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世好命11
“好的,文叔”
文叔点点头说道:“好了,我去罗记喝早茶,店里你们照看着点”
见文叔出了门大只广笑嘻嘻来到罗友面前说道:“友哥,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你该不会又被别人撞了,然后捡到什么东西吧”
“怎么可能呢,是就好了”说完大只广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报纸,打开递给罗友说道:“友哥,你看完就知道了”
罗友打开报纸念道:“尖沙咀警署破获大宗毒品交易案,就这?”
大只广说道:“不是这个,下面,下面,你看那张照片”
“照片,照片怎么了?”随即罗友也被震惊到了,过了好一会才说道:“阿广,真有你的,快和我说说你怎么找到的?”
大只广笑着说道:“我楼下钟伯是个报摊佬,他那什么报纸都有,香港的大事小闻没有他不知道的,我就和他描述了下照片上那人的样子,他就知道是谁了,然后就给了我这张报纸”
罗友笑着说道:“好,现在我们已经知道这个老家伙的身份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个名人,还真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阿广,我昨天不是让你找张报纸装进那个袋子里嘛,你一会把这个老家伙的照片与新闻从报纸上剪下来装进去就行了,看来是老天爷要带你我兄弟发财啊”
大只广也笑着说道:“是啊,友哥如果没有你点拨,我最多是把照片卖给那些色情杂志,现在好了,我们要发财了”
黄若思这两天没睡好,心急火燎的,嘴上还起了个大燎泡,牙又开始疼了,整个人烦躁的很。
昨晚上本来打算开车去找罗友的,没成想他那辆不知道几手的老爷车直接趴窝了,等了半天才有一辆红基路过,急吼吼的打车来到杂货店的时候就看到已经关门了。
看了看时间,黄若思来到自己丢东西的巷子里,坐等那个家伙路过,办法虽然笨了点,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大只广发了笔小财,在与好友蛇仔明吃完宵夜后,又去了附近的一楼一凤,在那里待到了后半夜才离开
回家的路上,大只广想起罗友的告诫故意绕了远路,让黄若思在那里傻等半天。
巷子在两座工厂大厦中间,里面没有路灯夜里黑漆漆的时不时有社团人物进进出出,半夜的时候还有队ptu打着手电筒巡逻路过。
罗友正拖地呢,就听见有人进了店,赶忙放下手里的拖把笑着说道:“欢迎光临,先生,有什么需要,我们这里什么都有,可以送货上门的”
“咦,你不是…”
罗友定眼一看这才认出是黄若思,好家伙,头发乱糟糟,胡子拉碴,嘴上还鼓了个大包,腮帮子肿的老高,那叫一个惨。
“老兄,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好小子,你耍我是吧”
罗友摇摇头说道:“我听说你们私家侦探都精通伪装,黄先生你这易容术真是高明,要不是昨天我们才刚刚见过面的话,你走在大街上我根本认不出来”
听听这是人话么?黄若思被罗友气到了刚想开口骂几句,一张嘴牵扯到了嘴上的大包与牙齿痛的直哼哼,双眼瞪着罗友仿佛能喷出火来。
“你不用这么瞪着我,我知道你找的人在哪里,也知道你在找什么…”
还没等罗友说完话,黄若思上前一把攥住罗友的衣服说道:“你说真的”
罗友拍拍黄若思抓着自己领口的手说道:“黄先生,这是公共场合,打人是犯法的,这样吧,晚上你过来,我带你去找那个人,不过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
“晚上我们见面说吧,黄先生我建议你现在最好是先回家好好睡一觉,然后吃个可以让你开心的午餐,洗澡换衣服,再去看看医生,你的牙疼与嘴上的大包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凭什么信你”
“照片”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故意耍我玩是吧”
罗友摇摇头说道:“我们都是同一种人,帮人解决问题的人不是么?”
“好,晚上我过来找你”
“好,晚上见”
看着黄若思离开,大只广从仓库里跑了出来说道:“就是这个家伙,两天没见他怎么变得这么惨”
罗友笑着说道:“我想这两天他过的很不愉快”
大只广抓抓头发有些担忧的说道:“友哥,要不算了吧,我们照片还给他吧”
罗友叹了口气说道:“看情况吧,晚上我们与他见面看他怎么说”
大只广点点头说道:“行吧,友哥那我回去干活了”罗友朝着大只广点点头,没有说话。
大只广与自己都是这港岛芸芸众生中最普通不过的底层,这样的人爱好八卦,东家长西家短,拾人牙慧,嚼舌根子,没事赌两把,偶尔遇到个老衬,就沾点便宜。
这样的人没有古惑仔那样虾虾霸霸,仗势欺人,也没有过江猛龙瞅准机会豁出去大捞一把的勇气,但那颗渴望发财的心,谁也无法阻挡。
机会本来就不多,既然遇到了那就不能错过,罗友用手拍拍自己的脸,拿起身旁的拖把继续拖地。
在店里听完罗友的话,这两天郁结在黄若思心里的疙瘩也解开了。
人找到了,东西也找到了,现在让他头疼的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
按照普通人的思维,他们完全可以拿着照片找事主索要一笔丰厚的封口费,就算要不到也可以把照片卖给色情杂志小赚一笔,但他们并没有这么做,最坏的可能就是对方要的更多。
从车行开着自己的老爷车回到家,黄若思先洗了个澡,然后给自己做了一份早餐。
看着盘子里的煎蛋三明治黄若思陷入了沉思:“我黄若思一个离职的警察,自己搞了个半死不活的侦探社,现在侦探社只有自己一个员工,办公地址就是自己家,靠着做警察时积攒的办案经验与时灵时不灵的人脉关系网络,在这风起云涌的香港勉强讨生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