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修仙时代 第五十六章 太上忘情
只见醉幽兰轻轻伸出纤白的玉手,金色小龙似的龙魂草便轻快的自她的脖子向她的手臂蜿蜒而下,然后这株魂草竟然如同一条小龙游转于她的指间,还伴随着轻轻的龙吟之声,让人还以为这是一条真正的小龙。
李还真不敢相信的喃喃地说道:“这些灵药活过来了!这是妖术吗!你到底是何人!”
“你不是好奇我是谁吗,我也是天乙的弟子,修仙界给我的称呼是——生命至尊!”
“生命至尊醉幽兰!”听到醉幽兰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李还真呆住了,从醉幽兰的话语中李还真隐约猜到了那朦胧之中另一个李还真对自己所说的话的含义,但是他没有准备好接受属于自己的宿命的心理准备,他努力地忘却脑海中的想法。
“看得出来,你对自己的宿命很困惑,就像我对这漫漫长生之路一样,厌倦了,我可以帮你!”醉幽兰依旧清秋冷月地说道。
“你要怎么做!”
“忘情术,一道我在闲暇之时所创的术法,施术之后,中术之人能够忘记特定的事情,而不会出现记忆裂痕,我之前对三个人用过,他们后来活得很开心,我可以帮你封印一切你不想回想起的记忆,包括你的宿命!”醉幽兰有些自嘲的说道,“我很羡慕你,你有机会能够放下一切,忘却一切过往,而我却做不到,有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我能对自己用忘情术,忘掉自己的长生,忘掉自己的术法,是不是能好好地做一个凡人!”
“好,我要忘掉在这听到看到的所有事情,还有我梦中所见得情景,我要记得师祖的死,我要为他报仇!”
“好,如你所愿,你现在闭上眼睛,当你醒来之时,你就会忘记你想要忘记的东西了!”醉幽兰轻柔的说道。
随即李还真闭上了眼睛,在竹榻上躺好。
“道行且艰,太上忘情!”倚在窗边的醉幽兰口中轻声的念叨着术咒,随后她的指尖散发出绿色的光芒,她看了看手腕上盘着的龙魂草,若有所思,会心一笑,一笑倾城,“你去他身体里藏着,替我看看他今后的路是如何走得!”
金色小龙样子的龙魂草,像听懂了醉幽兰话的样子,不舍得摇了摇头,显然不想离开醉幽兰的身边,醉幽兰身上散发的生机气息,足够让所有灵药在她的身边流连。
“去吧,等你回来我祝你化形成功!”醉幽兰继续孤冷清秋月似的淡然说道。
小金龙无奈,只得化作自己原本的龙魂草状态轻轻的依附到李还真手臂的皮肤上,并渐渐地融入进去,直至完全不见。
。。。
李还真慢慢的醒转过来,打量着周围,他躺在一片草丛中,远处是一片延绵的山脉,伸手一摸,黑色光芒流转的孤影剑正静静地摆在他的身边,这里是。。南荒的边缘,玄融帝国最南端的南州,李还真想了起来,他努力的晃了晃脑袋,终于回想起的他记忆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问道试炼中他因为被万长生等人冷言恶语说自己勾结魔教,暗害木东来师叔,便在与洛月然的比试中心态失控,然后将点到为止的比试因为一口气演变成了生死之争,再然后,师祖死在自己的面前,最后是一片黑暗,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李还真跪坐在地上,紧闭着眼睛朝着地下,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涌了出来,双手撑在草地上,用力的抓进泥土之中,师祖是他这一生之中除了养父母,云萍外对他最好的人了,不仅将璇玑上下无人肯收留的自己带上了凡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修仙一途,还手把手地教会自己坚守道心,当全璇玑都认为自己是勾结魔教的奸细时,师祖依旧毫无保留的相信着自己李还真情难自已。
当想到当日打开“死”门后,那睥睨天地间傲然的年轻男子的样子,李还真抓在泥土里的手不由得用又用了力量,他遥对着空气磕了磕头,心中暗暗念道:“师祖,一定查出诬陷我的真凶,为你报仇!”随后拍了拍泥土,唤起孤影剑,向着北方飞去。
傍晚时分,李还真来到了一片残垣断壁的村落,已是傍晚,整个村子中没有一道炊烟,寂静无声,没有一点生气。
这里曾是他生活过的村子,如今已经被不明身份的黑袍修仙者毁掉了,云萍也被抓走了,李还真攒紧了拳头走道间被焚烧倒塌的屋子前,他还记得这间屋子曾是村子里叫做王茂才的淳朴庄稼汉子和他娘子的小家,如今夫妻俩已然进了轮回,徒留这处残破的屋子,李还真站在屋子前,心中默默的祭奠着死难的乡亲们。
村中的土路旁,那巨大的青石承载了儿时很多地往事,他曾经与幼时的伙伴爬上爬下,这里是村中孩童饭后的聚居地,每次去村中的小河边嬉戏、捉鱼、游泳前,都是在这里集合。
还有土路旁的一株株古木,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村里的老一辈那代栽下的,如今盘根错节,高大苍劲,如虬龙般,老枝抽出点点新叶,这里是老人们喜欢聚居的地方。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地气息,混合着阵阵草香,充满希望的春季,这个季节总是给人以希望的感觉,但是一排排残破的屋舍将这幅景象破坏殆尽。
李还真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揪心地痛,曾经梦到这样的场景,白发苍苍的养父母,鬼灵精怪的云萍,梦到这样的场景时,他都会从梦中惊醒,每一次都会感觉眼角湿润。
“前面的可是还真娃啊。”傍晚的夜色中,一位老者颤巍巍的提着一盏灯笼走了过来,前方传来苍老地声音,语气充满了疑惑与不敢相信,那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是李还真他们村子的老村长,泪水不经意间模糊了双眼,李还真施展出缩地术,赶忙来到老村长面前,扶住老村长颤巍巍的身子,一年多未见,老村长的背更加的佝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