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黑市

    古朴厚重的木门紧闭着，落了铜锁。封铎琛给她打了电话，颜玉灵才让岳牧风去开门。进门看见颜玉灵刚刚修复好一座钟。

    颜玉灵带着一副护目镜。这护目镜可不简单。左眼眨是录视频，右眼眨是照相，镜片防蓝光，镜腿上还有微型投影仪。

    此刻，她的手边放着一台电脑，面前是刚刚修复好的清末古钟。

    只见她扭紧了发条，后退几步，眨下左眼，开始录视频。这座上百岁的大钟逐渐苏醒。金灿灿的花鸟生机勃勃地运动起来，悦耳的音乐经久不息，空灵澄澈。古老的指针缓缓动了，历经百年依然气势恢宏。

    不只是封铎琛，就连岳牧风也震撼不已。

    颜玉灵满意地眨下左眼，结束了录制，视频被转到电脑上。

    她满意地取下了护目镜：“封少找我，有什么事吗？”

    封铎琛说明了来意。安华没有骗他，果然出场费三十万。

    谈妥了后，颜玉灵调了一下平板，递过去：“这是这次黑市的拍品清单，不知道封少感兴趣的有哪些？”

    封铎琛挑了挑眉，一般黑市的拍品都是保密的，她居然能拿到！

    “我并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只要价格合适，东西是真的，我都会考虑。”

    颜玉灵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把平板收回来。

    “后天八点开市，我七点半来接你如何？”

    “可以。”颜玉灵俨然已经准备送客。

    封铎琛无奈，自觉告别。他琛爷也有今天，憋屈！

    后天一大早，封铎琛如约而至。第一件拍品是一块半开窗的原石。颜玉灵只扫了一眼，便看清了里面的一切。

    封铎琛侧头询问。

    颜玉灵言简意赅：“麻蒙老坑，能卖五百万左右。”语调平淡无奇，好像真的只是在说一个数字。说完后，她便低下头看手机。

    封铎琛虽然将信将疑，但直觉告诉他，她应该被信任。甚至他有一种错觉，好像不信她是自己的错误一样。

    于是他两百万拍了下来。

    颜玉灵抬头讶异地看了他一眼，这块料子外面只看到一点冰种，绿的也一般，大小也只能掏一个镯子。谁能像她一样看到仅仅一层高冰种之后，里面就是玻璃种！

    他居然这么信自己，敢花两百万？

    第二个拍品很快上台了，是一件古玉佩。

    没等他问，颜玉灵就说：“羊脂玉是真的，年代是假的。”说完，又忙着看手机了，而且似乎一直在打字，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有点不耐烦，从包里拿出平板。把平板横过来架着，保护套中内置的键盘便露了出来。

    叫价声越来越高，颜玉灵却充耳不闻，纤细白崭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地越来越快。封铎琛只看了一眼，变觉眼花缭乱！

    手速是真的快，他都想把她挖到他们队里当技术兵了。

    下一件，是明代著名画家张宏的一件青绿山水画。

    青绿山水画，始于唐代，最著名的应属宋代王希孟《千里江山图》。其作为一种传统国画技法，多以矿物颜料石青、石绿为主，用于表现色泽艳丽的丘壑林泉。

    这篇虽然不大，但毕竟是名家习作。

    “还不错，价值八百万左右。”颜玉灵没等封铎琛开口问，便主动说了。不同的是，这次她多看了几眼，才重新埋头敲键盘。

    封铎琛自然注意到了这点，示意一旁的侍应生举牌。

    两百万起拍，很快就飙到了八百万以上，封铎琛果断收手。

    颜玉灵又有些讶异了，她确实不喜欢雇主乱质疑，但这人也太……怎么说呢？安华都没这么听话。

    价格一会儿飙到了一千万，终于在一千一百万停下了。

    颜玉灵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才有些理解了：“怪不得，原来是罗胖子。”她解释道，“这家伙酷爱青绿山水画，尤其是这种小青绿。”

    小青绿，通常在水墨淡彩的基础上薄罩青绿。不比大青绿那番艳丽，却也有其清淡朦胧的风采。

    封铎琛第一次听见她说的与拍品本身无关的话，不自觉浅笑了三分。

    啊啊啊收藏又涨了一个，这次加更的字数依然比一更多！

    关于青绿山水画的，看看就好。不是很详细，但都是真的。

    那个，看在我这么努力加更的份上，能跟我说说话吗？因为新版的阅文作家助手好像看不到收藏的人是谁……

    所以，让倾倾看到你们，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