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完璧
“她自然是完璧之身,我珍爱楚楚,自然舍不得伤她分毫,只是发乎情止于礼。”
潇竹强行圆了回来,只是这般出尔反尔,自然已经无人相信了。
潇竹慌乱之间吼了出来:“楚楚大腿上有一小块淡红色胎记。”
邓氏与陈楚楚顿时脸色一变,楚楚右腿上确实有一块胎记,除非是贴身之人无人知晓。
邓氏几乎快要站不住:“你如何知道……”
自从瑶娘进了陈府她便小心提防,这等事瑶娘不可能从府里下人口中知道。
瑶娘见此场景,虽不能言语,但眼神中尽是疯狂的笑意。
她如何知道 ,自然是因为桃儿,为了守护这个秘密,在她进府前就把桃儿灭了口。
这两年她举步维艰处处小心便是为了此时邓氏母女的百口莫辩。
那块胎记刚刚去给陈楚楚验身的夫人和陈嬷嬷自然也看到了。
“那胎记在什么位置?那条腿?大概多大?”陈嬷嬷沉声问道。
潇竹见此一脸得意:“在右腿内侧,如指甲盖一般大小。”
这回答得丝毫不差,众人看向陈楚楚的眼神充满了怀疑,陈楚楚却显得十分冷静,虽然只是表面上的。
实际上她并不比邓氏淡定多少,天知道她为了控制住自己这火爆脾气简直快把手上的这串佛珠给捏碎了。
韩久微却不急,在嬷嬷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嬷嬷继续问道:“除了那胎记还有什么?”
这是何意?
潇竹一愣,似乎没想到陈嬷嬷会这样问,急忙在人群中寻找起瑶娘,只不过瑶娘也帮不了他。
思考片刻,潇竹自以为妥善地答道:“每次与楚楚相约都是夜间,天色较晚,我未见还有其他。”
陈嬷嬷冷笑一声:“怪了,指甲盖大的胎记能看见,一指长的疤却看不见。”
疤,什么疤?桃儿从未提过陈楚楚身上有疤痕,瑶娘也是一脸茫然。
陈楚楚开口道:“不知陈嬷嬷和大师是否记得,那年我在后山摔了一跤,腿也被树枝划了一下,所幸被长公主所救。”
“自然是记得的。”嬷嬷点点头。
“阿弥陀佛,确有此事。”
“我想起来了,确实是有条疤,大概一指长。”
潇竹眼神一转,改口改得极快,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韩久微笑着开口:“真的想起来了?可要想好,那条疤在左腿还是右腿?”
他当然不知道哪条疤在哪条腿!
“我不记得了,反正肯定有条疤。”
这便是准备耍无赖了,韩久微笑着说:“诸位可清楚是谁在说谎了?”
不等韩久微吩咐,红柳早已厌烦潇竹这张嘴脸,第一时间便亲自动手堵住了潇竹的嘴,免得再说什么污言秽语污了主子的耳朵。
嬷嬷冷哼一声:“老奴就先回去复命了,这世上竟然有如此无耻之徒,陈夫人放心,此事我定会如实禀告长公主,长公主自会主持公道。”
“阿弥陀佛,误会解开便好。”
“夜已深,既然事情明朗,我们也回去休息了。”
见事情逐渐明朗,众人纷纷散去。
“我还有些家事尚需处理,就不送各位了,久微照月,替我送送各位夫人。”
邓氏吩咐道,眼神落在角落里的瑶娘身上,瑶娘瞬间感觉身上像结了冰一般。
等人走了,邓氏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用完晚膳后久微派人来接她,她便知要出事,但未曾想到是这样的事。
“来人,将这贱人给我绑了。”
邓氏从来都是轻声细语的,此番是动了真怒。
几个奴仆将瑶娘绑了起来,此时瑶娘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局势怎么就瞬间转变了。
“你算计我!”
瑶娘发现自己能动了,疯狂挣扎地向韩久微扑过去。
她算是看明白了,她能有今日,都是这看似纯良无害的小姑娘布的局。
不等瑶娘靠近,苏照月和红柳便一左一右将韩久微护在身后。
苏照月眼睛微眯,警告地看向蠢蠢欲动地瑶娘,若是再上前半分,他真的会对女人动手。
韩久微也不生气,笑容中带着讽刺。
“只准你算计楚楚,不准我算计你,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如何知道……”
她明明已经做得那么隐蔽,明明只差一点点,她不甘心。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夫人小姐饶命啊,是他让我干的,都是她指使我的。”
“若夫人需要,我可以帮夫人作证。”
潇竹见事情不对,连忙把瑶娘拱了出来,韩久微也是第一次见有人见风使舵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邓氏咬着牙:“指使你做什么?”
“她找到小人,先是让小人接近陈家小姐,可陈小姐身边实在防备得紧,小人没法靠近,后面才计划了今日这出。”
“哦,她许了你什么好处?”韩久微眉毛轻挑。
“一千两白银。”
陈楚楚坐不住了,只觉得身体发凉,止不住的后怕,不禁喃喃道:“区区一千两白银。”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若此事让他们得逞,自己将面临怎样的绝境。
“孟冬,让他画押吧。”
先前潇竹说的孟冬在后面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
“是,主子。”孟冬手里拿着证词与红泥。
潇竹极为配合的签字画押。
见潇竹画了押,韩久微不耐烦地摆摆手。
“送去见官吧。”
“不!”
潇竹这才明白自己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是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扶住嘴压了下去。
“你又是如何知道楚楚身上的胎记?”
瑶娘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也不想让邓氏称心如意,扭过头不答话。
“舅母,你还记得桃儿吗?”韩久微缓缓开口道。
瑶娘瞪大了眼睛,韩久微连这都知道?那岂不是这几年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看在眼里……
“桃儿,之前那个走丢的丫鬟?”
“没错。”韩久微高声道:“桃儿,来拜见你的主子吧。”
瑶娘死死的盯着门外,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妇人走了进来,跪倒在楚楚脚下。
“桃儿给主子请安。”
“你是桃儿?”楚楚有些不敢相认,几年没见,桃儿憔悴了太多,当初的灵气早已不在。
“是,奴婢对不起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