她。”李常风道。
“没有的事,孩儿只是觉得,那女子很奇怪,赴宴怎还带着孩子。”
“那女子确实挺漂亮,身边又未坐男子,想来那小女孩应是她的妹妹。若不是今天情况特殊,你就是将她虏来也无妨。”
“父亲,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世家之人。”
可就在这时,马夫道,“老爷,前面有人。”
李咏暮掀开车帘,便是看到了秦苛,“父亲,他并未带武器。”
李常风嗯了一声后道,“他应该并不确定你的身份,否则就提枪来了。你在车上别动,为父去会一会他。”
秦苛并不意外道,“陇西李家,李常风,听闻你在争夺家主之位时,技差一筹,现在看来过的还不错。”
“对长辈直呼其名,家中就是这样教你的。”
“不好意思,我师从夫子,别说是你。就是你哥在这,他也挑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