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关门弟子
皉玪走过去打开了大门，只见门外一个浑身都透露着杀气的青年人，瞪着血红色的眸子看向了皉玪，然后冷峻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随即行礼：“徒儿司默仪见过师父。”
皉玪笑了笑：“好好好，平安回来了就好，正好你师姐也在，进来吧，也见见你师姐。”
司默仪跨过了门槛随即愣了愣：“我有个师姐？师父不是说我最小的师兄都已经飞升了么？这师姐……”
皉玪笑了笑：“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我就不多说了。”
随即两个人走进了房间中，司默仪随即看到了正在狼吞虎咽的司启，后者被皉玪走上前去一巴掌拍在了后背上：“你这个吃货！你师弟来了也不看看！”
司启这才委屈地抬起了头，嘴里嘀咕着：“劝人不吃如杀人父母……”
“你说什么？”皉玪眯起了眼睛，这是发怒的前兆，司启缩了缩头，随即看向了司默仪，然后挥了挥手笑嘻嘻地打招呼：“你好啊……小师弟……我是你师姐司启……”
司默仪向司启行了个礼：“司默仪见过师姐，祝师姐修行一帆风顺。”
在皉玪的瞪视下，司启走上前去，把一个戒指递给了司默仪：“首次见师弟，师姐当然要给师弟一些礼物，这戒指里面的宝贝就当是给师弟的礼物了。”
司启认为没什么但是如果被其他人看到里面送了什么会疯掉的，里面有一块三吨重的上乘陨铁，如果用十轮锻去除杂质的话应该能留下一吨多，打造成飞剑能造出五十把，更不要说还有大量的丹药以及灵石符咒和其他法器。
司默仪随便扫了一眼，然后石化在了原地。
“傻小子，你师姐送了不少宝贝给你吧？都忘了谢礼了……”皉玪一巴掌拍在了司默仪的肩膀上，后者立刻会意，然后深深一拜：“司默仪谢过师姐，以后一定会认真修炼的。”
司启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皉玪，后者翻了个白眼：“你能有点出息么，吃吧吃吧……”
司启随即飞扑到餐桌前继续恶战。
司默仪满脸懵的看了看司启，然后又看了看皉玪。
“别管你师姐，她就这个样，见着吃的连命都不要……来吧，敬拜师茶，我给你拜师礼。”皉玪说道，随即再次坐到了椅子上，桌子上再次出现一杯茶。
“嗯？师父，我不是已经拜过师了么？”司默仪不明所以。
“之前那个是记名弟子的礼，这回是关门弟子的，明白差别么？”皉玪说道。
司默仪点了点头：“但是师父不先考察一下么？”
皉玪笑着摇了摇头：“我看到你身上的痕迹了，那不是一个混子能混出来的，你身上的伤疤就是你这五十年怎么过来的证明，九死一生，而你现在的境界是元婴四阶，应该没少压着修炼吧？”
司默仪愣了一下，果然师父什么都知道：“没少压着，要不然就到出窍了。”
这话要是让常人听到了会遭到非常强烈的白眼：人言否？
“好了，一会你再给我讲都发生了什么，先拜师。”皉玪笑了笑说道。
很快拜师茶就敬完了，收徒礼也给出去了，司默仪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随即看了看刚刚吃完离去的司启的方向：“师父，师姐到底是什么境界？我看她没有一点灵气波动。”
皉玪愣了愣：“如果是修真者的话，你师姐确实是一个凡人。”
司默仪懵了：“凡人？不会吧？难道……难道……”他想到了什么。
皉玪点了点头：“是，她现在跟我是一个修炼体系的，所以不算是修真者。”
“现在？”司默仪抓住了这句话中的关键词，他一向很敏锐。
“现在。”皉玪喝了一口拜师茶。
“那她曾经是一个修真者？”司默仪发现这是一个惊天秘密。
“对……曾经是一个修真者，一个天赋极高的修真者。”皉玪点点头。
“天赋极高……”司默仪愣了一下小声嘀咕。
皉玪笑了笑：“我知道你心中的小想法，她是我记忆中见过修炼天赋最高的人，没有之一，她的恐怖天赋哪怕是你也比不了。”
“这么……恐怖的么？”司默仪愣了愣，他以为自己的已经很恐怖了。
“你听说过什么叫做奇才限制么？”皉玪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司默仪愣了愣头，皉玪则自问自答：“修者有奇才，奇才惊天地而泣鬼神，然有制，其终不可破大乘而立仙于下界。这里面的制就是指奇才限制，这句话的意思是，天地之中有奇才，才能惊天地泣鬼神，但是依旧无法在下界成就仙人。”
司默仪突然瞪大了双眼，然后指了指司启离开的方向。
皉玪笑着点了点头：“你师姐就是突破奇才限制的人，倒不是说真的成为了半仙修士，而是说她初入修道就是筑基圆满，跳过了十九个小境界，为了补全百境大道所以在大乘之后，你师姐还有十九个常人没有的境界，分别是羽化十境以及蜕凡九境，常言道下界不容仙，但是有仙人之威确实被允许的。”
“这……这……这是什么天赋……”司默仪瞪大了双眼，不过随即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师姐有这么好的天赋，为什么不修真呢？”
皉玪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尴尬的挠了挠腮处，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是该生气的讲那个淘气弟子偷学自己的轮回心经，还是应该庆幸地讲幸好她偷学了轮回心经要不然就身死道消了，总之有些让人难以做决定，所以皉玪摆了摆手：“有时间去问你师姐去吧，为师不知道怎么说，今天就先到这里，明天你好好安顿一天，后天带你去东方家。”
司默仪挠了挠后脑勺：“师父……这会不会有些……”
“对了，有一件事一直忘了告诉你。”皉玪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司默仪眨眨眼，满脸困惑：“师父，什么事情您还会忘了告诉我？”
皉玪尴尬的笑了笑：“咳咳，就是……东方芸，班长也是喜欢你的，不过你们俩一直没有挑明了，所以就互相暗恋，然后也没啥结果……”
“这……”司默仪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这……”
皉玪点点头：“所以后天带你去东方家商量婚事，你看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就算了。”
“去！当然去！”司默仪生怕皉玪反悔，赶紧表示自己愿意去。
皉玪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经过一天的调整，司默仪身上的杀气也渐渐收敛了下去。
一大清早，司默仪就到皉玪的房间门口，整理好了自己的姿态，有些紧张的走来走去，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元婴期修士的表现，但是仔细想来也能理解，毕竟在这元婴修为之下装着的是一个现代人的心，哪怕经过了五十年的历练，面对婚姻依旧会有现代人的紧张。
皉玪打开房间的门，结果心不在焉的司默仪差点就和她撞了个满怀。
“默仪，你要是将紧张就这么直接写在脸上，是非常不成熟的表现。”皉玪皱了皱眉头，一个举重若轻的人在别人的心里更能够得到尊重，修为和实力只不过是根本，但一个人的姿态更能反映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司默仪赶紧深呼出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脸：“师父说的对，我还是经历的不够。”
皉玪摇了摇头：“不是经历的不够，而是没经历过，这不是在实战战斗中能学到的，而是在心理战斗上的表现，没事，你早晚会经历的，你先等一会，我还要给你师姐准备午饭，咱们中午应该不会回来吃了。”
“师姐难道还没有辟谷么？”司默仪一愣。回想这两天也是。
皉玪摇了摇头：“不是，你师姐非常热衷于吃，所以哪怕辟谷了也要吃，不说了，时间比较紧，清晨时候人的心通常比正午的时候更沉稳，时间也是很重要的，一会就走。”
说着就走进了厨房，很快就做完了红烧肉和炖鱼汤，然后看了看此刻已经沉淀下来的司默仪，点了点头：“好了，走吧。”
随即一道光闪过，两个人传送到了东方家的门口。
门口的看门人看到是皉玪之后躬身行礼：“见过玉真人，家主和太上长老在议事阁，东方芸小姐也在。”
皉玪点了点头然后就带着司默仪走向了议事阁的方向。
一路上司默仪倒是很沉稳的没有东看西看，只是疑惑地问向皉玪：“师父，为什么您好像很熟悉这东方家似的？您之前讲过末法时代，这些庞然势力都在阵法的作用下沉入了地下，但是您到这里却仿佛走在自己家里。”
“徒儿啊，你可能猜到了为师是一个老怪物，但是你可能没猜到为师这个老怪物当年可是华夏各大势力的座上客，都待师父如尊客的。”
“可是我观师父的境界并没有强到能有如此地位啊？”司默仪没有见过皉玪解轮回封印之后的状态，只是感受到皉玪身上散发出的能量水平没有之前历练的时候遇到过的大能那么高。
“哈哈，那是为师修炼体系的缘故，到时候你会知道的，”两个人这时候也走到了议事阁的门口，皉玪突然发问，“一会你要做到什么？”
司默仪顿了一下，然后答道：“尊礼至上，只听不言，静观其变。”
皉玪点了点头：“走吧，会会那默小子和轩小子。”
两个人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司默仪在身后将门关上，皉玪则径直走到了第一客座上，随后到来的司默仪则站到了皉玪的身后，分别向东方轩和东方默行礼，然后看了一眼东方芸，点了点头，后者发觉后报以微笑。
皉玪笑道：“我没有来晚吧？”
东方默赶紧赔笑：“哪里哪里，玉真人来何时都不晚。”一旁的东方轩也笑了笑。
“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皉玪开口直入话题，没给东方轩和东方默一点反应时间。
“嗯……我们当然也是愿意芸芸能找一个如意伴侣，但是作为长辈终究还是要考核一番的。”东方默缓缓说道。
皉玪点了点头，如她所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你们便说怎么个考量法吧。”
东方轩开口了：“打一场。”
司默仪愣了一下，这明显是欺负人啊，东方芸境界不比他，所以肯定不是东方芸跟他打，但是对面就剩下两个合体老怪了，虽然他有从返虚修士手里逃脱的经历，但是合体老怪恐怖如斯，他连跑都跑不了……
“这对我徒儿恐怕不太公平吧？”皉玪缓缓开口道。
东方轩笑了笑：“当然，我会压低境界，如果能和我战至平手，那考核当然就通过了。”
皉玪点了点头：“那就抓紧吧，考核完之后还要商议成婚的地点和时间呢，哦，还要蹭顿饭。”
东方轩笑了笑：“玉真人对您那徒儿如此自信？”
皉玪笑而不语，只是伸手比了个请，随即起身，东方默东方轩和东方芸自然也是跟着来到了演武场，司默仪走上了演武台，随即看向了走上来的东方轩，后者笑着点了点头：“魄力不错，什么境界？”
他没有直接探查修为，那是对皉玪的不敬。
“元婴五阶。”司默仪没有藏着掖着，倒是东方轩傻眼了，他猜了很多种情况，比如司默仪会把境界压低，那样他会看不起司默仪，但是这境界怎么好像有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