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被害人的来电
今天是个很平凡的日子，这座城市平凡且忙碌的人格外多，晚上五点是下班高峰期。
也是外卖小哥最忙碌的时刻，那些平凡的身影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
“师傅你好，9号楼305外卖。”
华枫别院门口出现一个普通的身影，他向着门卫说道。
“哦，请稍等，我核实一下。”
门卫向业主核实，可对方一直不接听，外卖小哥急了，他递了根烟，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这家我天天送，帮帮忙，下一单快超时了。”
305确实经常在这个时间点叫外卖，这几天尤为频繁，门卫的电话还是忙音，于是就放行了。
“那你快点啊！”
与此同时，上水市公安局内的一个技术员急忙走了进来。
他火急火燎般说道：“罗局，吕兵的手机有信号了！”
罗进连忙坐了起来，边跑向技术室边问说：“信号出现在哪里？”
“华枫别院。”
等罗进冲入技术室，吕兵的电话已经通了。快让电信公司配合，听听说了什么。
技术员连忙道：“已经第一时间请求了。电话是打给顾华筝的。”
这时，只听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呼救声，“顾华筝快来救救我，他要一百万。”
里面的女人立刻尖叫起来：“一百万？我哪有这么多钱？”
“顾……顾华筝，你不来救我，我就举报你，是你让周大洋害死了李晓燕，你是主谋。”
女主人似乎崩溃了，“你闭嘴，这几年我已经给你很多钱了。”
“顾华筝，你的短信截图，我可是一直留着，快拿钱来救我，他要钱，不然就会杀了我。”
“……”
罗进猛然感觉不对，“不对，既然是吕兵要钱，他的手机信号怎么会出现在顾华筝的家门口？”
“上当了，快，华筝别院，快跟我走。”
罗进第一个冲了出去，“快，通知附近的派出所，快点去人。”
“还有，快通知特案组。”
罗进开着车，拉着警灯，一路疾驰开向华枫别院。
十分钟后，罗进的手机响了。
“不好了罗局，顾华筝被杀了。”
“保护现场，我马上到。”
挂掉电话，罗进有些失魂落魄。
完了，调查期间居然又死了一个人，这下彻底完了。
和那几个疯子相比，他是个正常人，明年的换届彻底完了。
放慢了车速，罗进来到华枫别院9号楼，外面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门锁没有被破坏痕迹，凶手是和平进入室内。
死者躺在书房的角落里，脖子处有一片乌黑。
林法医与张峰紧跟着赶到，他们正要动手取证，罗进的电话就响了。
里面传来冷均不咸不淡的声音：“罗局，坐船来余庄镇，我请你吃鱼。”
“你……”
罗进正要发怒，对方就挂掉了电话。
凶手是怎么进入的房间，罗进现在已经来不及想了。
“老林，跟我去余庄镇，其他人保护现场。”
……
两个小时以后，一艘气垫船被一艘渔船堵住在了靠近余庄镇的海面上。
气垫船做的很简易，上层是木板，下层就是气垫，船头压着一块黑漆漆的圆石保持平衡，船尾就是一个雅马哈发动机，船上的男人冷冷看着他们。
不一会，气垫船身后又围上来一条海警船，船头立着罗进，他看向那个人的背影。
此时，渔船上的冷均对着那个人说道：“当一个人到绝望的时候，就会产生死亡的想法和愤怒的火焰，这种火焰能吞噬一些，也可以产生很多不可思议的力量。而当这种火焰熄灭后，人又会燃起活下去的意志。”
“是不是这样，李卫国。”
罗进看了眼冷均，又看向船上的男子。
他就是李卫国，他……就是凶手！
李卫国一言不发，只是盯着他的眼睛。
冷均叹息说道，“你是不是要找黄娟告别？然后去完成和黑面的约定？你说你，为什么不直接走呢？这样就被我们堵住了。”
李卫国默不作声，冷均继续说道。
“你将所有的证据都丢进了大海，我们要想找到难如登天，现在，你完全可以说自己只是路过。”
船上的男人犹豫着，似乎在考虑他的话。
冷均突然大声说:“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个疯子，哪怕没有证据，我也会开枪杀了你。”
“因为，你就是凶手。”
冷均说完，便给身边的武青青使了个眼色，后者神色艰难，犹豫之后还是举起了枪。
“不要开枪！”
就在这个时候，气垫船发出一声轰鸣，直接冲了出去，李卫国要跑！
砰！
枪声响了，武青青扣动了扳机。
气垫船冲出百米距离，船上的人后背中枪，从船上摔了下去。
“你们应该看得很清楚，他在拒捕。”
武青青不是疯子，但是她听了疯子的话，开出了这一枪。
“快点救人。”
罗进命令人将海警船开到了落水点，两个海警跳了下去。
十分钟后两个人先后浮上来换气，几次下来一无所获。
他们没能找到落水的李卫国。
李卫国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冷均看向罗进，说道：“恭喜你罗局长，结案了。”
罗进也知道李卫国出现在这里，证明他就是凶手，他的作案证据也可以慢慢找。
只是心里，怎么都不是个滋味。
海的面积太大了，他们只有两个人通水性，最后李卫国的尸体还是没能找到。
李卫国就这样伏法了，或许对整个上水市市局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可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第二天，上水市办案的大小领导全部围到市局小办公室，他们都希望冷均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看到这个架势，冷均就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也知道他们都是被人怂恿来的。
罗进说，“冷组长，你们就这样击毙了嫌疑人，让我的报告怎么写？”
罗进说的一点没错，凶手的作案过程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否则上面会打回案件。
包括作案工具和口供，每一环都不能出问题，否则就是失职。
冷均说，“我明白罗局的意思，我也准备好了一切。现在大家就和我一起回顾整个案件。”
他让女昭控制投影仪，然后开始给他们解释凶手的所有作案过程。
“首先，酒吧案大家已经知道作案过程与手法了。”
“我要补充解释的是，当时和葛小萍在一起的人就是李卫国，在他女儿离开后，李卫国就在精心准备复仇。他学习了很多美容知识，也练习了很久的扎针手法。”
大屏幕上显示出几十本美容书籍的名称。
“这些书很难在书店买到，所以也查不出记录，这是他托人在市里买的，女昭同志很辛苦才找到那个人。”
“另外，他经常会去菜场买冬瓜，他家里很少开火，请问各位，他买这么多冬瓜做什么？”
“答案就是练习扎针，事后他将冬瓜扔进大海，无处可查，若你们不怕辛苦，可以去打捞看看。”
“……”
众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