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万物皆为刍狗

    乔易的秘书长白塔端着咖啡推开门走进办公室，她在看到液晶电视上还在播放着关于汉考克的八卦新闻后就好奇地问道：“乔易先生，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居然也会对汉考克感兴趣？”

    要知道乔易在平时可是不会过多关注这些八卦新闻的。

    “他是我们的全民超人，国际大明星，有谁会不感兴趣呢？”

    乔易在接过咖啡后顺势瞥了眼他的秘书长，发现她今天穿得格外性感。圆润白皙的小腿裹在黑色的丝袜里面，充满了含蓄的挑逗和诱惑。再配上臧蓝色的包臀西装裙，更显得别致的妖娆。白色衬衫胸口的那两个纽扣几乎绷不住里面的波涛汹涌，堪堪一握的小蛮腰让人很是担心它能否支撑起胸前的负担。

    白塔看到乔易盯着自己看后，心中暗暗得意，然后她微笑着回应道：“我看你感兴趣的是如何把他弄进实验室里来仔细研究吧？”

    “我才没有兴趣研究他呢。超人体质我也有，而且我已经不知道研究自己多久了。套用达文西的一句话，我才是被研究的那个人。”乔易暗暗地吐槽自己。

    为了不再继续聊汉考克的话题，乔易开始转移话题：“今天穿得这么漂亮，是要去约会吗？我可以让你提前下班的。”

    白塔的脸颊红了一下，赶紧向乔易解释：“不是约会，只是家里介绍了一个朋友认识，我也不好拒绝，只能过去应付一下。”

    实际上白塔心中的理想配偶是她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他的长相算不上英俊，但还是在平均水平之上。最重要的是他的超凡能力让他拥有了一具极其恐怖的身躯，即使是在他刻意放松的情况下，他全身的肌肉线条依然清晰无比。很难想象如果他认真起来，他整个人会变得多么狰狞可怕。从这点看来，乔易更像是一个勇猛的战士，而非温文尔雅的科学家。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乔易很有钱，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钱，是超级有钱。在这个光环的照耀下，谁能说乔易不帅呢？

    总的来说，乔易的确是长得十分的威武霸气，有几个口味重的爱慕者并不稀奇。可惜的是，白塔在几次或明或暗的表示后，都没有得到乔易的明确答复。她开始感到心灰意冷。

    今天，她特意穿上这么性感的衣服进来，也是想要刺激一下乔易，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没人要。如果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话，她可能早就找一个高富帅当作男朋友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哈佛的高材生，还没毕业就已经拿到了博士学位。毕业后，她也是成功地应聘到了这家世界五百强的企业，这就已经足以证明她不是那种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虽然比不上眼前的这个开了外挂的挂壁，但也是万里挑一的学霸，更别说还长着一张能让好莱坞女明星嫉妒的绝世容颜与魔鬼身材。追求她的人多得可以从哈佛大学排到麻省理工。

    乔易在听到自己的助理竟然要去相亲后，他诧异地抬起头，好奇的看向白塔，仿佛在确认什么。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白塔看到乔易满脸严肃的盯着自己。不由得暗喜。

    “知道着急了吧，就算你现在后悔想要挽留我，我也不会给你机会了。不过，如果真有诚意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乔易感受到白塔陡然加快的心跳，他能够清楚看到她那青春活力和满满胶原蛋白的脸上的每一个细密的毛孔，稍微凝神的话，还可以透过衣服看到那让人喷鼻血的娇躯。

    普通人能够看到的大抵不过是衣着，外貌，体型。再细微一点的，能够在这几个的基础上更进一步的观察到一些隐藏的小细节。

    但乔易不同，他能够看到更为深入的那一层：脂肪筋腱肌肉、血液内脏骨骼等等，他甚至可以看到构成这些物质的所有分子，可以说白塔在他眼里就是真真切切的一览无遗。

    最重要的是，他不仅仅是看到而已，而是这些细节都是同时反馈到他的脑海中，这是一种很难描述的视角，就好像他能够同时的看到各种层面，也就是说在他的眼里，白塔的衣服血肉、内脏骨骼、细胞分子等等这东西全都一览无遗，说得更简单一点就是，所有物体在乔易看来，都只是一团信息素而已。

    所以乔易在如此清晰明了的看清楚白塔的这副模样后，他的欲望就迅速的消逝，内心的理智也重新占领了高地。他把目光重新投向电视上的新闻：“没什么，我只是不知道你居然还要去相亲，难道现在你还需要相亲才能找到男朋友吗？”

    这股钢铁直男的气息让白塔倒吸了几口凉气。她翻了个白眼，接着噔噔的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其实，乔易并不是看不出来白塔对自己的感情。他对这个小助理还是很有好感的。只是自从他成为高维生物后，他就有种冥冥之中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样，仿佛自己跟他们已经不是同一个物种了。

    现在的他即便对人再怎么信任，也不会产生深厚的情感。甚至在他的内心深处里，还隐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念头。

    这一度让乔易十分恐慌，生怕自己会变成曼哈顿博士那样的人物，会一点点地丧失掉自己的全部人性。那一段时间，他发疯似的学习，疯狂地想要研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希望自身不要彻底的失去情感。生怕有一天他自己突然‘以身合道’了，那就太恐怖了。到时候，他会成为视万物如刍狗的圣人呢？还是变成毫无感情的主神呢？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渐渐放下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了。反而到了最后，他甚至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好的。毕竟，这也是好事。他是变强了，又不是变垃圾。还能有什么不满的呢？

    做人不能得了便宜又卖乖。既然当了婊子，那就不要想着立牌坊了嘛。

    至于白塔对自己的爱慕，乔易只能说抱歉了。毕竟物种都不同，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仅仅是浅出深入的交流，那还是可以的，至于其他的主意就不要想了。

    至于会不会被说成渣男，那就不关他的事了，而且就算被这样说了他也不会在意，乔易才不会去在意败犬的无能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