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暗之源
我蹲在斜坡上，感觉往右滑，于是想伸伸腿，可腿是起落架。
“怎么还没到时间？有1钟头了吧？”
“之前确实没有变现代机器的先例。可能冷却比死物更长。哈哈”悟空绕着转了一圈，东敲敲，西凿凿。
真君也点点头。
“别弄！我痒！。……诶呀！”
随着碎石滚落，老子妈的朝悬崖滑去:“救命！坚持不住了！……！”
“抓稳！”
他俩探出棍子和刀柄。
“没手抓个吉吉啊？！…………啊！！！！”
掉下去了。
“不会出事吧？”
“理论上以变化形态毁灭需要三倍冷却时间复苏。”
“早知道叫他变电冰箱，微波炉什么的来着安全。还能做顿饭。。”
“不要紧的。”
“烫啊！”
下一秒，爷捂着屁股，拖了道黑烟从谷底直窜青天。
“闻到糊味了。谁叫你变歼击机。还是银河系列五冲程四发矢量。”
“比当年老君炼丹炉差远了，哈哈！”
大圣斜搭铁棍歪脖点手怪笑。笑罢多时曰:“好了，该教的都教了！记住要日夜清修苦练，以做到滚瓜烂熟。万万不可懈怠。”
“帝京和基地能放心地托付你吗？张振宇！？”
眼前之人现在叫杨立军，他厚实的手稳稳搭在我肩头。
“师傅们放心地去！还等二位回来喝酒。”
“好！记下这顿酒！”
“等等！”
杨戬摘下背后弹弓，迎风一转变作把现代机械复合弓:“拿着，遇到难以取胜之敌可一击必杀！”
“谢师傅。”
“什么师傅，还叫大队长习惯。”
“队长你们要去多久。”
“不好讲。张振宇你长大了。遇事别慌，多动脑子。”
“是。”
“诶，走了，走了，真婆妈。”
猴子连推带搡:“小张，多保重！”
言罢，两人刷啦升空。转眼已消失在星际。留下老子独立寒风。这下怪孤单的，以后要自己降妖。念及此顿觉身背凉薄。
还是先回帝京。
闪念间，人已落在兵奇锋家的飘窗上。吓了他一大跳。
“张振宇！你这从哪来？”
“从外星！”
“真有猴王！？”
“不假！和剧里演的差不多。”
“具体什么样？”
“我都录下来了，你自己看。”
“………嗯…三分猴性，七分神性，感觉更像某个活的物种。”
“我开始也好奇，究竟是港版，还是美国版，现在看来就是86版。”
“就该是这样。猿行鹤立，鸡步龙姿。”
“现在我也是半神之躯，可敌千军万马。”
说着随手变出一包烟扔过去。
“你先别开心。”
兵一把接过，抽出两支放在鼻下闻了闻没点，而是严肃起来:“张，接下来有个对你个人而言很重要的消息。”
“？”
“尖刀组在赣南发现了李洁的行踪。上面命令我们不惜一切捉拿处决。”
“有没有搞错！？她是无间道啊！”
“张你过来我跟你讲。”
兵拉住我的手到角落:“本来军方的意思是……既然已经击溃gaw，第九处也就多余的存在。那么我们九处派的卧底，在高官大人们的眼里算什么。……并不会如你想象，英雄般接回，而是无情地抹去。”
说到这里兵叹口气:“我知道你俩的关系。所以提前给你通个风。”
“可是，领导……”
兵冲我苦笑:“相比给她翻案，直接保护反而来的实在。你是聪明人，张。……哦，时候不早了。基地还有工作交接。我要出门了。你……自便？”
“好的，指挥。”
我退后一步，化去身形。转眼脚踏云层。此刻无心赏景。启神念遥观南方。目力所及，跨越名山大川，几千里吉凶，小到蚊子，尽收眼底。
在那。
好久不见，我家男人婆。
形象上有变化，长发变短。一身戎装，挂枪配刀。此刻正潜行在国道边小路。看得出被疲惫与落寞折磨得憔悴。不对！那黑气是什么？她头顶盘旋着黑雾，不可直视！
先过去再说。一道金光闪进林子。然后慢悠悠转出来。
李吓了一跳，反应相当快，刷啦举枪对准我。
等看清来人，她惊愕地睁大了眼。四目相对片刻。仍不忘问我口令。
在对上的刹那，泪不争气地从眼角憋了出来。那是崩溃的瞬间，这个倔强清高的女子，一猛子扎到我怀里，狠狠咬老子胳膊:“你个脏心烂肺的张振宇。总算舍得出现了！”
“哇，不准咬！，再咬给你哭相张扬出去。”
我抓着她蓬乱的刘海，胡捋一遍。同时留意其脑后脱隐若现的黑云。
折腾良久。李才红着眼圈松开我:“老娘给你写的信呢？怎么一封都没回！？”
“信！？哪有来信？”
“有啊！前前后后100多封，和情报一起顺出来的。”
“莫非是外包装纸，都卖给废品回收老太了。”
“…………”
“哎哟！”
迎面一个重拳，被薅住耳朵。
“错了没？”
“没错。”
“啊啊啊啊啊！”
“到底错了没？”
“没错啊！”
“叫你嘴硬！”
“啊啊啊……错了，错了。”
“错哪了？”
“哪都错了。”
“哼！这还差不多。你老实交代，这10年有没有另觅新欢？”
“没……没有……绝对没有。”
“你结巴什么？”
“……没……天凉冻住了舌头。”
“敢说谎就割掉，留着没句实在话。”
说完她强势地抓住我领子，拉过去，上下检查，:“老娘好几回差点死了你知道不？”
“知道，知道。我也噶了好几回了。讲出来你都不敢相信。诶？！……李洁！……李洁！”
低头看，她已沉沉睡去。
探手一摸，不好！这么烫！
神念感知无感染，无内伤。只是过度疲惫引发高烧？念及此。调龟蛇二力消除炎症部位。说也奇怪。用上了大品天仙决。烧是退了，可人一直昏睡。
从黄昏到清晨，从清晨到黄昏，叫也叫不醒，但鼻息均匀。
这下我把目光落在黑气上。这感觉邪恶而熟悉。呼之欲出，黑暗圣主！
它不是伏法了么？怎么还能作妖？
前面隐隐有个废弃小镇。稳稳放下李，老子升上半空，鸟瞰之下，有群尸游逛。遂吸口天地间恶风。一道三昧真火喷出。这火穿梁绕柱，专烧行尸。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全部清空。又招来一顿暴雨，清洗干净。
遂带李洁进入，挑了家档次稍高的宾馆，把她安顿好。就打坐冥想七十二变。等走了30趟神脉，才聚能于右掌，结个指花。看准了那盘旋的恶气，一道电流打出。
金石碰撞间，巨力反弹，把我顶进墙里。
这可真疼。
但激醒了李洁。她捧着额头坐起来，看着我:“这哪？你怎么了张？为什么这么晕。”
我突然瞥见她脸颊有个紫得发黑的印记。“那个。”
李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愣了半晌，然后下决心似地站起。过来把我拽出。
“时间不多了。”
“什么时间？”
“别问。”
她伸出食指封上我嘴巴。
“可是……”
“闭嘴，别墨迹，去浴室洗洗，看你脏的。”
言罢一顺一推，紧跟而入顺上移门…………“再溜打断你狗腿！”
“啊！！！……”老子惨叫传好远
…………
………
……
…
半小时后，爷挠着后颈坐在沙发上，恢复冷静后有点尴尬。李洗完头，用毛巾裹着出来，面似桃花。坐到我身旁。盯着我看。
“喂，发什么傻？”
“没没啊。李洁。”
“嗯？现在应该叫我什么？”
“李……”
“哼，张傻瓜！！”
她赌气地站起来。
“哦！老婆！”
“反应真慢。”
“张，之所以这么急实在是不得已。忘了告诉你，我被下了一个黑咒。”
“来自该死的圣主。”
“你知道？”
“我现在可神通了，有时间慢慢对你讲。”
“我怕没以后了。”
李撑在桌子上，头又开始发沉:“张真怕到时候不认识你了。所以才……”说着要哭。
老子死死抱着她，不停安慰。
那扭曲的黑气越发浓重。以大圣灌输的法力竟无法驱散。
愁了半夜，我忽然想起了徐公明，和轩辕子。找牛鼻子问问，说不定有办法。
话分两头，真君与猴王顺着折跃遗留的空间曲率异常一路追踪。到4800592事件泡失去了线索。
量子域5维表面，一遍遍实景再现着诸神押送圣主的镜头，并非投影，而是真实事件的平行分支重复及可能。但在时空管理局高能避扰器的干涉下，过程都一模一样，没有不同的可能。但全都在进入6维时被刷地吞没。
“它没被押回去。”
二郎眉心神目疯狂转动。
“哦？”
大圣跃到高处搭凉棚四下打探。忽然发现了什么:“这边！”
二者同时落于某事件泡表面。那里趴着一员雷将。给其翻身灌入能量，后者慢慢苏醒。
“你们怎么了？”
“呃……啊啊……救命！救命！……太可怕了！”
“诶？……发什么羊癫疯？”
悟空一把抓过其领子:“再不好好讲话，捶爆你头。”
“别吓他！都结巴了！”
“大圣！小的哪敢骗你！实在太可怕了。”
“诶，你说清楚！北极老倌，王母婆娘，和共工把圣主押哪去了？”
“都死了！”
“啊！？？怎么回事？”
二郎也过来抓着他领子狂摇:“谁死了？！”
“别摇了，要摇死了！”
要知道上述三名审判官都位列元老院下院，言行举足轻重，能力更是参悟了10维以上，无生无灭大觉之体。死这个概念根本不适用！除非宇宙根本法则改变。
“圣主呢？！”
悟空急得都把人提溜起来。
“被……被救走了。”
“哎呀！咯吱滋滋”猴急得直挠手背。
“大圣莫恼！眼下要查明究竟何方神圣有如此法力。”
“一下子！根本就是一下子。审判官被消去核心三花。然后归为宇宙基本粒子。小的逃的快，只看到暗影弥天！”
真君愣了愣，忽道声:“不好！大圣你我快回地球！”
遂轻轻一掌，将雷将推飞达管理局正门:“尔速速报知元老上院，亘古巨魔重现世间，宇宙面临浩劫！”
言罢金光一闪，两人落回太阳系。
小镇里，我再次掐诀逼散黑雾，可那团气越聚越浓。以至于到最后差点被吸进去。
李洁也是醒一时，睡一时。
半夜2点，她直说冷，要我抱紧点。我刚搂住，又被摁翻。
“啊啊！！！！！”
……“你叫个屁！给老娘安静点！”
…
……
…
清晨醒来，李洁又高烧了。脸烫得红云一般。
这次施法压回去颇感吃力。
明知是那团恶烟作怪，却毫无办法。
我决定冒险带老婆回京，毕竟市里条件较好。
刚要动身。院中平地升黑风。
“该死！”
这感觉一看就知道是它！
老子伸手唤出凤翅镏金镋。布下防御。
黑暗圣主站在那，半晌才开口:“小子！识相的让开。我只来领走我的手下。”
“再敢靠近半步，就不客气了！”
“哼，哈哈哈哈哈，你当你是弼马温？！”
“有事冲我来！为难女人干嘛？”
“她命中注定要献祭给元尊。”
“谁？”
“暗力元尊！宇宙规律黑暗面本身！”
“滚开！”
我集中精力，按大圣所授，同时打开两个虫洞。探出上身。正如高维所述。既存在于这个宇宙，同时也存在于那个宇宙。把两个异次元连回三维。顿时，显三头六臂法相。:“老魔！等你很久了！接招！”
身周惊云滚滚，数把镏金镋，一同扫向对面。
圣主笑笑:“长本事了！？”
使个扩地术拉开距离。我则用缩地术追上去。
两人跨越江河山川。眼看撵上，魔主回手画个黑洞。立时有千道引力将我扯入。
我也不硬挣，散作玄状态，任凭拉入暗无天日，然后组成反物质。与外界量子纠缠。立即在原地形成自身。这一刻，只能说借着传递复活了。
圣主笑笑:“不错不错。比肩太乙散仙。”
遂放开黑洞。
老子借机合二为一。但下一秒，鬼东西释放了西格斯场，令我难以操控玻色子。然后再度打开黑洞。
这下危险！在事件边界触及之前。一京斗逃开。
说也奇怪，远离之后，马上恢复了量子域感知。遂使个念头，遁入4维。从高维找到三维黑洞地址。
在这角度，黑洞就是条长墨线，终点是自爆。
我又跃入5维，看到无数黑线，链接着不同宇宙。
便一伸手，导引平行宇宙远离。拉长黑线撕断，它们随即从各自空间消失。
“哟，现在蛮懂的嘛，嘎哈。”
圣主看着闪现的我。
“那当然，等大圣回来有你好看！”
“想什么呢？放水结束！”
老魔忽然瞬移到背后一指。
我顿觉心口凉嗖嗖，不能动弹了。
“再告诉你个事。弼马温一时回不来。他俩在“太阳系”迷路了。”
“？”
“暗力元尊制造的太阳系。”
“放开我！”
“别挣扎！你控制粒子的能力还太差！”
言罢两人已回到小院。
老子拼命运行法诀，但体内龟蛇似遭封冻一般，直到找着一根玄，全力压缩。放开瞬间，巨大能量喷涌而出，冲破禁锢。但此时，圣主已扛起李洁:“人我带走了。”
“休想！”
我瞬移背后，狠狠冲撞，老魔并无防备，一趔趄，摔了狗啃泥。李倒在一边。
趁他起身，抓过李洁手腕，旋身消失。
空地上，恶魔咆哮:“笨蛋，逃，你们能去哪？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元尊无处不在，元尊就是半个宇宙！”
言罢缩身进入量子域，脚踩事件泡，追了上来！口中还嚷着:“你可以，你身边的女娃可经得起这等搬运？！”
老子一愣，脚步放缓，低头看李洁的功夫，被它赶上拦在前面:“要不是施加了暗能量，这女的早就散架了。乖乖留下人，我今天不与你计较。”
爷突然有了个想法。放圈扭曲波攻击对方。趁空隙跳回三维。
老魔果然口香糖一样撵了出来。出来一看，有点懵。那么多张振宇！？“哼，搬门弄斧。”
它浑身散出千百黑气，将我的分身一一击碎。然后看见昏迷的李洁躺在树下，旋身一卷，把人夹走。
“她将成为元尊的人间体容器。”
时空通道里，魔头脚底生烟，不停闪进。
“哦？”
当圣主吃惊地发现夹在腋下的是我，为时已晚。
不论多么强大的存在都有一个主核，即原神。这是孙悟空教的。而以现在的修为我能够掌握到恶魔的核心。那是个骷髅状的玻色子意识形态。
立即以72变中的拘神拿魄术加以缚灵，但圣主的核心也反抗起来。挣扎扭打中，我被狠狠摁回地球，撞断几座山脉，落于冰原。
恶魔则痛苦地跪地哀嚎:“你们这班驴浑，要知道我在救你们！没有我，尔等就准备直面元尊。”
“今天先终结你！再灭那什么鸟元尊！”
我掌心烈浪滚滚。聚力指尖，一道金电施出。
轰响如钟磬，雷光闪动挡下了攻击。
对面站着3人。为首的是那资料里的艾米莉顾问。左手女忍者千鸟百合子，右边snakeeye。
“前辈为何拦阻我！？”
“非我拦你。”
“张先生稍安勿躁。在下时空管理局 金翅蝶。”
“你不是恐怖。份子么？”
“别拿垃圾侮辱我。”
说话同时周身冒火，褪去艾米莉皮囊，撑开背后一双彩翼:“我，管理局上院 祭司助理 受命下界，平衡冲突。现在千万不能灭圣主。”
“最烦你们这种制衡，包屁，耍猴的！要不是你们这类人。臭虫早就踩死800遍了！”
“圣主可不是臭虫。他原本是高阶执政官。负责监视平衡银河各方势力，追剿管理局叛徒。”
“它！？呸！简直画堂登猪狗，鞋拔作如意。这种野心勃勃的家伙居然是执政官。”
“感觉鸡同鸭讲，和你讲像和小孩讲一样难。这么说吧，他最了解元尊的强大。那来自根源的暗力。抵抗暗力元尊，却他不可。”
“我只知道杀了他，就能消除加在李洁头上的诅咒。”
“……那个，不是我弄的。……那是，元尊………………呃！！！……呜呜呜……”话到一半，恶魔突然抽搐翻滚，口吐白沫。身上符文大亮！:“救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