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鬼话连篇,玄石一千
李云樾身子一颤,看向孟子源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忌惮。
“李公子无需多虑,我也是看个眼缘好罢了,这纳灵草经过特殊手法能多存放半年的时间,想来李公子应该需要吧。”
“出个价吧。”
李云樾面不改色,声音平淡地仿佛事不关己一般,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的心情有多亢奋。
他有把握,若是将这纳灵草吸收了,身体内的毒素又能解除一大半,甚至突破封印也未尝不可。
“李公子,要是谈钱就不是我孟宝阁的做派了。”
“李公子若是诚心想要,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情,这纳灵草便归你。”
李云樾掌心隐隐冒汗,他实在是太需要这纳灵草了。
但若是盲目应允,日后若是做不到爽约也不是他的做派。
“孟公子,不知你说的事情是什么?”
思虑片刻,见孟子源没有说话的意思,李云樾这才缓缓开口,一脸的谨慎。
见面前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了几岁的少年心思竟然如此缜密,饶是见过不少天才的孟子源都不禁扬起了嘴角。
“李公子无需担忧,我自然不会让你为我上刀山下油锅,只要你答应日后与我孟宝阁交好,这纳灵草就是你的了。”
“就只是这样而已?”
李云樾微微蹙眉,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说是交好,那岂非孟宝阁对他也会视为座上宾?
那对自己而言岂不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李云樾想不明白,有些狐疑地反问道。
“李公子若是不介意,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向我孟宝阁提,只要李公子答应日后无论如何都与我孟宝阁统一战线,不单单是纳灵草”
“李公子所中之毒的其余几株玄草,我孟宝阁都可以双手奉上。”
!!!
李云樾倒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中的怀疑都快钻出来了。
“我不明白,以孟宝阁的背景和地位何必拉拢我?”
望着面前翩翩少年脸上的淡淡微笑,李云樾隐隐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实不相瞒,玄脉尽毁还能重新觉醒的,我闻所未闻。”
“甚至还是金火双玄脉,以李公子的天赋未来成就难以想象。”
“这些玄草虽然价格不菲,但若是投资在一个绝世强者身上,也未必回报无门。”
“如何?李公子?”
孟子源淡淡地笑着,李云樾要是再摇摆不定那就是真的脑瓜子不好使了。
“那”
李云樾缓缓端起桌面上的茶盏,接着双唇微微一张一合。
“一言为定。”
孟子源眼神瞬间变了,他一向看人很准。
尽管今日与李云樾达成这个约定花费了不少玄石,但若是日后真有那么一天,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就是孟子源的高瞻远瞩。
这也是为什么他二十出头还未觉醒玄脉还能管理孟宝阁的原因。
敢作敢为敢打敢拼,他从来不怕零回报,也正是这样才让他更有成就。
以茶代酒,二人也算是达成了契约。
李云樾没多问,毕竟他身受剧毒侵扰是连李究都不知道的,心中难免有些好奇。
但这孟宝阁自然不会有刻意给自己下毒的必要。
除去这个想法,李云樾看向孟子源的眼神便更谨慎了。
几乎无人知晓的秘密,孟子源是如何知道的?
要么孟宝阁参与了投毒。
要么
李云樾更觉得是第二种可能。
这孟宝阁有高人,或是孟子源自己有特殊能力,发现了自己的窘状随后便来雪中送炭,拉拢一番。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份恩情李云樾自然记下了。
“钱老。”
一直在门外等候的钱老闻声推门而入,布满褶皱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有些亲和力又有些诡异。
“带李公子去拿东西吧。”
钱老没有询问,微微低头便笑眯眯地看向李云樾。
“这小子我稀罕得很,以后有什么麻烦尽管来孟宝阁寻老朽,老朽绝不含糊。”
钱老笑着,眼神一直在李云樾身上打转。
被钱老看得有些毛骨悚然,李云樾有些不适地放下茶盏,朝着孟子源微微拱手后便扭身离去。
“钱老,东西都给他吧。”
“小公子,你当真觉得他有这个实力?”
钱老并未立即跟出去,可见孟子源给李云樾准备的东西算不上常见,想来对他孟宝阁而言也是一笔巨款。
孟子源闻声淡淡一笑,接着用一种极其精明的眼神望向钱老,开口回应道:
“钱老不是比我更相信他吗?”
闻声,钱老尴尬一笑,随后便微微拱手退了出去,留下孟子源一人独饮紫衣清香。
能让那东西有感应,孟子源就算是孤掷千金也甘愿。
“钱老,这些都是?”
李云樾一脸的错愕,嘴巴张得老大,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些都是我家少主给你准备的,都是你用得上的。”
钱老淡淡地笑着,望着面前的少年,他的心底隐隐也有些揣测。
“三个月后的宗门选举,想来以李公子的天赋,届时已然痊愈,定能名动元安镇。”
“我孟宝阁日后还要多多仰仗李公子了。”
钱老说话当真是客气,要不是李云樾能感觉到对方那深不可测的境界,当真要以为他只是个平凡老者。
“钱老哪里的话,这种话骗骗小孩子罢了。”
李云樾轻笑,扭头看向面前的钱老,心照不宣地扬起嘴角。
而略微有些吃惊的钱老先是一颤,随后便若无其事地笑出了声,极其豁达。
“天下哪里会有这种好事,孟宝阁能经营如此规模,又怎么可能是靠你家少主的豪赌?”
“这是一千枚下等玄石,虽然不敌这些玄草的价格,但还是烦请钱老交由孟公子。”
“这些玄草是贵公子的心意,我自然不会推辞,况且确实对我有益。”
“至于这玄石就当做回礼吧,至于我与孟公子的约定依然算数。”
李云樾从锦囊袋中划出一千玄石,心里肉疼不已但表面还是镇定自若。
他可不信孟子源方才的那一番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