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记大过？与魔法能力测试
“只用……只用千万分之一毫的力就可以了。我记得人的身体是很脆弱的。”
时如是想着，用指尖试图与那团火球接触。
可是在火球距离指尖还有半厘米的时候，那团火就忽然向周围爆裂开来。就连那个胖子也顺带着口吐鲜血向后飞出，在地上翻滚了近10米，接着昏迷过去。
时有些疑惑，他还没有发力呢，那人就自己飞了出去。
下次要是遇到这种情况，得先给对面的人上些保护才行。
一位老师向这边赶来。他转手就将魔法结界张开，把时与他人隔离。他看到远处躺在地上的胖学长，冲着身边的学生大喊道：
“先别动他！快把医务室的老师叫来！”
他不明白时是使用了什么魔法。但作为一名魔法学院的学生，打架斗殴还严重伤及他人，性质已经恶劣到足够做出开除的处分。
而且他作为一位天空魔法六阶七层的老师，有信心将这位不听管教的“学生”制伏住。
他对着魔法结界中的时喊道：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班的？”
“时，一年a班。”
“一年级的新生……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样有多危险！而且学院里不允许使用魔法，你明白吗？校长已经在往这边赶了，你不要轻举妄动，一会跟着校长到校长室去一趟。”
时只是想给那个男生一点教训而已。
但如今事情已经犯下，哪怕他是无意的，也明白作为学生的自己必须承认错误才行。
他静立在魔法结界中，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
他看到满面愁容的班主任、窃窃私语的同学，不知所措的南苓，以及怀着戒备的阿竹——南苓的那位朋友。
时出名了。
在校长室被教训一番后，鉴于时是新生，且受伤学长的伤情并非特别恶劣，所以最终只给予了时记大过的处分。
时回到教室门口。偶然路过的南苓问他：
“时？话说你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啊？”
“为什么？我只是无意的而已。我也没想到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
“无意？”南苓有些疑惑，“哪怕你再怎么强，把人击飞出那么远，至少也要三四成的实力吧？”
“可是事实如此。”时望着南苓平静地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这样搞不好是要被开除的呀……哪怕运气好被记了大过，将来考试、竞选什么的都要受到影响的……”
不知为何，南苓有些特别在意时。
“好了！南苓！还有时！”教室里班主任向门外说，“你们两个都先回来吧。”
时回到教室里，看见全班同学都以一种警惕的眼神望着他。班主任的表情在几次细微变化后也没有说什么，而是长叹一口气，让时回到座位上。
当路过南苓的座位时，时看着她，若有所思地说：
“你的意思是，我这样做很不好吗？”
“那当然，你……”
时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打了个响指。
“好了。现在没事了。”
南苓出现了一种错觉。
她仿佛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在瞬间被打成齑粉，而后重构。
她感到一种刺入灵魂深处的恶寒，但这种恐惧也仅持续了一瞬。
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时继续回到他的座位上。
“那么大家先翻开书预习一下课本，等待能力测试的通知……”
周边的同学们也在有说有笑地窃窃私语着。
南苓询问周围的人关于时记大过的事，但他们都很疑惑：
时怎么了？
南苓借着上厕所的理由冲到医务室，但那里什么也没有。
没有什么受伤的学长。
印象中不久前还在焦虑地救治学生的老师，现如今一脸和蔼惬意地问她：
有什么事吗？
就好像时参与的那场斗殴不存在一样。
她回到教室，时正端正地坐在那里，他前面的书本合起来正放着，有一种简洁的美感。
时转头看向窗外，南苓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唯一可能的解释，是时仅用一个响指，就让那场事件本身消失了。
……
操场上。
上午进行的是天空魔法的能力等阶测试。测试分为很多项，有让你在规定时间内施放出尽可能多的技能的，有让你施放出目前掌握的最高阶技能的，也有在魔法透支状态下测试坚持时间的……
这些都是偏向极限的测试。好在每一项测试之间也都给学生有着最充分的补给。
而真正将等阶量化体现的，则是最后一项测试：
面前有一面极厚的抗性土墙。要求你在满状态下不使用任何技能，只用从阳光中引导的纯能量进行攻击。
击穿土墙的深度就是最终的测试结果。
南苓一直在关注着时的测试表现。
可是前几项测试，时的得分都是……
零分。
并非时在刻意隐藏实力，而是他确实并没有学习任何魔法技能。
他身上也没有“魔力”这种形式的能量。
学校所要求测试的东西对于他来说，都有些太过低等了。
测试组的老师也对这个结果很是吃惊。但他们还是决定暂时持保留意见，看看时最后一项测试的表现。
……
“下一位，南苓！”
“到！”
南苓到指定的位置就绪，拿起旁边盒子里的测试用魔杖，深吸一口气，开始引导源自于天空的能量。
在觉得已经足够之后，她双手握持魔杖，大喝一声，瞄准土墙的位置，将魔杖用力劈在身前。耀眼的光柱从魔杖上喷出，宛如游龙一般一点一点啃食着面前的屏障。
片刻后。
“二阶三层！”
中等偏上的成绩。南苓叹了一口气。
“啊，我果然还是擅长大地魔法一些……”
……
“最后一位，时！”
南苓有些忐忑地看着时的表现。但时在指定位置上就绪后明显有些迷茫，他左顾右盼地看看周围，装模作样地把法杖拿在手中摆摆姿势，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已经有人开始发出阵阵嗤笑。
“打！打那个土墙啊！”
有谁忍不住起哄道。
听到这话的时就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把法杖扔在一边，径直向土墙走去。
“喂，你们看那个人在干什么啊？想用手砸土墙吗？”
“他怕不是没有魔力吧！”
“真不明白这种人怎么考进这么好的学校的。”
时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但对于没有情绪波动的他来说，这也只是旁人风趣的打闹罢了。
他走到土墙前，将右掌贴在土墙上。
时看其他同学都用尽了全力。于是他想：
“自己是不是也要动用一些实力才行。嘛……总之打这个土墙就好了吧。”
轻轻使力推一下试试。
狂沙。
风暴。
血肉。
甚至连尖叫都没有。
当时回过神来时，周围方圆十数公里内的一切已经被他一掌推成了虚无。他独自漂浮在空中，看着周围那些由泥土、建筑、衣物和人体组织混合而成的、细密如烟的粉尘，有些呆住了。
什么都没剩下啊。
他摆摆手，将逸散于空中的物质与能量全都一个不错地拼回到记忆中的位置，就像是时间倒流一样。
三秒后，他的右掌重新放在了那面土墙上。
他叹了一口气，放下手，将右手背到身后。
“什么啊，那家伙就这样放弃了吗？”
“连个坑都没有啊。我听说他之前的数据也都是0分，怕不是个混子吧？”
时忽然立腰、转身，将掌收于侧腹间化为拳，而后狠狠瞄向土墙击出。
是冲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