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贩毒成瘾
“东边那块地生意怎么样?”一个穿着风衣,有点子事在身上的人抬起头问。
与他搭档的同伴没有及时回应他,只是自顾收拾了行李,头也不抬地回道:“你跟着我去就知道了。”
说完,像是有什么来不及的事一样,干净利落地抬脚就走。
嘴上的功夫,脚上的功夫,一点都没有耽误。
而起初问话的那个头目,也没有任何犹疑,起身就把刚才收拾好的东西扛在身上。连夜和同伴坐着高铁去了另一个地方了。
后来到地,许是觉得这样太过招摇,所以又连忙歇了一天之后,改坐绿皮火车,在一个相对安静封闭的包厢安顿下来。
此刻,除了这两人之外,没有他人。氤氲着浓浓香烟的氛围中,粗糙皮肤带有明显颗粒感的男人脸庞若隐若现。
没有刀疤脸,没有一脸横肉,却硬是演出了一种有几条人命在身上的气质。
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小孩和他对视都要吓哭。
哪怕这张脸长得是一副很有气质的硬汉脸形象,也一点也不影响在亮若星辰的眼睛下,有一种深刻的危险在肆意地蛰伏。
仿佛看一眼就如同是被盯上的猎物。
而一开口问话的头目,也显然不是好打发的角色,一身朋克风,很明显地演绎出了阴暗深沉的意味。
他如同死鱼一样没有感情的眼睛才让人感觉到安全一点。
很难想象到,这双眼睛亮起来的时候,是怎样危险的一种场景。
可能就如同暗黑风的怪物突然间动起来了,黑色中移动来了一团暗色的烟雾,在向你索命。
所以在他们到达自己的包厢时,感觉到危险气息的人,甚至都不敢多看他们一眼。
周身弥漫着着一种带着浓重血腥味的死寂,压得周边的乘客大气都不敢喘。
直至他们走过了才放下心来,后知后觉地给自己梳理情绪。
而在静谧的夜里,这是最好泄露秘密并与之筹谋大事的时候,因为这时候猎物都睡下了,没有警惕心的夜晚,是捕捉猎物最佳的时机。
“燕山,现在能告诉我东边那块的生意怎么样了吧?”
燕山夹着烟,在云雾缭绕的烟中抬起眼,交叠着的搭在桌子上的腿,也显露出一股漫不经心,事不从急的味道。
只见他本人带着一点笑腔在哐啷得响个不停能听见接轨和车轮接触声音的车厢里说:“不着急,我们做大生意的,最不缺的就应该是耐心。”
“不然,这个日子会过得很无聊的。”
闻言,有着浓密头发的男人,也是低头笑了一下。似乎是觉得很有道理,也似乎是觉得,确实是要把惊喜留在最后,装作不太知道和认识的样子,才比较有趣。
否则,提前知晓最终的结果,就没意思了。
寸头也渐渐沉寂了下来,在想着做完了事应该去干什么享受人生比较好。
他低头思考的样子,给了燕山一点兴趣。
“寸头,事成之后打算去干什么?”
带着一点挑起兴趣的意味,诚挚地询问自己兄弟。
“燕山,兄弟干什么都一起,对吧?”寸头没有回答,反而是反问了起来。似乎是在问:哥们带你去玩好玩的,玩不玩?
要不要跟?
“当然。”燕山闪烁着坚定目光的眸子,直直地从回视寸头的目光中传递出来。
他不需要知道寸头具体需要他做什么,反正他们这种人,玩乐至上,只要有能实现自己价值的东西,不论高低贵贱,还是贫穷富裕,讲究的就是一个自在和体验。
而别的苦痛完全无所谓。
更何况,像他们这种游离在规则之外,不受条条框框束缚的人,反而更能享受生活。
反倒是那些一辈子束缚在规则里的人,却妄想用规则去束缚别人,却妄图用规则限制别人发展,还要传播自己邪恶思想的人,才是真的坏。才是真的脏。
而既玩规则又玩思想的人,才是真的又坏又脏。
总之,玩权术的人心都脏。
就在这样心照不宣的情况下,燕山和寸头在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后,顺利地从发达的城市来到了交通不便的山区。
这里的信息闭塞,甚至部分都听不懂外来的话,随便一个接触,就都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了。
哪怕是去收购一些不够廉价,较为高端的材料,也只会让人觉得是生意来了,没有落到自家的门户,而颇感遗憾和失落。
全然没有要关心一下人家在种植的是什么。或者是人家靠发财的是什么。
总之,好奇心到了一种贫瘠又匮乏的地方。该死的品德却像烙印一样深深的刻进骨子里。
却没有一点上前主动关心的意思。
仿佛年轻人里不主动关心的风气,也早就刮到了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连偏远闭塞的山区也不能幸免。
燕山和寸头走进一个自家带有小菜园子的人家里。看见满满的生长着罂粟,就知道这个家伙有货。
家主也只是个种植的老手,一嗅到寸头他们身上的血腥气就不行了。
跟个囚犯一样蹲在地上,旁边的邻居一看也自己跑走了。
本来就说干这个没有前途。
燕山等人并不是来帮忙收割的,而是看这个人手里有没有货。
果不其然他自己也有个小作坊,已经生产了了上百斤的提纯物。
甚至在自家的后山也种满了全株有毒,光滑无毛的罂粟。
因为海拔高,且无人光顾,故而种植了这么多也没有人发觉和举报。
只是当这个年轻人不务正业有自己的喜好也就随他去了。随便他自己捣鼓什么东西。
一开始燕山和寸头说这个活轻省也就是只需要打劫成品就行了。
就算这个人有制作的渠道,运不出去一样换不成钱,所以,直接抢劫了屁都放不出一个。
随便给点小钱,这哥们就又自己忙活起来了。
完成老大安排的任务简直不要太轻松。
于是在收割完一片小成品后,他们也没有急着运出去。而是转由一辆载羊牛的卡车,在铁皮地板上开了个洞把毒品藏起来,在高速上招摇过市,运到另一个县城去。
也没有行驶多远,自己收揽了一些顾客,把20斤毒品分剩下1斤,自己吸着玩。
随后……
仿佛磕了灵丹妙药,运动起来如有神助,乐趣和情调都有了。
……
燕山从酣畅的情事中抬起头来,带着一点满足后的餍足的眼风瞄过去,赤身裸体的样子都掩盖不住浑身散发的痞气和杀气。
可偏偏这副坦诚的样子,也像极了是恶魔披着的皮囊。
没人能把他们的皮扒下来,还能把他们的心脏挖出来,说是温的。
……
宾馆里,浅柔被丢弃在了一旁。
此时,浅柔才算是真正得到了休息,万念俱灰地一边喘气,一边流泪。
可是,燕山和寸头却一点也不尽兴,分别掏出了枪,每人给了各自的女伴心脏一个大窟窿。
让浅柔气还没有喘匀,就着生前倒地的姿势离开了人世。
寸头看出来了燕山的败兴,于是安慰他道:“这事儿哥们干得不够漂亮。”
“等下次找几个有经验的啊。燕山先消消气。”
“行。”
就这样在处理完尸体后,燕山和寸头回到了总部,等着老大的下一步指示。
只是没人知道这静谧的夜,有时竟比人心还要干净,还要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