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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丈夫偷养外室的冤种原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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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半个月苟斐就受不了了,他都十多年没操心过生意上的事,原主这猛地一下撒手不管,他就顶不住了。

    又找到原主这装情圣,说自己如何担心夫人的身体,说他是如何不能没有夫人,说他多么希望夫人赶快好起来。

    给他去除掉家人滤镜,原主发现他的关心全似作假,也就是以前把他当做一家人从没设防,才不曾怀疑他。

    如今想想,这些关心和感情都是假的,他只是需要一个能干的当家主母,只是把自己当做养家的工具人而已。

    原主心里万分悲凉,可她还是和苟斐说了最后的几句话,“你和方白莲是怎么回事,你当我瞎吗?你做的事我全都知道了,你以后别来我眼前碍眼。

    过几日我就把方白莲送出去,没我的同意你别想娶她做小妾,既然你们让我不好过,那我要你们一样不好过!”

    苟斐如遭雷劈,不敢相信,哆哆嗦嗦地问出口,“你都知道了?你知道多少?”

    看他这副猥琐的鬼样子,原主猜到他肯定还有其他事瞒着自己,于是并不开口说话,盯着他冷笑一声转过头去。

    苟斐惊慌失措地逃出去,找到了方白莲屋里,刚好苟富贵和他媳妇王惠也在,便和他们商量起来。

    却没发现尾随而来在门口听他们说话的原主。

    她听到自己如珠如宝捧在手心里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竟然是方白莲和苟斐的亲儿子,这一切都是房里这对贱人的算计。

    苟富贵落水也是假的,只是在小溪里玩耍往身上泼了点水而已。

    而苟斐早在小时候就已经知情,后来都是配合着他们骗自己这个赚钱管家的工具人,并且他心里只认方白莲是娘。

    就连儿媳妇也知道这一切,和他们都是一伙的,只有她是一个遭人恨遭人嫌弃的外人。

    听到这,原主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被彻底摧毁,她怒急攻心猛地打开房门,怒目瞪着房里脸色惨白的四人,想要出气却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等她再醒过来时,发现全身的力气就像抽干了一样,连下床都做不到,而后她就一直病倒在床上。

    她现在显然失去了能赚钱的价值,苟斐把她关在房里不准人照顾准备把她饿死。

    她并不在乎,心里一片悲痛,原来所有的一切美好生活全是假象,全都是假的!

    连公婆也早就知道了苟富贵是他们的亲孙子,所以才突然变得对他那么宠爱。

    只有她辛苦操劳一辈子却是在一个骗局里,徒劳给他人做嫁衣,她好恨啊……

    这时候苟富贵进来了,对原主说出了自己的控诉,“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很恨你,要不是因为你的存在,我们一家三口早就团聚了。

    我堂堂一个男儿却要一直喊你娘,你知不知道这对我是多大的侮辱。

    尤其是你整天管着我,不准我干这干那,你分明就是生不出自己的孩子,所以拿我出气。

    不过您放心,起码您也养了我这些年,本来父亲打算饿死你的,不过我和亲娘大发慈悲,以后每天小惠都会带着丫鬟来喂你吃饭,不过吃什么就看我亲娘的心情了。”

    原主何时受过这种屈辱,本就处在危险边缘的身体,一怒之下气急攻心就被气死了。

    然后现在就换成安宁来到了这里。

    做了好几个世界的任务,她现在已经不似刚开始那样容易激动,不动声色地坐在椅子上喝茶,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苟斐面色着急的走进来,“阿宁,富贵的干娘出事了。”

    苟斐一脸急痛地在边上帮腔,“是啊,娘,要是我们再去晚一点干娘就没命了。”

    安宁一点都不着急,还是慢悠悠的喝茶,“嗯?她好好的能出什么事?上回我去看她她不还是挺好的吗,面色红润身体丰腴看着比我好多了。”

    说罢从容优雅的放下茶杯,看着苟家父子等他们说下去。

    原主的生活在古代社会确实算是非常优渥了,可是她早些年小产没养好身子落下了病根。

    又常年操持家务和生意,几乎一刻也不得闲,身子骨远没有大家想象中的贵妇人那般好。

    反倒是那个方白莲,没心没肺的反倒是比原主康健多了,什么事都不必操心也不用为生计发愁。

    家里有原主给她的米面粮油和补品,明面上还有原主每个月给她的二两银子,这些钱足够庄户人家一年的开销了。

    暗地里还有苟斐不知道偷偷给她多少钱呢,这样的生活下她的身板可比原主健壮多了。

    苟斐和苟富贵都有点惊讶安宁的态度,平时她对方白莲不是特别上心的吗,怎么今天这么冷漠。

    而且她看似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可周身却尽是散发出一种威严和低气压,让父子两都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这更是不曾有过的,安宁平日里都是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可对着家里人都是如春风般和煦,连脾气也不曾发过,怎么今日会如此态度。

    一时间两父子都有一种心惊肉跳之感,怀疑难道安宁看出了什么,如果她看出什么来那她现在知道了多少。

    脑中如此思索着,可对上安宁已经不耐烦的眼神,苟富贵赶紧说道:“都怪那些说闲话的长舌妇,干娘一个人寡居日子本就艰难,不过是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和一个不相干的人多说了几句,就有闲言碎语在邻里流传,干娘一个弱女子如何面对,她怎么活呀?”

    安宁疑惑出声:“有这回事?她有什么需要的跟你说不就行了,反正你也是常去看她,干嘛还要一个人出去买呢?

    这也就算了,她一个独居的寡妇还要和不认识的人说话,邻居肯定会奇怪。这么一点小事怎么还想不开呢?”

    苟斐和苟富贵都不禁瞪大了双眼,怀疑自己听错了,安宁怎么会说得出这种话。

    因为同是女子的缘故她对方白莲的处境十分同情,还经常去开导她。

    今日竟然说出如此冰冷的话看来真是有所怀疑了,莫非是这几日他们一家三口常聚在一起被发现了?

    看来还是要小心一些,把方白莲接进来住的事情怕是不成了。

    只是事到如今,什么都不说反倒更显得他们做贼心虚,苟斐小心的问道:“可是她如今想不开,到底是一条人命又与我们是干亲,总不能不管她,这可如何是好?”

    苟富贵年纪浅没有他父亲那么圆滑,跟着帮腔,“是啊,她到底是救我一命的干娘,我这条命都是她给的,总不能看着她寻死却不管,这还算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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