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章 温柔总裁X精神病患者（十八）
“不是——我的意思是——”
“可以。”
苏沐看着他爆红带着羞耻的脸，开口了，慌乱中的许洛言愣住了，不可思议回眸。
苏沐提醒他，“现在该睡觉了。”
躺在床上，脑子里面还是不停旋转着“可以。”
他闭着眼睛装睡，挨着他的苏沐察觉出来了，不过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鼻尖穿梭着苏沐身上的冷香，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神经兴奋起来，若即若离触碰着苏沐的手都使人心跳加速。
苏沐醒来时，身旁的人还在睡梦中，他刚要起身，衣角就被拉扯了一下。
看过去，睡着的人大概是因为他的动静也渐渐苏醒了，晨光没能照进来，睁开眼睛清醒一下，这才跟着慢慢起身。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有些清醒的眸子渐渐虚幻下去，散着视线，看起来朦胧不清醒，又有点像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
然后——
他撑着床，故作朦胧的模样，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你可以那个一下我吗？”
苏沐轻声笑了一下，笑意穿入他的耳朵里面，痒嗖嗖的，看着他有点微红的耳垂，苏沐凑近他，温热的唇瓣落在了饱满光洁的额头上。
“起床吧。”
在吃早餐的时候，要配药物这件事苏沐跟许洛言说了，许洛言大概是没有想到苏沐会提及精神病院用药的事，有些错愕。
“你会吗？”
许洛言当然是会的，他点了点头。
精神病院里面的药剂都是院长亲自调配，他们用的也是，在市场上根本买不到，苏沐知道，谢云恒也知道，但是要他去请人配置，先不说有没有保障，就他这地位，找人就算找到了，现在网上这么火的，要是被知道了也遭。
对于对药物依恋上瘾的人这个药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你为什么要药”
苏沐很快解释了，“里面有个人是我的朋友，他已经上瘾了，可以帮帮他吗？”
许洛言点头同意了，他回到了学校，苏沐打了声招呼，借了一个实验室，还有许洛言需要的药剂。
下午去接他的时候，许洛言把一盒药给了他，里面是他凝固成的小白丸，比起打针和喝药，这种对于患者来说要好上不少。
他现在就要把药送过去，带着许洛言就上门了。
许洛言跟在他的身边，敲了门，半晌才有人开门，开门的人脸色难看至极，露出的手腕好几道抓痕。
苏沐把药递给了他，谢云恒一把将头发顺到了脑后面，见到他们，很快让开了。
只是目光一直跟着苏沐身后的人打转，嘴里面还回应着：“谢了啊。”
沙发上坐着苏沐和许洛言，谢云恒进了一个上了锁的房间，出来时才松了口气。
“行了，麻烦死了。”
他也坐了过来，直接仰头躺在了沙发上。
“他怎么样”
谢云恒呵笑了声，“你管他干什么，现在还死不了。”
说完目光又放在了许洛言身上，带着审视，许洛言原本柔和的眸子，有了一丝冷光，谢云恒端起酒杯，收回了目光，喉结鼓动几下。
谢云恒现在不想动，懒得要死，动手在网上买了一堆外卖就躺平了。
“别走了，感谢你们，今天晚上请吃饭，随便吃。”
苏沐不置可否，倒是没什么意见，晚饭吃完苏沐就带着许洛言回去了。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又收到了消息。
谢云恒：你不是说他好了吗？
谢云恒：好了个屁，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依旧的。
谢云恒：跟他谈了好以后，多久带来给我看看，免费的。
苏沐看着沉睡的人，拧眉。
：没有好
可是他的状态一直在变好。
谢云恒：装的，这也是一种病，这么会装连你都骗过去了
说实话，谢云恒的情感和其他阅历很高。
苏沐却相反，他像是给自己规划了一个笼子，囚禁着自己，那点范围就是他需要做的，其他的根本不会在乎。
这种人表面有多温和内心就有多冰冷，像是一台无感情冰冷的机器，规划着自己这无穷无尽的时间需要干的事。
当然了，洛艺就在这个范围内，他会学着向表格里规划出来的爱人一样‘爱’着他。
模仿着最佳爱人，井然有序地规划着这无尽世界他所要做的事。
有时候001都会觉得他很可怕，看似满眼温和的眸子还有话语虚浮表象里面一丝波澜也掀不起。
但是洛洛说过，愿意等他。
001也会。
：我会跟他说的。
刚开始的许洛言情绪都很容易暴露，也使得苏沐一眼能看穿，现在却不一样了。
很快，又来消息了。
谢云恒：作为心理医生，我对他的心理和细微动作什么的都都很敏感，刚开始我其实也没看太透，在餐桌上聊天的时候他的表情都很僵硬，说话特意故作放松，无害，得亏我眼睛尖。
谢云恒：越早越好，怕他憋出内伤来。
：嗯。
这几天，苏沐都请假了，他为自己的不以为意少有激起了点情绪。
学校监控室，苏沐坐在里面，看着监控里面的人跟所有人相处的模样，看起来很正常，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只是不愿意理人。
好几个人来找他聊天他都置之不理，最后也没有人往他身上凑了，热脸贴冷屁股谁也不乐意。
苏沐看着监控录像里面的画面沉思片刻，才起身离开了。
等在外面的校领导松了口气。
苏沐淡声道：“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校领导赶忙应。
晚上的时候，苏沐觉得还是要和他谈谈，在人洗完澡出来以后，招呼人坐在沙发上。
许洛言看起来没有任何不适应的样子，他坐得笔直，像是个接受老师问话的小学生。
只是区别就在于，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苏沐看向他，声音像是蹦在他的心头上面一样。
“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或者，”苏沐沉思了一会儿说：“心理上。”
很明显的，许洛言垂在腿上微微松着的拳头骤然攥紧。
“还会不舒服吗？”
许洛言低着头，藏着自己的情绪，摇了摇头。
“这样，”苏沐缓声，柔和着他：“是不可以说吗”
有些时候，许洛言不愿意说，苏沐也不会多问，可现在情况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