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好小一只的缩水川森萤惊魂未定的扶着墙喘气。
他魂都要吓掉了！
中也不是加入了港口黑手党，还做了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咒术高专！怎么想这里都不是中也该来的地方啊！
稍微冷静一点后，回想起伏黑惠对他熟稔的态度，川森萤有了不妙的预感。
未来的他不会就处于这种随时会撞上中也、甚至可能已经撞上过的情况吧……？
那岂不是说总有一天他必须直面中原中也？！
……他完全没做好见中也的心理准备啊！
好吓人，总之就是好吓人。川森萤连连拍胸口深呼吸，一副受惊不浅的样子。
他身后的伏黑惠迷茫又坚强的将被风吹散的头发捋出刺猬头发型，被像放风筝一样地扯出高专，他简直满头问号，困惑问道：“怎么了？”
川森萤：“……没什么。”
他干巴巴的转移话题：“对了，机会难得，伏黑我们去外面吃早饭吧！”
高专现在是超危险地域！绝不可轻易涉足！总之中也要是在高专他就不回去了！就在外面等身体换回来！
伏黑惠：“……嗯。”
十四岁的川森老师，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呢。
高专设在非常偏远的地方，几乎可以说是杳无人烟，要去高专，得走过长长的一截盘山公路。
从这一点来说，高专到山脚下这一段路程在这十几年里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有一旁半旧的忽然有几分维修换新的痕迹，而山脚下就热闹多了。
但是——
伏黑惠眼神逐渐空茫：“虽然这么说，可真的有必要坐新干线去市中心吃早饭吗？”
他虚无地注视着眼前这位年幼的全高专最靠谱老师，只觉得自己看到了缩小的五条悟：“先随便吃一点，再去逛街比较好吧。”
完全不饿只是找个理由远离高专的川森萤：“……市区好吃的更多嘛！伏黑想吃什么，我请客！”
就在高专附近，万一吃着吃着就撞到中也了怎么办！瞬间就从餐具变成惨剧了！
伏黑惠提出了新的点：“十二年的钱现在可以用吗？”
川森萤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可、可以吧？”
钱会过期吗？就这么几万日元应该也不会对国家经济产生巨大影响吧？？所、所以应该可以用吧？！
伏黑惠深深的叹了口气，只觉得内心疲惫得像是被五条悟连续三次逮住并恶作剧还留下了黑历史照片：“我来吧。”
反正一直以来也被川森老师照顾。
伏黑惠掏钱买了车票，转身看到身后小老师乖巧又茫然的侧脸，迟疑了一下：“你和刚刚那个人关系不好吗？”
川森老师平时倒是和那位中原先生很亲近……但是过去的川森老师似乎很不喜欢他，是有什么私情吗？
川森萤：“……也不是关系不好。”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烦恼的神色：“算了不说这个了，先去坐车吧。”
……十四岁的川森老师真的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伏黑惠难得的带了点新奇的心情陷入了回忆。
按年龄来算，伏黑惠第一次见到川森萤的时候，后者大概十六岁，那个时候就已经是很靠谱的小大人了。
跟五条悟对比起来。
那个场景伏黑惠至今不太愿意回忆，他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找到一个词能完美形容、概括那个时候的场景——
小学的某一天，五条悟带走了伏黑惠，并且领养了伏黑家姐弟二人。
如果仅仅是这样，早熟的伏黑惠倒也不至于对年幼被捉弄的事耿耿于怀，毕竟五条悟不做人的时候多了去了，最开始的那点恶作剧反而不值得挂怀。
在那之后的某一天，还很年轻的五条老师兴致勃勃地抱着他敲响了十六岁川森老师的门。
然后，震惊伏黑惠一生的事情发生了！
——五条悟抱着他，用难以形容的炫耀语气，兴奋地对开门的人说：“看！我们俩的儿子！”
新上任爸爸川森萤：“？”
新上任儿子伏黑惠：“？”
伏黑惠茫然眨眼：“……？”
虽然这么说很不好意思，但年幼却早熟的小伏黑惠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这两人原来是夫妻啊所以我要有两个爸爸了吗。
对面的川森萤持续输出问号：“？？”
川森萤：“？？？？？？？？？？？？”
……现在回想起来那就是一场灾难。
直到今天，日本都还有不少诅咒师坚定的认为五条悟是什么都能做到包括能生孩子的最强无敌咒术师，而另一波人则坚定地认为川森萤已经掌握了人类有丝分裂的终极秘籍，即将毁灭全人类称霸世界。
伏黑惠：“。”
并不想做出评价。
虽然伏黑惠也记得最开始的川森萤也有些幼稚的举动，但是很快后者就像大人一样成熟了。
伏黑惠看着身旁，脸上浮现出些许好奇神色的十四岁小老师，无比庆幸的想，川森老师能出淤泥（五条泥与夏油泥）而不染，实在是太好了。
要不然伏黑惠完全想不出要怎么在有三个五条悟的高专里活下去。
想想就是人无法忍受的地狱。
一路坐到市中心，川森萤有些新奇地四处打量。
“诶……啊，那个商场真的建起来了啊，”他兴致勃勃地问道，“我看看导购牌……诶，居然连国外的连锁甜品店都有啊。”
川森萤无比心动，他的时代里这家店只在横滨有分店，回来时候因为不敢涉足横滨所以一直都没能吃到，馋的甚至差点想请代购买一份。
要不是那段时间所有余额都拿去买饭了，他说不定就真的这么做了。
尤其想到十二年后不知道会出多少新品，他就忍不住的心动：“呜……！”
伏黑惠就站在他旁边，看着他对着导购牌纠结了好几分钟，最后他坚强地将目光从甜品店名字那一行移开：“走吧伏黑！”
伏黑惠沉默了几秒：“不去尝尝吗？这家店是几年前才开的。”要是交换回去，就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吃到了。
“算了，吃的话也只能吃一次，”川森萤说，“吃完了肯定要心心念念，还不如不吃。”
说完，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甘道：“等开业了，一定要吃个够。”
手机铃声嗡地响了一下，伏黑惠顿了顿，拿出手机，看到了五条悟发来的消息。
[五条悟：为可爱的学生努力了一下，结果是死刑哦~]
[伏黑惠：……请努力拖延一下，至少等川森老师回来。]
[五条悟：惠还真是依赖川森爸爸，明明我也是很可靠的哦。虽然是死刑，但目前是缓刑状态。]
伏黑惠盯着缓刑这几个字，松了口气。
等川森老师回来之后，就没人敢动暗鲨虎杖悠仁的念头了。
他收好手机，余光瞥见川森萤站在甜品橱窗面前，满脸惊讶，伏黑惠走过去，橱窗内站着一个个子很高的紫发男人。
——川森萤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地遇见熟人！
紫原敦，篮球部身高一米九大巨人……现在估计应该已经长到两米以上了。
身高两米的紫原敦站在精致甜美地甜品橱窗里，让川森萤恍惚地产生了一种巨人误入糖果屋的错觉。
紫原敦原本没注意到外面停留的身影，每天都会有很多小孩趴在玻璃上看他做甜点，所以他并不会过多的关注外面。
直到他偶然间瞥到了外面的身影。
紫原敦：“……”
紫原敦：“…………萤仔？”
隔着玻璃面对面震惊好几分钟后，他们变成了坐在桌边面对面震惊。
即便坐着也比对方高出一大截的紫原敦困惑地比了比彼此的身高差，十四岁的川森萤只能勉强挨到他胸口下方。
但紫原敦非常清楚的记得上一次见面，萤仔和他肩膀差不多高！
紫原敦认真地想：难道他又进入发育期了吗？但是他也没发现其他人变矮了啊。
不是进入发育期，那就只能从川森萤身上找毛病了。
于是紫原敦迅速瞄向了川森萤的腿，突然矮这么多难道是砍了截腿送给别人——好像大腿小腿都还在。
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你……”
一旁紧张的伏黑惠：“！！”
紫原敦缓缓道：“是萤仔的儿子吗？”
伏黑惠：“……”
川森萤：“……”
紫原敦扳着手指数了数：“你多大？六岁还是七岁？”
伏黑惠：“…………”
川森萤：“…………”
身后，传来了陌生又熟悉的震惊声：“诶！？小川森居然已经结婚有孩子了吗？！”
透过紫原敦后面玻璃的反光，川森萤看到了穿着便服，每根头发丝都写着震惊的黄濑凉太。
川森萤：“……”
川森萤：“没错，我是爸爸的儿子，我叫中也，其实我今年十二岁了，叔——”
黄濑凉太：“十二岁！？那岂不是初中的时候……！”
半响，黄濑凉太，悟了：“原来如此，所以那个时候你爸爸才会退出篮球部啊！”
黄濑凉太感慨道：“真厉害啊，小川森。”
紫原敦深以为然：“的确，比赤仔还厉害。”
川森萤：“……叔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