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 章毒针
比试仍在继续,活下来的强者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树后……
一个男子缓缓抽出血痕流淌的剑来,上面还有不少已经干的发黑的血迹,呼啸的风也渐渐地停下了。受伤的人瞬间倒地不起,好快的剑法!灭一个斗灵七段巅峰三秒时间!灵力都未使用。
地上的人似乎残留一丝虚弱的呼吸,男子脸上没丝毫犹豫,抹了那人的脖,但剑迟迟不取出,这血侵蚀上了剑身?
“这是神阳御剑术,乃是古老而神秘的剑术流派,传承至今已有数千年的历史。它需抽主待两人之血侵蚀化成的铁锈铸造而成,修炼者需要具备出众的身体素质和敏锐的洞察力,都是选出的佼佼者中的佼佼者,他们通过不断的吸收活人阳气,用阳气来铸灵,修此法者将自身阳气也与剑融为一体,但是主死侍从死,侍从死主灵力增幅,可算是一种禁术之一。”林允斌严肃说着,此术是四大家族江家侍卫修习的,表达对江家主子的忠心。
如果侍从在这,那,不好!
周围的树被劈成两半,树枝断裂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之中,男子的剑突然停在了他们前面的那一片树林,“都出来吧,我不伤你们。”
他的眼神如此平静,像清澈的湖水,绿得透明,可以倒映出一个人的身影。你无法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情绪,他的眼神从始至终一直那么淡然。他的目光仿佛能透过你的记忆和身体,知道你现在正在想什么,直击你的灵魂深处,简直让人无处可藏。
他拾了拾地上的干柴,一个男子抱着一堆果子,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月影,你要吃些果子吗?”
“你怎么又跑出去捡果子了?”原本很平静的月影,眼里充满了焦急。
“你好像在责怪我,可是真的好饿。”
一个身体瘦弱,尽管他也有二十几岁,但他的体重却远低于同龄人。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苍白,身上的骨头清晰可见,就像一具还未完全成型的骷髅。
然而,从他的双眼中看出了对未来的憧憬。
月影很是心疼的将身上的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那也不要乱跑,交给我就好了。”这两人就像是一个老父亲照顾着一个生病的孩子。
“你们也坐吧,天色不早了,咳咳咳。”只见男子的口中咳出一丝鲜血。
李沐青虽然只是有一点治疗经验,但是她很想替他看看,于是走近了他。
“你想做什么?”月影变得十分警惕,又将剑重新握在了手上,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白纱想将他的剑绑住,李沐青示意不用。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替他把把脉。”
月影迟迟不把剑放下,“没事的,人家姑娘只是想关心一下。”男子挥了挥手,示意月影把剑放下。
“你的经脉紊乱,身体里的气息乱窜,看样子应该是有毒气长年侵蚀。”
“当年我中了毒针,我这个病连皇城的神医也无法根治。”
因为当年救了月影,如果不是他,月影可能早就已经毙命于那场狩猎之争,月影是自己的同门师兄,那次宗门狩猎,可是却混入了魔宗。
眼看大家都要丧命于那次,月影从烟雾弹里得知有难,大家都逃离了,他耗尽灵力守护他,那魔宗本来都已经杀死了,却在最后一刻放出了几根银针,他替他挡住了,当他再次醒来,几乎不可能修炼,父亲花了不知多少灵药,才让他好到现在的样子,他的灵力几乎被全部封住。但他不怪师兄,只是没想到师兄会为他修习这种禁术,他竟笑了笑。
“常老,你可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
“不是什么毒,而是暗髓针,这种针可以瞬间侵入体内,一般人无法取出,这些针在他的骨髓上,不过幸好扎的不深,否则,他当场就已经毙命,若再不取出,他的寿命不到三年了。”
“那该如何取出?”
“你用玄玉手,就像当时运用在千丝一般。”
“该如何称呼?”
“鄙人姓江,江然。”
“江兄,不知你是否信得过我,我有办法取出你身体里的针。”墨希年笑着说道。
“胡说,他中的是毒,你却说取出他身体里的针。”月影以为他想害他的命,“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若我能治好他的根,可否饶我一命?”
“噗,就当试试呗,反正我也是个活死人了。”江然早就将生死置之于事外。
墨希年运用青眼看着这紊乱的气息中的六根毒针,用手快速点穴,最后点着三里穴,江然一口毒血吐出。
“好了,你试试深呼吸,运转气息即可。”
一股经脉气息源源不断地流动着,感知力也变得异常敏锐,他能够察觉到周围一切微小的变化。叶的落下,哪怕是草的轻晃,他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真气和灵力在他体内流动,如同一条细细的银线,穿梭于他的身体之中。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这股气息的律动,他的皮肤逐渐变成一种健康的光泽,斗宗一段的江然一下子提升到三段,他轻松拿起他的剑,浑身不再肌无力。
“多谢墨兄!”江然抱拳。
傍晚,微风轻拂着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是大自然为江然特别准备的礼物,让他心旷神怡。一道道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投射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映在江然脸上,说不出的喜悦。
今天一过离比试剩一天。
夜晚,一阵阵古琴声在不远处中弹奏,深沉而神秘,走近一看,一个女子坐在悬崖边,月光下,衣袂飘飘,面纱挡住了她的容貌,那古琴的琴声如同一面镜子,它似乎在诉说着弹琴人的喜怒哀乐。
琴声与周楠的萧不同,除了麻痹人的神经以外,还能无形的抽取他人的灵力和真气。
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很蝶,红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一根,在一旁小水洼中漾起一丝丝涟漪
只见她用水芙色的双袖摘下面纱,转过头,她的眉心点着是一点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