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池塘里的鱼
周美人对吕小岽的训练很认真，很上心。
虽然比不上能够随时监测吕小岽身体数据的系统兄，但是连它都承认：“还不错。”
细致到每一块儿肌肉的训练。
似乎是想要把吕小岽打造成她心目中的样子。
搞得吕小岽忍不住怀疑，这姑娘是不是产生了移情作用？把她对汪公子的部分感情挪到他身上来了？
因为周美人可是说过，她曾经试图扭转汪公子的不良生活习惯，督促他健身，并将他从那些狐朋狗友们的身边拽开，希望他变成一个健康、阳光的好青年……
汪公子，汪哥，唉，你丢了个宝哇！
吕小东不禁暗叹。
锻炼效果是显著的，至少吕小岽离开的时候，再次腰酸背痛腿抽筋……毕竟，一位大美女的激励效果，是系统兄这种冰冷无情的玩意儿拍马也追不上的。
离开前，周美人犹豫着问：“一块儿去吃饭？”
见人家犹豫，吕小东连忙拒绝：“晚上我爸妈都回来，我必须搁家吃。”
周美人点了点头：“我晚上有个客户要来。”
“嗯，回头再聊。我走了姐，拜！”
“给我发微信。”周美人轻轻地说。
回家路上，吕小岽抽空给汪公子、丁小姐汇报了今日份的见闻：黄道吉日，无事发生。
他又试探着问丁小姐：“啥时候来游泳啊？姐。”
“以后再说。”
隔着屏幕吕小岽都能感受到丁小姐的敷衍。
这女人该打屁屁！
他气呼呼地想。
晚上，他一如既往地九九六，作为老板，他兴高采烈，精神头十足。
作为员工，宋采萌竟然提出了异议：“老板，我需要休息，今儿周五了。”
“周五怎么了？咱们公司九九六！懂得什么叫九九六吗？周末不存在的！”
“老板你太无良了！”
居然抗议了！
“你这个小丫头，1000块钱还要不要了？”
“哦，好吧。”小员工屈服了。
吕小岽得意洋洋，果然，掌握了薪资这个强力的武器，老板予取予求！
想到今儿是周末，他又赶紧关心于姐姐：“姐，周末了，回家休息了吧？”
良久，于玟倩才回复：“今晚继续加班。要晚些才能回去。”
无良的老板太浑蛋了！吕小岽破口大骂，怎么舍得让于姐姐这种美人加班呢！
他又关心小徐徐：“小徐，周末了，晚上做什么？”
徐妡宜回答：“咱们放暑假，周末不周末的有区别吗？我在家看电视。”
咦，小徐徐这么闲的吗？
“系统！我让你搞的人工智能助手呢？”
系统乖乖奉上。
岽哥gpt。
表面上是一款微信小程序，界面超简单，一问一答两个框。但背后却是经过系统极大优化的开源大模型，开源数据库，以及……小小的云算力。
并且，其中暗藏了系统的一个线程——系统将回答那些不好回答的，或是极为复杂的问题。
吕小岽一边上手试用，一边随口问道：“咱们手头上的那点儿云服务够用吗？”
他们现在用的还是免费的云服务，试用版！按照吕小岽的想法，等到小游戏正式上线的那一天，再升级为付费版都不迟！
反正能拖一天是一天！
“当然不够。我建议尽快购买一份月付3000元左右的云服务。这样，不但可以满足小游戏初期的资源需求，而且对于岽哥gpt来说，辗转腾挪的空间也会更大一些。”
“3000元！我手头拢共才一万二！你要直接拿掉四分之一？不行，绝对不行！而且小游戏的话，咱们短期内又达不到十万日活，用不了那么多的资源。1000，头一个月我最多花1000在云服务上！”
“好吧，但我必须提醒你，这个档位的云服务资源，是无法支持太多人同时使用岽哥gpt的。”
“没关系。你不是说采用了分布式架构吗？尽量使用网络上的那些免费资源吧！”
“这种做法将导致岽哥gpt的响应速度略有瑕疵。”
反正吕小岽没感觉出来，他觉得蛮好。
“不错不错！问题回答得很顺溜，而且看起来像模像样的。至于响应速度慢个01秒，普通人又感觉不出来。”
“随着用户量的增长，延迟将会变得越来越明显。”
“哦……对了，现在岽哥可以同时承接多少个用户？”
“不超过10个为宜。”
“购买一份月付1000的云服务呢？”
“不超过100个为宜。”
“唉！”吕小岽一叹，“下单吧！”
系统立刻将付款链接推送到了吕小岽的手机屏幕上。
很快，千元云服务到位，紧接着，岽哥gpt又进行了一轮更新，以匹配最新的计算资源。
然后，吕小岽将之转发给了徐妡宜。
请小学霸斧正！
徐妡宜很开心：“咦，你居然搞了一个人工智能的账号？我一直想玩呢，可惜没有账号。”
“我自己做的。”吕小岽淡淡道。
徐妡宜大吃一惊：“岽哥？！你自己做的？”
由不得她不信，这款小程序的名字居然叫“岽哥”！呃，怎么说呢……太恶心了！
“你也太厉害了吧？！”徐妡宜又追加了一句。
“呵呵，其实，只是利用开源大模型重新编译了一遍而已，当然，也加入了一些我自己的东西。”
哦……徐妡宜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如果是吕小岽独自一人搞出来的，那也太可怕了！非人哉！
她却不知道，她所不相信的这个想法，恰恰是正确答案。只不过非人哉的那个货，不是吕小岽，而是他的系统。
“有意见就给我提，我保证第一时间修改！好吗？小徐徐。”
我的第一产品体验官！
“嗯。”
奇怪了，小徐徐没有再次抗议“小徐徐”这个称呼。
“系统兄，”吕小岽再次转向系统，“小徐徐提出的意见，你直接改了吧，不用再通过我。”
“好的。”
想了想，吕小岽又将该小程序转发给了其他姑娘们。毕竟这属于他的“劳动成果”，人工智能gpt，倍儿有面子！
不过，他没有实话实说，而是告诉她们，他做的这玩意儿仅仅是套了一个壳，核心服务调用的是国外的大模型。
正如国内很多公司暗地里做的那样。
高学历的精英人士，比如丁小姐，一听就明白，对此非常不屑：“我都有国外的账号了，还要你的这个干吗？岽哥？你恶不恶心？给我改名！”
吕小岽连忙告饶：“姐，没啥好名字了，好名字都被占光了！咱以后再改成不？现在只是测试版、测试版……”
宋采萌发来了一段弱弱的语音：“你不会是让我再改这个程序的界面吧？咱们说好了的，只做那个游戏的……”
吕小岽拍案怒吼：“你就说改不改吧！”
“我改，我改。”宋采萌抹了一把泪花。
可恶的资本家，嘤嘤嘤。
吕小岽哧哧地笑了起来，发语音：“小萌，改天请你吃饭哟。”
展现资本家善良的一面。好歹这位姑娘算是他的首位员工。
“系统兄，等你收到宋采萌的界面设计，直接改了吧，不用再通过我了。”他又对系统说道。
“好的，没问题！不过，我先前提出的建议，您不再考虑一下？”系统貌似很恭敬地说。
“什么建议？”
“使用月付3000元的云服务。现在，只需要再付2000元升级一下。”
“系统兄！”吕小岽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咱刚刚购买了每月1000的！立马就改，像话吗！再说了，每月3000，一年3万6，我哪有那么多的钱！等咱们的小游戏上了线，挣到了钱，我再给你买好不好？”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好的。”
“飞哥你别介意呀！”吕小岽又摆出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现在咱们真的是穷！等我成了世界首富，我保证给你建世界上最大的机房！到时候，一水的好机子！澎湃的算力！无穷无尽的存储空间！挥霍不完的带宽流量……”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我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吕小岽笑逐颜开。
在他的督促下，大家都忙了起来——这个“大家”，指的是徐妡宜、宋采萌，以及系统。
现在，两个妹子对于产品设计方面的变更，已经不再需要通过吕小岽这个二道贩子了，而是改由系统直接处理——在吕小岽“明确的要求”下。
如此一来，吕小岽轻松了许多。他乐滋滋地玩耍着自己的小游戏或小程序，一边开心地找妹子们——不，同学们聊天。
不过，也有不开心的事儿，又冒出来一个让他改名的！
马姝霏的语音：“你新发的这个小程序，嗯，套壳调用了国外的东西，回答问题还挺准确。不过，我求求你，能不能取个正常的名字！什么岽哥……你恶不恶心！给我改名！”
马姝霏这丫头，即使说些骂人的话，也能让吕小岽觉得心里痒痒的。真是奇了怪了！
唉，不愧为小骚货呀。
“小马，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工科生，能有啥艺术细胞？能有啥审美品味？只能想到这个名字了。要不，你来帮我取一个？”
没有艺术细胞，没有审美品味——这是当初马姝霏奚落吕小岽的话。
良久，马姝霏才回了一句：“我们又没啥关系，我为啥要帮你？”
“呵呵，好吧，那你忍一忍。对了，你是在外面旅游吗？”吕小岽貌似不经意地多问了一句。
“嗯。”
“呵呵，跟谁呀？”吕小岽莫名小紧张。
“我哥，我姐。”
没有说猪猪，吕小岽有些欣慰，但又好生气，你明明跟猪猪在一起的！群里大家都在传！
而且，你啥时候有哥、有姐的？没听说过！
“祝你玩得愉快。”
“嗯。”
“姝霏……”
“干吗？”
吕小岽呆呆地盯着手机屏幕。
他喊了这妞儿“姝霏”，而这妞儿，似乎没啥特别的反应！没有预期中的生气、抗拒或者嘲讽，倒像是自然而然地接受了……
一直以来，他对马姝霏的称呼很乱，从同学、小马、姐、马姐、马大姐，到马贱人、小母马……张口即来，随意切换。
唯独“姝霏”这个温柔的称呼，他极少用到。
“注意休息。”
“知道了，多嘴。”
所以，马姝霏对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一种感情呢？明明拒绝了他，却又勾着他……
吕小岽怔怔出神儿。
当我是你池塘里的一条鱼吗？
最后，他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