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上官蝶玥
江修然负气一般,一把拿过苍渊,离开了练武场。
他独自找了一处僻静之处,抱膝倚墙坐下,心里越想 越烦躁。
自己每天都要担心,随时会毒发。那些想杀自己的人,也还不知道踪影。
学习修行,可是没有方法,只能自己摸索。
学习剑术,却连一件像样的剑也没有,还要被人嘲笑。
江修然就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被命运玩弄。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倒霉,偏偏是自己穿越到这该死的世界,遇到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
越想越难过,他将头缓缓埋进臂弯,不想去面对任何事情。
安静的角落里,只有风儿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江修然就像一块石头,安静地躲在角落里。
这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一声清冷的女声响起:“这点事你就不行了?真没用!”
江修然抬起头,看到眼前站着一个紫衣女孩,眉目疏冷,就像整个人被冰霜覆盖,她的右手,那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掂着一个葫芦。
来的人正是上官蝶玥。
她见江修然只是抬头看她一眼,又埋下头去。就走到他身边坐下,拨开葫芦说:“喝点吧,心情会好一点。”
江修然闷着头说:“圣堂里不能饮酒。”
“药酒,没事。”
江修然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女孩,他还从没见过这种性格的人,还是个女的。
上官蝶玥喝了一口酒,擦了擦壶口,把葫芦塞进江修然怀里,自顾自的说道:
“我知道你中了毒,其实我也中毒了,中了十八年。”
江修然一下子瞪大眼睛,问道:“你为什么会中毒这么久?”
“久吗?可能我一辈子都要和这个毒相伴,无药可解。”上官蝶玥眼睛望向远方,继续说道:“我父亲曾经也是远近闻名的剑侠,但是因为行侠仗义,惹来了邪教幽影门的报复。所以我降生的那天,我们全家被灭门,我被他们掳走,喂下毒药,每天以毒药浸泡我全身,把我养成毒人,去害别人。”
江修然被蝶玥的讲述惊呆了,他从没想过,有人的遭遇能如此悲惨。
“后来,我的舅父在我5岁那年,找到了我并把我救出来。但是我身上的毒,已经浸染太深,无法完全清除。舅父只得带我来朝天峰求救,在菊长老的帮助下,把毒气逼入我右手。我才能活下来。”
蝶玥说着,竟然笑了,她笑着看向江修然,眼底却仍然空洞,“所以,有什么难过的呢?你才中毒不久,你的父母还在,他们关心你,为了你努力奔波。在我看来,应该是我羡慕你才对。”
江修然愣愣地说不出一句话,他突然举起手中的葫芦,咕咚喝了一大口。
“咳咳”一时间,江修然被呛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边咳边擦擦眼角,心里真的好多了。
是啊,自己昨天还答应师父和念念,要加油,不会放弃希望,怎么还没到一天,就在这里自怨自艾呢?
“你还真是个小孩子!”上官蝶玥笑着说他。
&34;你才是小孩子呢!&34;
“小孩子的特征就是不承认自己是小孩子。”
“哼,我才没有不承认。”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着,就像两个小朋友在斗嘴。
过了一会儿,上官蝶玥说:“走吧,我们继续去练剑,练到有一天,他用灵力也无法打飞你的剑为止。”
“嗯,走,练剑去!”江修然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练武场。
暮云知和柳南星看到江修然回来,都跑过来问道:“你去哪了,刚才我和南星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
江修然摇摇头,说道:“没事,我去喝了点水。”
“哦。刚才菊长老派人来找你,你快点去吧。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暮云知跟江修然说。
听到菊长老派人来找自己,莫不是自己身上的毒有什么办法?
想到这里,江修然连忙向修长所在的水月小院跑去。
他气喘吁吁来到水月小院。
这是一处白墙灰瓦的僻静宅院,从北门的小道进去,绕过一处假山,就见院中居然有一处清泉,绕阶缘屋至假山,盘旋竹下沿墙而出。
院中草顶凉亭,青松翠竹,宛如一处农家田野。
江修然来到门外,躬身问道:“菊修长,晚辈江修然求见。”
屋内一老人回答道:“是你啊,进来吧!”
江修然推门进去,就见屋内摆设也极其简朴,正中一套竹桌竹椅。
菊修长正坐在那里,手拿一个册子在研究。
他看到江修然进来,招招手让江修然坐到他身旁,指着手中的册子说:“我这几日一直在寻找解毒之法。这毒属实难缠,还好,我找到一套心法,你跟着练习,在配合后山灵泉浸泡。可以延长毒发的时间,起码可以坚持一年之数。”
江修然听菊修长这么一说,登时喜上眉梢:“太好了,谢谢修长,谢谢修长。我一定好好练习这个心法,不辜负您的一番苦心。”
菊修长慈爱地望着他,欣慰地说:“嗯嗯,好好练,你可每日放学后,去灵泉练功两个时辰。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再寻找解毒之法,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嗯嗯。”江修然连连点头。
他激动的攥着菊修长递给自己的心法,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一个月的死亡倒计时终于被延长了。
自己不用每天睡着后都担心无法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那我的灵根也能恢复吗?”江修然突然想起来这个,忙问道。
菊修长思考了一下,说道:“这个心法中并没有详细说明,是否可以修复灵根。我只怕灵泉的灵力不足,你且去练习,修复灵根之法,我再为你寻找。”
江修然听后,点头收好小册子,离开了水月小院。
刚走到门外,他就迫不及待地翻看手中的册子。
封面就是简单的两个字,《天册》。
从封面看,完全不知道它是一本什么书。
江修然好奇地翻开第一页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