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宁清衍气定神闲地回答道:“回母后,昨日救下郡主时看那马匹双眼通红,遂后便派人去查,果真是被下了药,今日原是想禀报此事。”
“至于方小姐,儿臣再过来的时候正巧遇上,便随便带了过来。”
他还知道避嫌?
怎的离韩久微越来越近,皇后心中在冷笑了一声,也不好在人前扫他面子。
此时林大人和方将军也来了。
林大人脸色发沉,看都不看一眼林晓月,林皎之来这里之前,便派人去找林大人说了大致情况。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若兰,这是怎么了!”
方将军一看方若兰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样子,连忙脱下披风将方若兰裹了起来,才想起给皇后行礼。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方将军林大人请起。”
皇后点点头,旁边的女官便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方将军,实在对不住了,是我平日里管教不严,怎么会养出这样一个孽女来。”
林大人对着方将军作揖,害人便罢了,还被这么多人逮到,是怎么养出这又坏又蠢的东西。
方大人听完之后脸上全是隐忍之色,看向方若兰满是心痛,又似乎顾及皇后娘娘没有当场发作。
“若兰昨日做出那种事,我便十分疑惑,我这女儿平日虽不如其它姑娘那般娴静,可也绝不是惹事生非之人。”
“没有想到,这其中有人背后挑拨。”
一字一句犹如重石一般压在林大人身上,林大人很快便大汗淋漓。
“娘娘,这不仅是姑娘家的打闹,这林晓月想害得是我女儿的性命啊!”
方将军眼眶发红,说到最后声音都在颤抖。
“幸得娘娘明察秋毫,才保住了女儿的性命,此事全凭娘娘做主,下官不敢有任何微词。”
韩久微十分感慨,她原以为父女俩性格大概如出一辙,没想到方将军的演技如此之好。
把一个宠爱女儿又识大体的形象刻画的淋漓尽致,同时也把昨日方若兰赛马一事给救了回来。
众人看向方若兰的眼神逐渐变成同情。
“方将军稍安勿躁,此事本宫定会秉公处理,给方将军一个交代。”
皇后看向林大人,目光十分严厉,沉声道:“林大人,你有什么要说的。”
“臣有愧,任凭娘娘处置。”
“林晓月害人不成颠倒黑白,来人,拉出去打五十大板。”
这样的惩罚便十分严重了,五十大板打在柔弱的姑娘家身上,不死也会要半条命。
可在场之人却没有一人求情,即便不是五十大板,林晓月的名声已毁,断不可能有活下去的希望。
“我不服!”林晓月垂死挣扎:“父亲,你救救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林大人一言不发,没有看她一眼。
林皎之面露不忍,但林晓月实在错的离谱,没有累及林家,已经是皇后娘娘法外开恩了……
很快,便被堵上嘴拖了下去,没过多久,惨叫声便传了进来,很快,连惨叫声也听不见了,只听见板子击打的声音。
有的小姐在心中数着数……数到四十二的时候板子声戛然而止。
侍卫进殿来报,人已经去了。
林晓月不甘心就这般死去,可许多事由不得她不甘心,就像皇后只会问林大人是否有话要说……
闹了这么大一通皇后也累了,训诫了几句便让大家散了去。
等皇后反应过来,她的好大儿宁清衍也跟着韩久微默默走了出来。
“方小姐,回去喝点姜汤,把这药吃上两副去去寒。”
临走前韩久微拿出早早准备好的药递给方若兰。
“郡主,你早知道林晓月要害我?”方若兰问出心中疑问。
“人心便是如此。”韩久微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笑意。
她让人约在那湖边,言语之间又言明无其他人知晓,看似都是正常之举,可每一步都有试探之意,可人心,最经不起的便是试探。
林晓月本就心术不正,再加上方若兰言语之间的引诱,自然会落入设计……
方若兰愣在原地,天呐,她当初是怎么想的要与韩久微作对!
“父亲,我们回去吧。”
“此番多谢郡主,多谢辰王殿下。”
方将军抬手向两人道别,多看了韩久微两眼,初秋的阳光洒在少女身上,衬得韩久微美艳无比。
方将军却不敢多看,老韩这女儿绝非池鱼之物,如此聪慧,不知是福是祸……
方将军心中隐隐不安,把方若兰送回去之后,便去找了韩渠,冒着要挨打的风险把今日之事给韩渠好好说了一番……
等韩久微回府,韩渠已经等待多时。
“久微回来了,可还顺利。”
“顺利。”
韩久微从身后拿出一屉糕点:“父亲试试,这是邓家小姐送的糕点。”
“好。”
韩渠乐呵呵地接过,女儿有好吃的想着他他十分高兴。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传来了皇帝的赏赐,无非是一顿称赞一顿安抚。
父女俩领旨谢恩,韩久微便准备下去休息,走到门口,韩渠开口叫住了她。
“久微。”
韩久微转身,脸上是藏不住的困意,韩渠看着心疼:“无事,下去好好歇息吧,后日便可回家了。”
“父亲有话对我说?”韩久微看出韩渠有话要对自己说,并没有退下,反而回来坐了下来。
“父亲只想给你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韩渠笑着说,今日方实剑对他所说的,他虽然吃惊但更多的心疼,久微一定受过许多苦,这些日子他也慢慢发现,久微似乎有许多秘密,不过久微不想说,他便当作没有看见。
“若是你需要帮助,一定要告诉父亲。”
“父亲是否觉得我与你想象中十分不同,不似寻常的大家闺秀。”
韩久微主动说道,她知道总会有一天,韩渠会发现她的不同。
“你母亲就与寻常闺秀有许多不同,你不同也十分正常。”
韩渠说得理所当然,他与久微的母亲都是如此与众不同的人,久微若与常人一样反倒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