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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阮黎淮吞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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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房间里全是烟味,一盒烟被阮黎淮点完。

    他头晕脑胀,有个烟头没有按熄,掉到了地上,火星子把地毯融了个洞,逐渐扩大,明火燃了起来。

    焦味触动了阮黎淮浑噩的神经,他机器一样卡顿生锈的低头看,地毯已经被烧了个巴掌大,还有一指距离,火就要攀上床单。那抹红色,眼底一一片晦暗默然,在床单要被点燃之际,阮黎淮慢动作的把床单抽起来,捏了捏鼻梁去卫生间接了一盆水。

    “哗滋。”水与火碰撞,火被扑熄了。阮黎淮叹气,他内心很空洞贫瘠,爷爷病重,老婆孩子也都不要他。

    挺可笑的,外界不可一世、人人倾羡的阮大总裁,夜里颓败成一个丧家之犬。脑子清醒活跃的很,阮黎淮倒在床上,消息任是感叹号。

    他沉默许久,拿出耳机连上手机,把聊天记录往上翻,只要是宋季溪的语音,他都会一遍一遍的点去听。

    深夜身体难受,精神上一直受打击,没有宣泄,坏情绪滚雪球一样越积越多,在此时,阮黎淮红了眼眶。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没有哭,只是夜深人静,枕边孤寂,滋生了脆弱。

    第二天,特助站在总裁办公室i]口没等到阮黎淮来上班,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手机关机。

    特助是知道阮黎淮状态有多糟糕的,他心里一咯噔,给秘书交代了几句,慌忙的去了阮黎淮的别墅。特助和保安说了情况,保安也不放心跟着告了阮黎淮所在的楼栋。按门铃,打楼户电话无人应,保安用备用钥匙开了门。整个别墅都没开灯,特助直奔二楼,他来给阮黎淮送过几次加急文件,知道阮黎淮所在的主卧在哪。幸好,门没有被反锁。一开门,刺鼻的味道蔓延开来,呛的特助连连打了几个喷嚏。阮黎淮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床头一地的烟头,脸不正常的发红,嘴唇又苍白的无血色,怵目惊心的是,阮黎淮的嘴角血痕干了起茧,床单上有两摊血。。特助傻了,保安打量了特助的细胳膊细腰,马上赶过去,二话不说,抱起阮黎淮,对还没反应过来的特助吼:wag551

    “别傻站着了,你快去开车,再晚点命都不一-定在了。”

    特助哐当一下,追着保安,两人带着阮黎淮,火急火燎的往医院赶。

    高烧到40度,胃溃炎、肺结核脱了一月多月,几个叠一起,铁打的人都受不住。

    再送来晚点,人要烧成傻子了,人昏迷,血卡在喉咙,也会有窒息死亡的风险。

    情况说严重也严重,但到不了进手术室,医生叫了助手,把挂着天花板上的帘子一拉,一顿折腾下来也要了大半小时。

    给阮黎淮挂好了点滴,医生语重心长的奉劝:

    “年轻人啊就是不把身体当回事,老了有的受,禁烟禁酒,早睡早起,饮食规律清淡,放平心态。”特助去结账开药,给保安包了个小红包,他拿着收费单和一大袋子药回来时,阮黎淮已经醒了。

    他望着窗外,特助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感受到了他的孤苦伶仃和怅惘。

    特助敲门,把袋子里的药拿出来,任劳任怨的一个一个的和阮黎淮说用法用量。阮黎淮一动不动,依旧出神的望着窗外,要不是眼皮在眨,特助都要怀疑这是一一个蜡像了。特助叹气,他沉声说:“阮总,何必不放过自己呢,宋小先生离开几个月了,您就放下他吧。”没有人想到宋季溪对阮黎淮的影响这么大,昔日的花花公子,因为宋季溪的离开,浪子回头了。

    “失去最爱的一个,才会记忆深刻。”阮黎淮猝不及防的哑着声音说。

    宋季溪已经彻底抛弃他,开始了新的生活,活的比在他的身边好,只不过,他自己不放过自己罢了。特助也不会劝人,他想了句老话:“既然放不下,这么在意,阮总你就去把他追回来,这三年的情分不是假的,曾经宋小先生也是爱过你的,好事多磨不是吗"黎淮眼瞳闪了一瞬,只是摇头,“没可能的,你不懂,别再劝了。”说完这句,阮黎淮又捂着嘴咳了起来,随后见怪不怪的用纸巾擦干净嘴角和手心,一张白纸红了一半。

    特助目不忍睹,给阮黎淮叫了粥,他陪着阮黎淮也进了几次医院了,见之不忍。阮黎进洗手间的功夫,特助走到一旁给宋季溪打了电话。

    “你是谁找我干嘛"

    电话接通,宋季溪困惑的发问,他手机上的备注是严特助,但是他记忆里没这人,想着自己以前应该认识,他才接的。

    “我

    是阮总的助理,他病的很严重,您能来看看他吗,宋小先生,阮总不是以前了,他真的很爱你,您就当发个好心可以行吗特助言辞诚恳,软磨硬泡,就想隐之心。是不知道宋季溪失忆了的,上次车祸他陪护阮黎淮,每次对方进宋季溪的病房,他都止与门口,之后更是一个工具人每天买了个蛋糕送过来,就被赶走了。

    意料之外,宋季溪答应的很干脆,声音都是甜的。特助深藏功与名,暗道,宋季溪还是在乎阮总的。

    宋季溪接完电话后,带着小林出门了,近来他想起来不少事情,晚上睡觉有些梦都是记忆碎片,他最深刻的认知到,他掏心掏肺万般求全的爱了阮黎淮三年,阮黎淮却无动于衷的放任他和宝宝去死。

    心里越恨,宋季溪脸上的笑容就越甜,他先让小林寻了一家买毛线的店,他撑着后腰,买了一把勾线针,也不装起来,就这样拿在手上。宋季溪不是去探望的,他是去寻仇的。到了医院门口,小林把车停好,几番欲言又止:

    “小少爷,这,针要装起来,裸露着医院可能进不去。”季溪一顿,点头应好,车里刚好有一一个装面包的纸盒子,他把面包倒出来,面无表情的把勾线针装了进去。提着袋子,宋季溪笑盈盈的,步子不停的进了电梯,按了楼层。

    小林胆战心惊的,他莫名害怕,想开口开解,最后又想到,让宋季溪去吧,他看着点就是。阮黎淮刚食不知味的吃了完了饭,特助收拾好外卖盒丢进垃圾桶,他也该回家吃饭了。

    电梯到了,特助和宋季溪碰面,他笑呵呵的对宋季溪打了招呼,进了电梯,他就不去当几千瓦的电灯泡了。推门而入,阮黎淮头也没回,阮黎淮以为是特助去而复返。宋季溪让小林守在门口,他站到阮黎淮面前,‘我以为病的多重呢,别人说你要死了,你这不活的好好的。”全是恶意暗讽。阮黎淮回神,瞳孔聚焦震大,受宠若惊:阮黎淮激动的站起来迎宋季溪坐下,插在血管里的针头被扯了出来,带出一丝血痕。,宋季溪推开阮黎淮,阮黎淮没防备的被推一趔趄,撞到病床上。

    “阮黎淮你的脸是有城墙厚吗,趁我失忆,你无耻的接近诓骗我,想起你恶心的嘴脸,我胃里一片翻滚。关于阮黎淮,宋季溪记起来的全是对方的坏和恶。

    空气突然稀薄,阮黎淮发炎的喉咙又痛的难以忍受,他坐到床上,仰望着宋季溪,苦闷不振。

    “季溪,我只是爱你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爱,谁愿意一次次热脸贴冷屁股,谁甘愿放下脸面尊严,只求爱人的一点点心软,谁情愿忍受-句句恶心,贱宋季溪毫无顾忌的冷笑,他也不多和阮黎淮浪费时间,他把袋子砸到阮黎淮身上,恶狠狠的冷语:

    “打开看看吧。”

    “我最近得知,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千根银针的,我这有也就十根,我要拿回我曾经碎掉的真心,相应的我带着这些,你都吞了吧,从此我们两不相欠,爱恨消散。”阮黎淮目光落在堪有筷子长、米线粗的勾线针,他愣住哑然,笑的难看。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心甘情愿,季溪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阮黎淮杜鹃啼血般的对宋季溪说完后,张嘴拿起一根就往嘴里塞。

    宋季溪带来的十根针,吞半根都会要了他的命,这是会死人的。

    闪着冷光的针压下阮黎淮的舌头,宋季溪靠在床头拖着肚子,绝情冷漠的不为所动,神色都没变化一份。

    他是不信的,不信阮黎淮会真咽下去,阮黎淮一贯装腔作势。

    害怕出人命的小林看不下去了,他跑起来,制止阮黎淮,夺过那根就要没入喉咙的针,低骂一句:“阮黎淮的舌头被划破了,他精神上甘愿,身体是自保害怕的,喉咙一直吞咽,针划破了他的舌根,嘴里全是鲜血。怕两人都冲动行事,小林抢过袋子,脸上铁青,“不要命了还有你要是出事了,你想过法律没。”

    前半句是对阮黎淮吼的,后半句是对宋季溪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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