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猪油杀人案
楔子：三年前，李晓燕被网友骗去了上水市，少女没有想到男朋友是医托，更是个人渣。
两人同居不久，男友就让她去整容，说她下巴不好看。
软磨硬泡下来，对容貌很自信的少女走进了那家逼仄的美容院。
本是个简单的脂肪填充手术，没想到医师却失误了，将脂肪注射进了血管中。
人拉进医院已经无力回天，李晓燕脑部血管被堵塞，脑梗死亡。
李卫国本以为女儿的死是个意外，却在三年后知道另有隐情，更没想到在女儿出事前还被几个畜牲侵犯过。
正文：
上水市。
今天是星期五，这座国际化大都市今晚的人流量格外大。
已经夜间十一点了，街道上人流如织，高架还堵着长龙。
街角处，李卫国停了下来，霓虹灯映红了他的脸。
他抽了口烟，面庞朦胧在烟雾之中。
这是一种烟雾很大的电子烟，他已经抽了一路，以前的他是不抽烟的。
好多监控，这座城市的天眼系统繁密到了令人可怕的地步。
他很清楚，现在的监控都是高清，二十米之内，脸上的麻子都能看地清清楚楚。
他走过了两条街，正前方三十米又有一个高清探头，不光是它，每个店面几乎都有自己的监控。
李卫国准备了鸭舌帽和墨镜，走到这里之前都没有戴。
夜晚戴着这个两样东西，总会让人感觉有些奇怪。
也许别人只是好奇看他一眼，这一眼就足够致命。
目的地快到了，现在是时候了，他取出鸭舌帽戴在头上，将帽檐压低。
这样，头顶的监控最多只能看到他半张脸。
这东西之所以不能一直戴，是因为监控会记住这个特征，被锁定后公安一路能追查到他的起点。
李卫国狠狠抽了口烟，随着拥挤人流走了过去。
烟雾很浓，人流很大，他低着头，店面监控就算再高清也看不清他的正脸。
走过最后路口，巨鹿路就在眼前，他不急不慢走了过去，转进了酒吧对面的小公园。
小公园内没有路灯，头顶监控看不清楚这里，经过数次踩点，这里是最好的等待位置。
在长椅上坐下来，李卫国继续抽着烟，烟雾缭绕中，他的余光注视着酒吧的大门，静静等待自己的猎物出现。
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天气炎热，没过多久他的后背就湿了一片。
他不敢抬头，因为酒吧门口就有一个高清探头。如果正脸出现在下方，案发后不出两个小时，自己就有可能被抓获。
被抓就要吃‘花生米’，他还不能死，因为这只是他第一个目标。
有人说当今作案，只要骗过探头就能骗过公安的眼睛，其实是大错特错。
这点只能延迟他被抓的时间。
手机定位，消费账单，都能证明他出现在过这里。
还有精密痕迹鉴定，dna技术，任何一种手段都能立刻让其暴露。
还好，李卫国都有准备。
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群走进那个霓虹闪烁的入口，他的心跳不觉加快了许多。
今天是星期五，酒吧生意很好，人多口杂，并不适合作案，可他还是来了。
进入酒吧后，不可能没人会看到他的脸，这样似乎之前刻意躲避监控有些多余。
其实并不是，这一步很重要。
如果作案后公安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那么最重要的一环就会被推翻。
“从公园的草坪翻下去，这样不会留下脚印，摄像头也看不到自己的正脸。”
李卫国默默规划着进入酒吧的最好路线，只要顺利进去，就成功了一半。
他已经提前打听过了，酒吧为了保护顾客的隐私，内部监控已经被自己人弄坏。
毕竟来这里喝酒地，都是有头有脸的富家子弟和一些莺莺燕燕，他们都不想被人监视。
半个小时后，目标出现了，如他之前一样进入了酒吧。
这个时间很合适，如果自己在这里等的太久，很有可能会被人看见。
这样就加大了暴露的几率，哪怕是很小的被目击，也很有可能栽在这上面。
就算看不清自己的脸，他也会进入警方视野，那样可就不妙了。
“作案要胆大心细脸皮厚。”
胆大是心理素质，必须要有很强的心理素质才能在这种场合作案。
心细是不能留下任何线索。
这不是李卫国的经验，在今天之前，他没做过任何一件违法之事，连交通违法都算在其内。
至于脸皮厚是什么意思，李卫国马上就会明白。
他没有立刻动身，心脏内像是装个石英钟，咔咔地走着。
“二十分钟，在等二十分钟。”
他的全身肌肉紧绷起来，这二十分钟是他这辈子最难熬的时间。
时间到了，恰巧有几个身材高大的老外从街角走了过来。
机不可失，他从长椅上站起身，翻出公园，跟在那几个老外身后，他们人高马大，正好替其挡住了一部分监控视线。
李卫国尾随他们顺利走进了酒吧。
一股带着香味的凉风吹来，酒吧内很嘈杂。为了不被人起疑，李卫国已经连续五天来这个酒吧喝酒，毕竟偶尔来一次，很容易被人注意。
在这里不能戴墨镜和鸭舌帽，穿着不能太名贵，但要过得去。
衣服上不能有标签，这样会有辨识度。
混迹在这里的女人眼光都很毒，衣服颜色不能太黑也不能太白，褐色最好，这样待在酒吧内不会太明显。
酒吧内有两排散座，距离卡座不远。
李卫国点了杯深水炸弹就在角落里的升降椅坐下。
这里距离目标卡座大概十米，正好能观察到目标的动向。
这期间完全不用担心会被调酒师注意，他们正卖力挥舞着调酒杯，毕竟今天的生意很好。
而且，李卫国知道，很快就会有人来掩护他。
地板微微晃动，彩灯飞舞，音乐高亢了起来。
很多人都亢奋般摇着身体，李卫国却听地烦躁。
不多时，气氛就上升到了顶点。
香气袭来，一位身材曼妙的女人端着三角杯走了过来。
女人上身穿着露脐短衫，下身穿着黑色短裙，双腿修长，二十多岁模样，皮肤白皙，大波浪长发下的妆容很是精致。
她杯中的酒水快要见底，来到李卫国身边，柔声问道，“老板，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