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章 她没看上我,无妨
白袍子以为这回总算是摆脱了长蛇怪的纠缠,没想到下一秒钟,长蛇怪便举起了一把铜制的钥匙,还说除非用他这把钥匙开门,否则谁也别想进到神庙里边去。
“把钥匙给我。”
“为什么?”
“给我。”
“说点好听的。”
“给我!”白袍子十足的母老虎一只。
长蛇怪身体缩着向后倾,坚持说:“你不说好听的,不给!嘶嘶,我就不给。”说完他竟把钥匙别进正前方的腰带里。
这下子,白袍子算是彻底被他给激怒了。她冷不防地撇出两把十字飞刀,刀刀奔着长蛇怪的“命门”去了。
要不是斯南他退得快,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你咋下死手啊你!”
白袍子握着短刃说:“再不交出钥匙,我扒了你的蛇皮!”
斯南却认为她生气的样子更可爱。
“你叫我一声哥,哥哥,小哥哥,我就把钥匙给你,你说行不行呢阿妹?嘶嘶嘶。”
“我呸!我看你像哥布林。”
“啊,你说啥?什么林?”
斯南始终认为自己形象属于那种几乎完美型的,看看他这小脸,还有这小鼻子小眼儿的,不去春晚演个小品那都可惜了了。
不幸的是,白袍子却把他当成癞蛤蟆看。
她用更加鄙夷、轻蔑的口吻说,“你聋了?我说你恶心!恶心死了。”
“我——?”
“啊,就是你。啐。”
“欸,我这衣裳可都是嘎嘎新的!你好好看看!这是神仙”
白袍子打断他,说:“你是真聋还是装的,我说的是你啊!”
“是啊,我挺好的呀。”
“挺好?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看看你那熊样,好像连条狗都不如,还学人家当看门狗,真是可笑。”
“啊!你居然这么说我,你,你好恶毒啊!”
“哼。你——好,你多好啊,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活着没人疼,死了没人爱。总之就是一句话:那鸡粪羊粪还能撒到大田里当肥料,但是你连大粪都不如!”
“啊!啊?啊!不会吧!”长蛇怪目瞪口呆地说,“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差吗?”
长蛇怪不免心碎,他爱上的姑娘,居然没相中自己,甚至还很讨厌,非常厌恶自己。
想一想,好难过。再想一想,也无妨!哼哼。他长蛇怪斯南,这么优秀的一个大小伙子,早晚能让对方回心转意,并彻底改变对自己的偏见。
嗯!没有问题!斯南信心十足。
白袍子说:“呵,你不是差,而是差到了极致呐。”
“我天。拜托,麻烦大小姐你留点口德行不行?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说我也是要点面子的。你就跟我道个歉,我把钥匙给你,两全其美这样,它不香吗?”他全情投入地表演着。
“怎么证明你的钥匙是真的,你有一句真话吗?”
白袍子的激将法很明显,但是长蛇怪甘愿上当受骗。
犯贱,长蛇怪这就是犯贱。
他卖力地跑到大门前,举着钥匙对白袍子说:“你看看,你好好看看,我这把钥匙到底是不是真的。来,把镜头拉近一点。”
伴随着清脆的响声,门锁果真一分为二。
“嘶嘶,我骗你了吗?啊?看看看看。我是不是没骗你。”展示完毕,他重新将锁头锁上。
“是真钥匙吧?嘶嘶,这回没话说了。我就说嘛,你老是拿有色眼镜看我,误解我,伤害我,我都不跟你计较这些,但是”
他说的正起劲,一转头,忽然看见白袍子的手指正在一圈一圈地晃悠着钥匙。那正是他开门的钥匙。
“欸,怎么做到的你?嗯?神偷啊你?”
“呵呵呵,还不是因为你蠢。哦不,说你蠢怕是侮辱了‘蠢’这个词,恭喜你,你已经超出语言所能表达出来的范畴了,世界吉尼斯纪录让你给破了。”
斯南扇了自己一个清脆的嘴巴,他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说这位大姐,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就好比,一个人手头不宽裕,你不帮忙也就算了,但是你别拿话挤兑人家,非说人家是穷鬼。说这话它就很过分,真容易挨揍。那人家不知道自己没钱啊,就显着你说了。你可以适当鼓励人家一下,比如这样说,虽然现在是有点困难,但是只要继续努力,那未来一定是非常光明的。你这么说铁定没毛病,大家欢天喜地,和和气气的,这样它不好得劲吗?啊?那伟大的古人早就说过了,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这话属实是智慧的结晶,你得往心里边去呀。”
斯南苦口婆心,只换来白袍子一句“啰嗦,起开”这样蛮横无礼的话。
“我不起开,咋啦!”长蛇怪斯南顺手捡起一块石头,不由分说地砸向白袍子。不过他没使多大力气,还故意打偏。
他怎么肯伤害白袍子?之所以这么冲动,也仅仅是为了发泄一下憋在心里的小情绪而已。
除了左手臂,白袍子剩下的身体部位完全没有动。她用法力挡住了石头,并且毫不费力地将其捏得粉碎。
“干什么?吓唬谁呢?跟你说啊,我有我老大罩着,我谁都不怕!呃呃呃,你看好喽,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赤牙山,游仙爷爷的神庙,你敢放肆?反了你了。”
白袍子一步步向他逼近,他一步步往后退,退到台阶不小心摔了个屁墩。
白袍子俯视着他,说:“起开,好狗不挡路。”
斯南听话地把屁股往边上挪了挪。
他嘴上没说什么,但是鼻子没闲着,嗅着白袍子身上的胭脂香,还有眼睛,看着人家的背影,还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白袍子推开大门,没等着往里走,先被迟羊道长挡住了去路。
“欸,大哥!嘿嘿!”长蛇怪可算见到了靠山,一脸傻笑地爬起来,跑到迟羊身后,并朝着白袍子做了个鬼脸。
“大哥,就是她,要闯咱们山门!嘶嘶。”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斯南跟道长“咱们”“咱们”地套近乎。
迟羊一开口就对白袍子说:“你还是回去吧,这里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地方。”
白袍子一开始根本没把迟羊放在眼里,以为他只是个半大的孩子,本想着出个一招半式把他吓跑,不料刚一出手,就被一股针扎般的电流击中手腕,飞刀应声掉到了地上。
可怕的是,白袍子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迟羊动过,包括他十根手指头。身体不动,那是怎么出招的呢?
白袍子想不明白。她想不到这样一个一米多高的小鬼头,竟然有这么高超的手段,真是太难以置信了。
看来来硬的是行不通了,要救出老黑,只能靠智取。
她上前一拱手,自报家门说:“我乃青峰山清风寨百草岭坛主白问莺,此次贸然打搅,是想请贵法师可以放了我的兄弟。”
法师道:“你说的这个兄弟,可是穿着一身黑衣的那位?”
“就是他。”听到他男人的讯息,白袍子的心跳陡然加速,而且完全无法控制。
法师却愤愤然地说:“你的这位兄弟,厉害得很呐!他企图烧我仙山,毁我神庙,简直罪大恶极!而且,他顽劣成性,不知悔改,一再挑战我的底线,如此险恶之徒,我是断断不能放的。”
“是,那就是个祸害,不能放,那指定不能放啊。”
长蛇怪在后面溜缝儿。
就他这损出(死样子),还真是挺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