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章 凡间
宗门长老不但掌握了宗门的内情,也掌握了不少的权利,因此一旦背叛,就会给整个宗门带来巨大的威胁,大长老请来天门宗的老友以笛音引导出地上叛变弟子的记忆和情感,以笛入魂,名为问灵。通过深入探索他人曾经的记忆,尸体二十四小时内可以追溯到一月前,这样便可知道哪位长老是这次的始作俑者。老友受重重保护,一落地立刻拿起自己的笛子,开始以笛音引导尸体的记忆,尸体的记忆开始逐渐浮现在众人的眼前。
虽然此人从始至终戴着斗笠,穿着破烂衣裳,从他端茶的时候,有两根手指中指和无名指不用的习惯上来看,走路左腿总是有一点瘸,又是中等的身材,沙包肚,银灰头发。
毋庸置疑,这人,是云顶峰的外门长老。
“好啊,我当年可怜你无父无母,孤苦伶仃,提拔你为外门长老,你就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龌龊之事?明明说好的提拔我为内门长老,结果,还是让比我修为不过高一点的,取代了我的位置,我看你才是那个龌龊之人。平时是收礼,收到手软了是吧?”
“你糊涂啊,当时我们因为见你修炼卡在瓶颈期,外门长老的东西比内门长老还要丰富,掌管着所有的物资,你多次糊弄我们弄假账本,我们哪一次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事到如今,我已无法回头。”外门长老要挟了一名女弟子,将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而此人正是大长老的亲侄女。
“放下你的剑吧,回头是岸,我们不会杀害你的。”大长老奉劝着。
“回头是岸,说的倒是响亮好听,当年我父母不就是被你们杀害的吗?”他只感觉自己像是这么多年被当做一个傻子,他苦笑着。
大长老并不知道他到底误解了什么,但是其中一定有猫腻。
二长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两人谈话之间,用剑刺穿了他的心脏,血液液体早就已经不是红色的了,而是黑漆漆的黑色。
他早就已经变成一具人形傀儡,无法问灵,所以刚才感受到的浓郁的魔气,并非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他不过是一个影子,看来是中了调虎离山计。
大长老轻轻合上了他的眼,魔宗已经深入这么深了吗?
“众弟子听令。”大长老一声喝道。
“在。”
“以后增派一个寻魔队,凡发现魔宗者赏一千符文,将其格杀勿论!”
“是。”
随后,大长老吐了一口鲜血,随后回自己的山峰闭关去了,他现在实力,还需要更强大保护宗门。
“你真棒,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阵法居然会是一面镜子。”元梦心满眼都是墨希年的侧脸,“那些天你都去哪里了?”
“我去了极寒之地。”
“极寒之地?”
“没错,以后我会变得更强,不光是为了大家,更是为了保护你。”
元梦心如同风铃般的笑声,“那你可得努力了,我一定会超过你。”
后日便要启程前往圣泉圣地,第二次考验压力无比,但是人也需要休息,毕竟不是铁打的。
“我们去凡间吧,就算是我之前不在你身边的补偿。”如果赶的巧的话,现在应该正在放孔明灯,街上也卖着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可可爱爱的小纸兔。
“凡间,我没有去过。”元梦心感到欣喜若狂,双手有点紧张的搓了搓。
在夜幕降临之后,水面上有着一只只木船,
墨希年开始准备放孔明灯,元梦心第一次尝试放孔明灯。
见孔明灯如同一个倒扣的碗,在手中端详了半天。
“孔明灯照今夜,借东风放愿心。东风扶千里,心愿远方行。”用笔默写好,墨希年的字形同他人一样,十分的干净。
“小心一点,别烫着手了。”墨希年在灯的底部,点燃它的芯。
燃烧产生的热气让灯罩慢慢地鼓起来,仿佛一个巨大的气球。在火苗的映照下,孔明灯的底部开始变成金色,随后渐渐变为透明。
河边的风轻轻拂过,孔明灯慢慢地离开了他们的手,飞向了黑暗的天空。两人抬头看着它,仿佛看到了一颗闪亮的北斗七星,成为了空中最亮的一盏。它在夜空中缓缓升起,越来越小,直到最终消失在视线之外。它已经带着他们的愿望和祝福,飞向了远方的天际,这一种心灵的寄托,欣赏这夜晚的星空,闻着烟火的气息,比起修真界的残酷,时刻紧绷着的弦放下了,凡间有生老病死,修真界有尔虞我诈。
街面上的胸口碎大石,令元梦心在那里站了许久,在客栈听着小二们的对话,才知道原来凡间也有这么多有趣的事情。
这么多年了,这条小巷仍然没有变,墨希年不禁感慨道但是来来往往的人已经有许多不认识了,说是陌生,又感觉到更多是熟悉。
“墨…希年?”见地上有一个正在乞讨的乞丐,声音沙哑浑身破破烂烂不说,啃着一个已经硬的发霉的馒头,这不是当年算命的刘瞎子吗?
事实上,修真界一年,凡间十年,看着已经瘸了的刘瞎子,杵着一根木头,一瘸一拐的到了他的面前,墨希年如今已经活的光鲜亮丽,“叔。”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叫他刘瞎子,而是如同小时候一样,亲切的叫他一声叔。
“过的好就行,过的好就行。”当年的乞丐老汉们早已经离世,元梦心并没有嫌弃他的样貌,原来墨希年真的是出身于乞丐啊,因为在凡间不能动用灵力,墨希年无法为他治疗腿疾,元梦心不知道何时走到了小巷的尽头,她向每一个人,无论是小乞丐还是老乞丐,递出了不少的银子,一个小男孩拽了拽她的衣服,“谢谢仙女姐姐,这是我做的小兔子。”孩子有些口吃,吞吞吐吐说了半天,终于表达清楚。
“谢谢你。”元梦心接过这只皱巴巴的小兔子,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也许他就是墨希年小时候的影子,不禁笑了。
走之前他们买了根糖葫芦,薄薄的冰糖,熬制的糖浆,放凉以后裹在了糖葫芦上,酸酸的山楂吃起来直流口水,酸与甜的碰撞,墨希年让元梦心转过头。他亲上了元梦心的嘴唇,迟迟没有离开,桥上的人们鼓着掌,“我们不知道还会看见多少个明月,但是这颗心永远为你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