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舆论战
米德加8号城区大剧院。
之前安置的7区居民已经完全清退，又恢复了往常那般的大剧院模样，大堂宽阔整洁，且买票才能入内。
1号厅的舞台上，正在上演一出歌剧，女主演是新人。因为剧院的大力宣传，所以观众几乎坐满。
但是舞台上，女主角的表演实在太拉胯了，台词念得磕磕巴巴，动作还十分生硬，看着像是个提线木偶。
“退票退票！”
有些观众实在受不了，便嚷嚷着起身离开。他们是来陶冶情操的，或者欣赏艺术的，不是来看一个黄毛丫头办过家家游戏的。
观众越走越多，歌剧还没演到一半，基本就都走光了。
原本人头攒动的观众席，此刻只剩下一个人。坐在第一排的正中央，表情平静，无悲无喜。
只是这个样子，却更让杰西胆颤。
她知道自己搞砸了。
找理由的话，可以列出一大堆。
太久没表演啦，没经过彩排啦，与其他人没默契啦，不适应舞台啦之类的。
但是杰西知道，这些统统都不是罗素想听的。
“扑通！”
杰西跪在了舞台上，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周围的几名配角跟着停下了动作，女主演都罢演了，他们也只能停下。
扩音器传播出舞台上的声音，此刻却只剩下杰西的哭泣声。
“起来。”观众席上传来一声大喝。
杰西立马乖乖的站起身，不敢有丝毫忤逆。可是却低着头不敢看向唯一的观众。
肩膀还在一耸一耸的，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委屈和不甘心。
“继续。”罗素淡淡说道。
杰西听话的擦干眼泪，然后继续她那生硬的表演。
表演结束，给她配戏的那些人快速退场，走时还嫌弃的摇摇头。
杰西就那么孤零零的站在舞台中央，歌剧已经结束，接下来，是审判她的时刻。
罗素站起身，疑惑地问道：“你妈不是说，你表演很厉害，还拿过奖吗？”
即便他不懂歌剧不懂艺术，也分辨的出来，这场表演，简直是惨不忍睹。
说好的表演天赋呢，就这？
杰西更加拘谨了，羞愧的绞着手指头：“那是7岁的时候，我现在”
她现在二十多岁了，在此期间一直没接触表演，水平可能还不如7岁的时候呢。
虽然有个明星梦，但她早就梦醒了，没想过会重新踏入演艺圈，而且上来就是大剧场的女主演。
人生最大的机会来了，但因为实力不足，她没有接住。
许多女演员争取十年，都获得不了这样的机会。然后伴随着容颜老去，永远只能当个小配角，最后黯然离开舞台。
而她获得了这样的机会，却亲手把它搞砸了。
“对不起。”
“不需要道歉。”罗素淡然说道：“明天继续，还是1号厅，你还是女主演。”
“啊？”杰西瞪大眼睛问道：“我还有机会？”
“你有无限多的机会。”罗素勾起嘴角说道，“但如果不想被骂，之后的演出就上点心。”
成功，就是不断的试错而已。
他也不指望杰西一下子站稳脚跟，看着就不是很聪明的那种女人。反正那没法直视的表演，污染的也是观众的眼睛。
下次他可不来了。
杰西迷蒙着双眼，望着罗素离去，诧异中还蕴含着一丝感激。
没折磨自己，甚至没骂自己，还愿意继续给机会。这简直是贵人啊。
但是她想不通，罗素究竟想从她身上获得什么，才会如此帮她。
之前只以为，这‘神罗死神’以折磨人取乐。但这次却轻易放过了她。
难道是想玩养成？
杰西脸色有些微红，看了眼黯淡的舞台，给自己打气道：“加油。”
罗素走出1号厅的时候，迎面碰见剧场经理。
由于投诉太多，剧场经理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住了，急走几步拦住罗素，商量着说道：“杰西小姐似乎不适应舞台，不如磨练磨练再上台，您觉得呢？”
罗素淡淡的瞥了经理一眼，那冰冷的目光仿佛利剑，居高临下的气势让人难以反抗。
剧场经理讪笑着让开路，整个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浸湿。
眼前之人得罪不得，但一想到那铺天盖地的投诉，他整张脸都挤成了‘囧’字。
当剧场的工作人员询问明天排表，经理无奈的叹了口气：“杰西，一号厅，女主演。”
“可是”
“没有可是！”
神罗的特种兵主管，一句话，就能把剧场拆了。甚至不说话，人家也能把剧场夷平。
如此大人物要捧一个女人，哪怕那女人就是一无是处的花瓶，也得摆在舞台正中间，最显眼的位置让观众看见。
罗素可不管剧院的人怎么想，背后议论也好，私底下编排也罢，他只求结果。只要杰西能圈粉，能收获信仰之力，别让自己的投资打水漂，这就可以了。
离开剧院后，他便折返回神罗大厦。
事实证明，抽空来瞧眷属的表演，纯属浪费时间。
刚来到神罗大厦楼下，就看见几名媒体记者被轰了出来。
史卡蕾特一脚踹倒最后那名记者，还不解气的上去一顿猛踩。
风格倒是一如既往的彪悍，只是不知道，这几名记者如何惹她了。
当看见罗素时，史卡蕾特当即放过记者，迈着高跟鞋一路小跑，冲到罗素身边说道：“出事了。”
还没等罗素细问，他的胳膊便被史卡蕾特扯住，挤在两座山峰里，一路给拽到69楼兵器研发部办公室。
关上门，史卡蕾特将罗素按在椅子上，那熟练地架势，让罗素直接想歪，手掌也不老实起来。
史卡蕾特横了一眼道：“真出事了，你自己看。”
她打开电视，播放了最新的新闻。
画面里，正是神罗老总裁遇刺那一晚，罗素救出爱丽丝，领着克劳德、蒂法、巴雷特、赤红十三走出包围圈，离开神罗大厦的画面。
史卡蕾特指着巴雷特说道：“已经确认，此人就是雪崩成员。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说你勾结雪崩，是杀害总裁的真凶。”
罗素停下手里动作，思考起新闻背后的阴谋。
史卡蕾特却突然主动起来。
“卧靠，不是谈正事么？”
“两不耽误。”史卡蕾特媚眼一抛，把头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