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系统上线

    魏雨棠动作一滞，她确保自己没有幻听，的确有一道机械音在脑子中响起。

    “谁，光光？你是林笙的机甲智能系统？”魏雨棠进过前妻的机甲，也知道她的机甲智能系统光光。

    ［是的，魏女士。］机械女音一板一眼。

    “你为什么会在这，你是不是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魏雨棠以自己曾经的小说少女的经验，心里面做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魏女士，我来为您做出解释。］

    ［您现在身处的是主人，也就是殿下和虫族女皇一战后临死前构建出的精神力世界。］

    ［您或许不知道，主人的精神力超过人类极限，一直处于崩坏状态，随时会死，而恶化的时间，是在你们结婚后的一个月。］

    “你说什么？”魏雨棠的脸色瞬间发白。

    光光的语气依旧平静没有起伏：［您想得没有错，主人之所以突然态度变化，是因为她的情况突然恶化，随时处在死亡边缘。］

    魏雨棠说不出话来，带着清水的睫毛颤动着，她唇角扯了扯：“那么，她突然要和我离婚，也是因为她要死了，是不是？”她身体有些颤抖，和系统光光的机械语音比较起来，声音晦涩得吓人。

    光光看着她浸染着水的苍白脸色，顿了顿，最后回答道：［是，如您所想。］

    魏雨棠笑了一声，“怎么这么狗血，我之前一直以为她根本就不喜欢我，我以为是我自己的原因，根本就不讨她喜欢，结果她原来是喜欢我的，就因为自己快死了，所以装作不喜欢我的样子，还要和我离婚，你说她脑子怎么想的？”

    “就是怕她死了以后我会伤心，可是她这样的话，难道我就不会伤心吗？”

    “笨蛋，傻子，混蛋。”

    “林笙好笨啊，还人类的守护神呢，怎么就这么笨，这么幼稚呢！”刚开始她是笑着说的，后来说着说着，视线就开始模糊了。

    光光没有说话，任由着她发泄了一通。

    魏雨棠靠在洗手间的墙壁上，她低着头，刚刚洗脸的时候，头发上沾上了水，扔在一滴一滴的滴下。

    她揉了揉眼睛，继续问道：“林笙，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光光回答：［脑死亡状态。］

    魏雨棠没有打断她，静静的听着她的解释，她也没有什么力气打断她，尽管听到这个词，她就浑身一软。

    光光继续解释道：［主人的精神世界已经彻底崩坏，她的精神力与身体素质，本不应该存在于人类的身体之上，强行承担的后果，就是随时会崩溃，如今，比较好运的是，在崩溃之际，主人的精神力构建了一个世界。］

    ［或许是太想念你，又连带着一些其他的因素，世界将您的精神力牵扯了进来。］

    ［您已经被吸纳进这个精神世界一段时日了，相信您也对这个世界有了一定的了解。］

    魏雨棠垂眸，深吸了一口气，她尽量平静的说：“是的，我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个世界就像是现实世界的平行世界，很多情况一致，很多情况不一致，比如林笙，她在这个世界并不存在，但是在这个世界，我有一个前女友，她和林笙的样貌高度一致，有时候性格也很相仿，而且，她有我和林笙的很多记忆，但是……”

    “但是，今天我闻到了我的监护人的信息素，她的味道，和林笙一样。”

    魏雨棠的手指开始无意识的抠墙皮，“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光光说：［是的，我想你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她们都是主人。］

    ［我进来之前，医生做过检测，发现目前主人的主要精神力量分成了三份。］

    魏雨棠愣住了，“三份？”

    ［是的。］

    “还有一个是谁？”

    ［需要你自己探索，我想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魏雨棠沉默了片刻，“是我养的那条人鱼吗？”

    光光回答：［大概，根据您的感觉走吧，毕竟，这个世界都是为您构建的。］

    想到那条甚至说不出话，不知道受了多少欺负和委屈的小人鱼，想到小人鱼的胆怯和见到她的第一眼，那种迫不及待的高兴。

    魏雨棠心中一痛。

    ［这个笨蛋，怎么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把自己弄得这样惨兮兮的。］她喃喃自语，在轻轻的笑，眼里面却有泪光。

    光光不知道她是否是在问自己。

    光光只感觉，眼前这个人似乎有些痛苦，它本来是不喜欢这个人类的，因为主人总是因为这个人类而高兴，也总是因为这个人类而痛苦。

    它很早以前就是主人的机甲系统，光光甚至知道，林笙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在找魏雨棠，直到后来找到了，立马就和人做了交易，让魏雨棠从垃圾星球来到了帝都星。

    它并不知道主人是如何和魏雨棠相识的，但主人很爱这个人类。

    它跟随着主人不止一次的在帝都大学闲逛，但是从来不敢去见这个人，直到后来处理掉了皇帝，主人才去见了这个人第一眼，那一夜，它发现主人高兴地一直笑。

    主人很忙，但是每次一有空，就会去偶遇这个人类，绝大部分都是小心谨慎的跟在她的身后，不让她发现。

    这个人类很喜欢一家小餐馆，主人时常会在她吃完以后，进去餐馆，坐在她曾经坐过的位置，点一份和她一模一样的东西。

    光光还知道，主人终于处理好了皇帝的事情，帝国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给予她威胁的时候，主人去基因匹配厅做的手脚，强迫工作人员让她和这个人类一点也不匹配的基因，匹配度达到100。

    主人很爱这个人类，但光光讨厌这个让主人时常陷入痛苦的人。

    现在，光光看着这个人类痛苦的模样，心底悄悄给她加了一点点好感。

    魏雨棠收拾了一下心情，“她现在是脑死亡的状态，那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救她？”

    光光说：［满足主人的心愿。］

    ［主人的精神力崩溃，本质上是因为精神力互相冲突，您需要理顺这些精神力。现在主人的精神力主要分成三份，您需要全部接近她们，满足她们的心愿。］

    魏雨棠问：“那她们的心愿是什么呢？”

    光光说：［需要您自己来探索，我想，这个世界是围绕你来运转的，所以您很重要，她们的心愿应该依附在您的身上。］

    魏雨棠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好。”

    她又问，“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分裂成这三种身份吗，我的监护人、前女友、人鱼。”

    光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刻板：［有些事情主人给我下了禁令，我并不能告诉你，但是我想，现在您正处于主人的精神世界，所有的一切您都可以自己去探索。］

    ［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个世界是围绕着你来转的。］

    ［在这个世界，你拥有万千宠爱。］

    魏雨棠揉了揉眼睛：“我明白了。”

    空间陷入了长久的静默，光光几乎以为魏雨棠不会在说话的时候，听到她说：“林笙这个笨蛋，成为我的监护人，是想让我从小锦衣玉食，被她呵护着长大，不受任何的苦难。”

    “成为我的前女友，还设定我抛弃过她，我们还是aa恋，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吗，是不是因为那一夜，我没有发情反应，笨蛋，那不是因为我不爱她，只是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因为信息素发情而已。”

    “人鱼，是不是因为我给她讲过美人鱼的故事，做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副惨兮兮的样子，她不会又给自己设定了什么奇怪设定吧，笨蛋吧她是。”

    光光静静地看着少女又哭又笑，随后又听到少女问：“她们如果全部都爱我，那我要怎么办呢，不，没有如果，她们根本就是全部都爱我吧。”

    系统光光无言。

    “既然都是她，那今天晚上我要怎么办。”魏雨棠焦躁地抓头发，今天晚上，至少顾雨笙和林时雨会来，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魏雨棠突然觉得要气死，随后她又问光光，饱含期待：“你有什么功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