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誓言】

    “不，如果是我，估计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能逃掉吧”【时间】否认道。

    祂的回答倒是让【空间】的怒意收敛了许多。

    “在那之后”【时间】继续道，“我就一直在留意那条裂缝”

    “那条裂缝有什么好留意的？”【空间】止不住地啼笑，“那后面只有毁灭一切的虚无和混沌吧，连【规则】都算不上”

    “是吗？如果我告诉你，有虫子从你的裂缝里获得了自由呢？”【时间】打断道。

    “自由？！你说自由？！”

    【空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由这两个字在【这里】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唯一能够与之相比的也只有成为神明这一条同样遥遥无期的路

    “这绝对不可能”【空间】的双眸几乎压缩成了一条缝，“我曾经创造过无数条裂缝，着里没有任何人对【空间】的理解会超过我，我做不到事，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到\"

    “是吗？”【空间】背过手，说得风轻云淡，“可事实确实如此”

    “我尝试了成千上万次，消耗了数不尽的试验品”

    “最终我成功将一只蝼蚁从这里送了出去，虽然我与他之间的联系断了”

    “断了？【时间】，你在痴人说梦吗？”【空间】打断道，“那你是如何知道那只蝼蚁活着离开这里的？”

    【时间】顿了顿，不紧不慢地回答：“他的【规则】比较特别，与灵魂有关，我赋予他的躯体与灵魂【时间倒流】以恢复，再通过在你那里【交易】而来的虚化能力将他的灵魂包裹住，虽然他的躯体损坏了，但透过他灵魂的眼睛，我最终看到他的灵魂通过裂缝最终出现在一片未知的海底”

    “虽然在这之后的一切我并不知晓，但我敢肯定，他成功从【这里】逃掉了。”

    【空间】听到此处，脸上显露出明显的震惊之色，祂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对【规则】的运用会熟悉到这种地步，祂所做的事，无异与创造【这里】的神明作对

    “所以”【时间】见眼前的老头不再插话，便继续道，“这些理由足够你和我做接下来的事了吗？”

    【空间】沉默着，思考着【时间】口中的话，此刻的祂的心已经完全动摇了，凭借祂和【时间】现在的手段，祂觉得就算自己出工不出力，最后赢的可能性也不小，最终凭借从【寄生】那里劫掠而来的【规则】碎片，就算成不了神明，但获得自由的话，祂也是完全不亏的

    祂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时间】的想法，为了防止【时间】突然间背刺与祂，以及清除掉身上被【时间】做的手脚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足够了”【空间】沉声回答道，“但是立誓的时候，有些你我之间的约定需要我来”

    “可以”【时间】没有丝毫犹豫地同意了，“但相应的，为了预防某些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我需要你在必要的时候做一些事”

    “哦？”【空间】眉头一皱，几分警惕涌上脑海，“什么事”

    【时间】将祂心中的想法娓娓道来，【空间】的脸色随着祂口中的话慢慢放得平缓起来

    “呵”【空间】轻蔑一笑，“【时间】，你的担心有点多余了吧？那个小怪物一向对我们之间的事没有一点兴趣，更何况，她好像对那些银发红眸的人有些深仇大恨”

    “她或许都不会参与到我们的赌局”

    “那可说不好”【时间】挥了挥纯白色的袍子，“留点后手可没有坏处”

    闻言，【空间】咧开嘴说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如果她挡路，我会出手的。”

    “那样最好”【时间】说着，打了个响指。

    啪！

    祂们眼前那个源源不断涌出水流的喷泉所形成的水幕上泛起一阵灰色的波纹，起伏着，扭动着，从里面逐渐浮现出一张少女的脸庞，她的眼神麻木空洞，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她的额头上一道灰色的钟表模样的图案很是显眼

    她缓缓从灰白色的涟漪里走出，走到祂们跟前，停留在【时间】跟前，徐徐半跪下，低着头，嘴里没有一点感情道：“主人”

    【空间】好奇地打量着这位半跪在【时间】面前的女孩，瘦长的枯手抚摸着下巴那一撮胡须，“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趋于完整的【誓言】规则，【时间】，你在哪里找到的”

    【时间】没有回答，祂右手的两指捏着女孩的下巴，将她的脸移向自己，女孩空洞的眼里晃动着，不知是挣扎还是恐惧，但最终还是归于平静，她嘴角颤抖着挤出一抹笑，就像是向主人摇尾巴的宠物。

    【空间】看祂久久不应，也只好悻悻然一笑，“算了，老朽也不想跟你计较这些了”

    因为祂心里清楚，越是趋于完整的【誓言】，在自愿为前提得条件下，不可打破性就越强，而祂面前的这位，恐怕一旦违背，可能连自身的【规则】都会被碾成碎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