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丈夫偷养外室的冤种原配(21)
苟斐头疼,“哪有你想的难么简单,小桃是奴籍,卖身契都在安宁手上,即使当了小妾,安宁并不把她放在眼里,所以她才不在意。
可是你亲娘要是进门,安宁必定不愿意,更何况我们骗她这么多年,她要是知道了真相哪能善罢甘休?
还有你要是说出了你是私生子的真相,不管是我们家里还是你自己,哪一个能有脸面?你以后连科举都要被人看不起,被人穿小鞋。”
苟富贵简直要崩溃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而且以他的能力怎么可能考得上科举,他只不过是挂着一个读书人的头衔撑面子罢了。
这之后苟富贵一直在想对策,甚至想要不把他们全家人都毒死好了,可是那样没有他亲爹支持,他也不一定能继承财产,全家人都死了官府也肯定会调查,还有安家也不是好惹的,肯定不会放过他。
正在他头疼之时,方白莲又找上了他,因为安宁没有给她再送这个月的二两生活费。
苟富贵自己的月钱都还被安宁停了,靠着以前的积攒,手里现在也没多少钱,让王惠先给他亲娘拿了二两银子,然后他自己就怒气冲冲的去找安宁。
一进门,就对着安宁质问,“娘,您怎么这个月没给干娘月钱啊,这让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活?”
安宁招手让他走近些,然后就狠狠赏了他一个耳光,“这就是你对养母说话的态度吗?我看你是欠打!
方白莲是你的干娘又不是我的,他救了你的命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要给她月钱就自己赚钱去,你一个孤儿,吃我的和我的住我的,有什么资格跟我要钱?”
苟富贵捂着脸不可置信,安宁的话就像尖刀一样扎进他的心里,他哽咽出声,“你说我是孤儿?”
“你亲爹亲娘都死了,不是孤儿是什么?我好心把你养大可不是欠你的,你如今也大了自己能活下去了,要是不服气也可以搬出去住。
反正过不久苟斐说不定就和小桃生下一个儿子了,那才是苟家真正的血脉,他长大了要是看到你心里不舒服可怎么好?”
安宁继续开大,击碎了苟富贵心里的最后一丝防线,他几近崩溃大喊,“我也是爹的儿子,我才是这个家的继承人!”
“啪!”安宁又赏了他一个耳光,并叫来下人把他绑起来打。
苟富贵的嘴被堵了起来,被绑在长凳上趴着,安宁坐在搬来的椅子上,亲眼看着他被打。
这感觉,真是太舒爽了。
她一边喝茶还一边刺激苟富贵,“这顿打,是我作为你这几年的养母,好好教育教育你,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我好心收留养育你,你应该心存感激而不是惦记我的钱财,不然你就不配为人。
好好记住这顿打,苟家的钱不是留给你的,是留给苟斐的亲儿子的。”
苟富贵此刻的心理防线简直是崩溃到碎了一地,他的嘴被粗布堵着,只能发出一声声含糊不清的语调,分不清是惨叫还是怒吼。
打完了以后安宁才让下人把他抬回他自己房间去,这时候王惠才看到被打的起不来的丈夫,她哭着怒斥下人,问是谁干的。
被她拉住的下人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她,“少爷惹怒了夫人,夫人就动了几下加法,小的告退了。”
说完,忙和其他下人一起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王惠和惨叫的苟富贵。
苟斐是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气冲冲的来到安宁面前,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怒气,才开口问道:“富贵怎么惹怒你了,要把他打成这样?”
安宁:“他对我不孝,我怎么不能打他?作为他的养母,我对他有养育之恩,他对我却是一点都不尊敬,动辄对我发火责问,这是一个养子该有的态度吗?我看就是把他惯坏了,不打一打怕是教不过来。”
苟斐气急,他也知道苟富贵有时候不会隐藏,有时候情绪激动就会表现出对安宁不尊重来。
可是安宁一直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也不会真的计较他的无礼,这次却突然下这么狠的手,一下就把人打的下不了床。
他刚刚才从苟富贵房里出来,那到底是他的亲生儿子,看到被打的趴在床上,没感觉是不可能的。
苟斐深息了一口气,又压抑着怒火劝到,“他还只是个孩子,有什么事你好好教他就行了,也不用动手大人吧。”
安宁被他气笑了,“他都多大了还是个孩子,他连老婆都娶了两年了,我还从没听过有这么大的孩子。
再说了,语言教育是留给听得懂人话的人,像这种黑心的不大怎么让他长教训。
你要是不满意我这么教儿子那就把他送走,反正他和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把他养这么大就当养一条狗了。”
苟斐气的脸都涨红了,“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那是我们养了十多年的孩子啊,他要是惹你生气你也不应该说这么难听的话,这让孩子心理怎么想。”
安宁直接往地上狠狠摔了一个茶杯,霎时间那杯子就四分五裂。
“我管他怎么想,他不尊重我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到我的心情,这样的白眼狼养了干什么?我不养了!
还有你,你这么护着他干什么?你就不怕小桃以后生下来的孩子,对此心生嫌隙。”
安宁又开始了发疯模式,苟斐对她这个样子毫无招架之力,打又不敢打,骂又骂不过,想讲歪理安宁却一个字都不听,他只能甩甩袖子,留下一句“无理取闹”,随即又气闷的出去了。
一路上苟斐越想越气,他一个一家之主竟然憋屈到这份上。
翌日,苟斐又来找到安宁,看她心情还不错,这才开口问她,“听说你没给富贵干娘这个月的月钱,他才来问你的?那是富贵的干娘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你怎么突然就不管她了?这样说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们家?”
安宁这次没说话也没发火,只是直直的盯着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苟斐被她盯得出了一身冷汗。
半晌,安宁才开口说话,“你这么关心方白莲做什么,她一个寡妇,你这么关心她说出去可不好听,你想让她在寻死一次吗?”
苟斐下意识就立马辩驳,“当然不是,我只是因为她怎么说也和我们是干亲的缘故,这才问问你,为何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