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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大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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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后,扔完人头的齐子原立刻来到濮阳城下大喊道:“本将齐林,请刘军守将答话!”

    刚刚经历人头攻城的刘军守将此时还有些胆颤心惊,知道齐子原亲至更是底气不足道:“本将孟坦见过将军,不知将军意欲何为?”

    齐子原怒道:“汝食君之禄,却不做忠君之事,刘备恶贼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有志之士人人恨不得对其生吞活剥,汝却偏偏助纣为虐,还不知罪否?汝等士卒尽听吾言,本将只诛恶首,其余降卒尽皆从轻处置。负隅顽抗者,本将破城之时,定将其挫骨扬灰,以敬我军悍勇义士的在天之灵。孟坦将军莫要自误,本将劝你速速打开城门,否则生灵涂炭,悔之晚矣。”

    孟坦闻言浑身止不住的发抖,看着四周士卒无助的眼神更是恐惧万分,心想我真不是想要投降,实在是敌军势大,我这濮阳城总共就四千兵马,能用到此地的也就三千人而已,这如何挡住数万大军攻城?而且先有上万颗人头入城,后有上万俘虏立足城下,这援军估计全军覆没了吧!而今齐林亲至,我还不如降了呢!

    想到此处的孟坦突然发现四周的士卒已经持着兵刃朝自己包围而来,顿时心中一惊,他就是再蠢也明白这代表着什么。随即连忙大吼道:“你们想干什么?都退回去!齐将军,在下愿降,望你能说到做到,莫伤降卒!”

    齐子原看着孟坦的怂样与逐渐大开的城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自己是终于体会到了说出吾名,吓汝一跳的感觉,真爽!

    齐子原随后立刻安排大军入城接管各处,取出粮草埋锅造饭。一边派人前往濮阳渡口联系蒋钦一边下令城内居民打点行装准备迁途!

    回到太守府的沮授忍不住道:“将军莫非是想用迁途百姓来引诱关羽出击?”

    齐子原笑道:“一方面吧,本将要把这濮阳城搬空,一枚钱,一粒米都不给他们留下。如果时间来得及,那就把附近县城的百姓也一并带走,关羽他若出击,那就靠公与的妙计了,他若不出击,那本将也不亏,这么多的老百姓,本将就不信他们不心痛!”

    沮授一边竖起大拇指一边佩服道:“将军这招真是狠毒,让人怒发冲冠偏偏又无可奈何,刘备到时候就是不想回援都不行了!”

    齐子原贱笑道:“过奖了,过奖了!回头让蒋钦动作麻利些,先把伤员,百姓和辎重弄回去,这可都是收获。你先去办事吧!”

    沮授领命离开后,齐子原才对着周泰问道:“幼平,你说这陶谦可怎么办?本将这两天怎么见他的精神头越来越好呢?”

    周泰目光一狠道:“将军,不如末将偷偷摸过去,把他和身边的人尽数灭口,肯定不会被人发现!”

    齐子原叹气道:“你的身手本将相信,可是但凡走过就必有痕迹,值此关键时刻,若是被发现岂不是灭顶之灾?就算将来发现也会留下后患,毕竟我们不能杀光这些徐州兵!最好是能让他自然死亡!唉,子义兄在此就好了,以他的神射功夫,乱军之中取其性命如探囊取物也。”

    周泰苦恼道:“那怎么办?过了大河就到冀州了。行军时,陶谦身边围着的全是徐州旧部与他的两个儿子,无从下手啊!”

    齐子原恍然大悟道:“陶谦身边可有一人名叫窄融?”

    周泰立刻道:“有,一个窄融,一个孙乾,一个曹豹,都算是陶谦的亲信!”

    齐子原闻言冷笑起来,心想这陶谦也是个人才,这手底下养的都是什么人?曹豹?那个当了吕布岳父还没被吕布弄死的人?也算是福大命大了。这窄融可是一点都不比他吕布差,吕布是专杀岳父,窄融这混蛋专杀恩人,谁对他有恩他便砍谁。最主要这哥们还推崇佛教,被人称之为乱世菩萨。真是徒呼奈何,可悲可叹!反正你跑到冀州也是个祸害,还不如帮我一次,也不枉你菩萨之名,谁让菩萨要救苦救难呢!我现在有难,你总不能不帮忙吧?

    齐子原对着周泰耳语几句后,其立刻拱手跑去安排。

    次日辰时,齐子原带着窄融一同前往陶谦住处看望,刚一进门就便见到快步赶来的陶商。众人相互恭维一番便来到陶谦床榻之前。

    齐子原坐在塌边,满脸笑容的对着陶谦道:“陶公今日身体如何?可否好转一些?”

    陶谦咳嗦两声,笑意盈盈道:“齐将军日日前来探望,老夫就是想不好转也不行啊,如今老夫已是枯株朽木,时日无多也,日后还要劳烦将军费心了!”

    齐子原连忙道:“陶公哪里话?您这身子骨还硬朗的很,哪能是时日无多?而且谁人不知陶公年轻时的惊才绝艳?晚辈还有很多不解之事想要请教陶公呢,陶公莫非不愿教授晚辈?”

    陶谦大笑两声道:“齐将军少年英雄,老夫安能不愿?唯恐自己学识浅薄,无力授业之!”

    齐子原真诚道:“您只要愿意教,晚辈就已受宠若惊,哪还敢挑三拣四?齐林在陶公跟前,永远是晚辈!”

    陶谦听闻此言欣喜异常,叹气道:“想不到世间大才竞有如此爱学之心,可惜老夫没有女儿,否则一定招你入赘当不枉此生也!”

    就在此时,身处窄融背后的周泰悄悄把全身力气凝聚于双臂之上,随即暗中用力一推窄融后背。

    只见毫无防备的窄融瞬间便飞身而出,直扑齐子原而去。

    一直用余光关注着窄融的齐子原见状顺势朝着陶谦扑去,把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暗中插入陶谦的胸膛。

    如此突然的一幕瞬间便让陶商大惊失色,立刻打算上前探明情况,他也不知道窄融今日到底是发了什么疯?你跑去扑人家齐子原干嘛?濮阳城没女人了么?难道是行刺?

    着急上前的陶商不料被周泰一把拽住后脖领扔到了远处。

    随即只听周泰大吼道:“你们想干嘛?行刺我家将军吗?你也是同谋?”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陶商闻言也顾不上疼痛,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大喊道:“不是,我不是同谋,这是误会,误会!”

    齐子原见陶商摔倒的距离足够远,索性再给陶谦几刀,确保他必死无疑。

    而眼见这一幕的窄融则不可思议的看着齐子原,张大了嘴巴道:“你,你们!”

    齐子原听到声音后立刻用双手掐住窄融的脖子,以更大的声音大喊道:“窄融你拿刀想要干什么?幼平,幼平快来帮忙!”

    听到声音的周泰也顾不上陶商,拔出佩刀便快步上前,一刀便把窄融拦腰砍成两段,鲜血霎那间染红整片床榻。

    见此情形的齐子原心满意足的抱着窄融的上半截身体大口的喘着粗气。

    周泰则持刀立于床前,虎视眈眈的与冲进来的兵卒对峙起来,不允许众人靠近。

    而冲进来的士卒更是不明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面面相觑的站在原地。

    齐子原休息一会后,也不顾满身的血液,直接站直身体,不可思议的看着陶商,声音十分冰冷道:“本将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陶家之事,尔等为何要行刺本将?大公子可否告知一二?”

    陶商看着浑身浴血的齐子原连忙跪倒在地,悲泣道:“齐将军明察啊,我真的不知此事,真的不知啊。不不不,我们陶家绝对没有参与此事,是窄融他自己独断专行!此事与陶家绝无半点关系!”

    齐子原冷笑道:“你的意思是窄融狗胆包天,自己一个人就谋划了如此大事,你当本将是傻子么?去把陶应,孙乾,曹豹都叫过来,你们若是不愿去冀州,那本将也不强人所难,何苦做这些下作之事?去,去把他们三个都叫过来!”

    陶商闻言连忙道:“不不不,我们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若是不想前往冀州,我们何苦来此呢?将军明察啊。”

    齐子原懒得废话,直接道:“叫人去把他们找来吧,此事若是没有个结果,本将如何能安心带着你们前往冀州?”

    陶商见状只能命人去寻找三人来此,自己则在齐子原的允许后上前探望陶谦。然而此时的陶谦早已魂飞天外,除了尸体还是热的,那还能有一口气?陶商见状痛哭流涕,久久不能释怀。

    一个时辰后,曹豹三人终于相继抵达此地,并且从陶商嘴中了解到了前因后果,一时间人人都是眉头紧锁,悲痛万分。

    齐子原见状直接开口道:“你们四人分别是陶公的子嗣,大将与谋士。可以说徐州军都在你们手中掌握,今日不妨直言,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有点脑子的孙乾虽然觉得陶谦之死有蹊跷,但此时更重要的是徐州军的前程,他们跟刘备往日有冤,近日有仇,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冀州这条出路哪能轻易放弃?随即立刻道:“回将军,我等徐州军士绝无行刺将军之意,我主陶公更是与将军推心置腹,我军前往冀州之事更是众望所归!今日发生此事实乃意外。窄融小人居心叵测,但他不能代表徐州数万大军之心,望将军明察!”

    齐子原问道:“公佑的为人本将还是愿意相信的,尔等呢?”

    陶商三人闻言立刻点头,附和孙乾之言。

    齐子原见状也不继续绕弯子,直接道:“既然如此,那本将便信你们一次,不过徐州兵马不能再由你们掌握了。本将会另外安排将领接管徐州军,待他们抵达河内后在行分配各处。至于二位公子,你们可随本将前往邺城定居,亦可随军前往河内,但本将只能给你们百夫长的官职,日后若立新功在行封赏。至于公佑,本将知你素有辨才,欲把你推荐主公帐下,日后奔走各方,游说各家,如何?”

    曹豹与孙乾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毕竟他们也知道自己加入曹军后不可能独领一军,本来麾下兵马就没多少,分不分也就无所谓了,到那边还能继续领兵就很不错了。只有陶商和陶应二人比较憋屈,本来手握两万五千丹阳精兵的他们一转头就变成了百夫长,这落差也未免有些太大了吧,谁能受得了?

    陶商忍不住道:“齐将军,我与二弟不能领军么?毕竟这百夫长是不是太小了?而且曹公不是说我们徐州兵可以驻扎在邺城么?”

    齐子原笑道:“大公子的心未免太大了,本将如今都被刺杀,安能会把这支没有经历过考验的兵马放在邺城?那岂不是置我主之安慰于不顾?而且二位公子扪心自问,若论冲锋陷阵,决战荒野,二位公子能比得上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军吗?若以你二人为将,这支精锐的部队迟早会损失殆尽。二位公子不妨好生在邺城生活,只要你们不犯律法,本将保你们锦衣玉食,安享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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