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针锋相对
次日一早,嬷嬷很没有眼色的敲响了帝后的大门。
南宫姝烦躁的挠了挠头“再敲,本公主剁了你的爪子”一大早的扰人清梦。
燕瑾起身轻笑“姝儿还是这么任性”
帝后大婚,朝政休沐三日。
他便没有急着起床。
以前他只能守在暗处,如今他能光明正大的守在她的身边了。
门外的嬷嬷还是出声提醒道“皇上,皇后娘娘,该起了,太后娘娘还等着请安呢”
如今的漠北皇宫,漠北军队占了一半,东陵军队占了一半。
还要去请安?
南宫姝转过头问他“太后就是当初那个夫人?”
燕瑾点头。
南宫姝沉声道“她最好不要来惹我”
就是父皇还在时,她都没有早起去请安过,她做事向来随心所欲。
燕瑾柔声道“只这一次,以后便不用再去了”
南宫姝起身,在他的服侍下穿戴好红色长裙,声音发冷“就这一次”
“嗯!”他轻轻点头。
他一身皇帝常服,手伸在她面前。
南宫姝犹豫了一会儿,将手放在他的掌心处。
年轻的帝王将她的手轻轻握住,牵着她的手去了膳厅用膳。
嬷嬷带着人进来收拾床榻,看见床上那洁白的手帕,惊讶不已,她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大事!
皇后娘娘竟然不是处子之身!
她将手帕收起放进怀中,转身出了朝凤宫。
福寿宫内殿。
那嬷嬷紧张的拿出怀中的手帕递给太后方宁珂,低声禀报“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不是处子之身了”
太后将帕子展开,上面洁白无瑕,没有一丝血迹,皱眉“你会不会看错了?会不会落在了别处?”
嬷嬷恭敬回道“老奴亲自带人收拾的床榻,不会看错的”
太后脸色还有些病态的苍白,但并没有影响到她不喜欢南宫姝的心。
当初瑾儿便弃了她护在南宫姝身前,她对那东陵公主是存了些怨气的。
如今知道她非完璧之身嫁于瑾儿,心中更为恼怒。
等他们来了,她定要好好敲打她一顿!
福寿宫主殿。
方宁珂一脸不善的看向殿中央正行礼的人,迟迟未叫起身。
南宫姝皱眉,这是要给她下马威了?
没有等她叫起,她便站起身,自己找了个顺眼的位置坐下了。
想给她立规矩?她妄想!
方宁珂气得咳嗽不已“皇上,看看你的皇后竟如此不分尊卑”
南宫姝嗤笑一声“尊卑?论身份,本公主是东陵国嫡公主,而你之前只是个诈死的后妃,你跟本公主论尊卑!呵!”
见她出言无状,方宁珂气极“皇上!”
燕瑾将南宫姝护在身后,放缓了声音“母后,姝儿在东陵都未……”
话还未说完,便被方宁珂冷冷的打断了“不管她以前在东陵如何,如今她嫁入漠北,就要守着漠北的规矩,哀家是太后,她便要向哀家行礼,哀家没叫起,她便不能起”
南宫姝气恼得想上前,被燕瑾拦住了动作“放开!”
“交给我”燕瑾在她耳边低语。
揽着她娇小的身子,对着主位上的人冷了声音“母后!您是什么意思?”
方宁珂冷笑“皇后不尊重哀家,去外面罚跪一个时辰”
燕瑾一脸的坚持“母后若是罚姝儿,便连儿臣也一起罚了吧”
方宁珂有些错愕“皇上!南宫姝并非完璧之身嫁你为后,你护着这不贞不洁的女人做什么?”
燕瑾惊讶,她在府中的男宠都是假的,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况且他们昨夜根本就没有圆房,母后是从哪里听来的姝儿并非完璧之身的话?
南宫姝妩媚一笑“本公主就是不贞不洁了,你又奈我何?”
反正她在东陵的名声不好听,她也不在意这些。
方宁珂手指指着她,身子因发怒都在微微颤抖着。
南宫姝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从来没有人敢用手指着她!
“来人!”南宫姝冷声喊道。
侍卫手持长剑从外冲了进来。
方宁珂拍了一下椅子扶手“反了你了!竟然还想杀哀家!”
说完她剧烈的咳着。
她做了一个月养尊处优的太后,鲜少咳嗽,她以为她的咳疾好了,没想到被南宫姝一气,又开始咳了。
南宫姝推开燕瑾,冷声道“今日就算漠北先皇还在世,他也没资格罚跪本公主,你算什么东西?若不是看你是小白的母亲,本公主才懒得见你”她是东陵国唯一的嫡公主,从未跪过任何人,就是父皇都舍不得让她下跪过,这个女人是凭什么!
燕瑾有些担忧母亲的身子,又想到姝儿骄傲不肯低头的性子,左右为难。
方宁珂脸色苍白,剧烈的咳着。
燕瑾无奈,唤宫人去传太医。
待太医到了,给太后诊治开了药之后,燕瑾派人下去煎药,待他反应过来想找人时,发现她早已不见了身影。
好不容易将太后安抚好,燕瑾急急忙忙往朝凤宫赶。
姝儿那边可不像母亲这么好说话啊。
朝凤宫。
南宫姝一袭红衣,拿着长鞭在殿外挥着。
殿外的树木上都是鞭痕。
直到她打累了,她才气喘吁吁的收起长鞭,一双大手接过长鞭,慢慢卷起长鞭挂在她的腰侧。
“你来做什么!不去做你的孝子?”她对墨白也生了怒意。
燕瑾低声道“她找了我十七年,染了一身的病,没几年时间了”
虽然已相处一年,但是对母亲没有太多的感情。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她冷笑一声“呵!要我退让?墨白,你在我身边十几年,你见我何时让过别人?”
燕瑾解释道“我不是让你退让,只是想你不要去激怒她”
闻言,南宫姝更加气恼“所以,我就要应下她所说的罚跪一个时辰?她污我清白,我还未与她计较了,我南宫姝不是她可以随意拿捏的人,想给我下马威,她妄想”
一边是与自己失散多年的母亲,一边是他守护多年的人,燕瑾有些头疼“姝儿……”
南宫姝眸中闪过冷意“闭嘴,你别叫我!”话落冷冷的转身进了内殿。
留下燕瑾站在外殿,他的身影有些落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明一年前,母亲对姝儿还没有这么大的敌意的,为什么如今她们就跟有深仇大恨一样?
他好不容易迎娶姝儿为妻,如今不过才第二日便让她受尽了委屈,他心中歉疚不已。
南宫姝坐在床头生着闷气。
发泄过一通之后,还是有余怒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