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骑虎难下
“咳咳…”
跌倒在地，姜雪涵剧烈喘息。
刚才，老阴鸷老者死死掐着她的脖子，她双眼发黑，几乎喘不过气。
感觉要死了。
不知怎么，她似乎听见钟凡的怒吼，又感受到了血液的飞溅。
“没事儿了…”
那是钟凡温柔的嗓音。
钟凡抱着她，抓住她的手，往她经脉里输入灵气。
以此，调理她的身体，抚平她受惊吓的内心。
恰在此时，一道黑烟，从满地的血肉中冒出，汇聚成人形。
“有点东西。”黑影声音嘶哑，“这具身体，也算是废了。”
钟凡大骇。
这黑烟，这气息！
是天魔眷属！
看来上回邪教血祭一役，并没有彻底拔净天魔教徒。
环顾四周，周围人呆滞无比。
怀里的姜雪涵亦是如此。
“待本座出关，定将你碎尸万段！”
黑烟从窗外飘走了。
此刻，姜家众人方才如梦初醒。
“刚才…发生什么了？”
姜云天只记得，老仇家攻击钟凡，又以他孙女儿性命为威胁。
最终，被钟凡一拳打爆。
之后就再也记不得什么。
其余姜家众人，也是如此。
“原来如此。”
钟凡点头。
姜家众人，方才直视天魔气息，中了天魔的迷魂咒。
多亏钟凡有所修行，能维持神智清醒。
而姜家人就没那么走运了，他们只是普通凡人。
“有大麻烦了。”
缓缓地，钟凡开口。
“既然我卷入了这场因果，那么，我会亲自了结此事。”
说到底，天魔，是钟凡的大敌。
更是仙帝，天庭的大敌。
此物不除，钟凡永无宁日！
地球芸芸众生，亦将遭遇无可想象的灾难！
“云天不解，钟先生能否说明？”
“你们打不过他。”钟凡道，“以我现在的实力，与他对战，无异于以卵击石。”
“这…”
仙人也无法击败的敌人吗？
姜云天可是真真切切看到，钟凡一拳打爆了大宗师。
他甚至怀疑，钟凡有通神境以上的水平。
连通神境都无法击败的敌人…
姜云天已不敢想象，对方的实力上限究竟在何处！
比仙人还为强大的存在！
“抱歉，钟先生…”姜云天叹息。
若是仙人死亡，他姜家便再无依靠。
姜家的强大，并非仙人传下的仙法，而是仙人本身！
其中利害道理，姜云天完全知晓。
没有仙人坐镇，他姜家完全对抗不了帝都世家。
仙法亦会被夺走。
“不过，那个家伙暂时不会来。”
那个家伙。钟凡从黑烟中听说，那个家伙尚且还在闭关之中。
这意味着，钟凡还有准备的时间。
虽然不多。
“雪涵。”
钟凡拉着姜雪涵往外走：“接下来我说的话，可都要听好哦。”
“这段时间里，躲在别墅里，不要出来。”
“千万不要出来。”
钟凡的别墅里，尚且还布有阴阳聚灵大阵。
能防御一会儿天魔余孽的攻击。
且，若有天魔教徒攻来，钟凡能第一时间感知到。
“可是，爷爷他…”
“放心吧，雪涵，他们的目标是我。”钟凡沉声道。
至少，在钟凡死亡之前，那个家伙，不会将目标对准姜家。
“这样的话你就…”
钟凡的话语，并未止住姜雪涵的担忧。
“我死不了。”钟凡笑了，“我可是仙人。”
的确，如果毫无准备，那么就会如姜雪涵所说一般。
那叫送死。
“仙帝，有什么准备吗？”
“地球上灵气不充裕。故而，他封顶也就金丹期。”
仙帝分析道。
可是，金丹期，钟凡也打不过。
炼精化气境界共有三段，炼气筑基金丹。
金丹者，精气之所化，炼精化气之至高境界也。
“现在又不能突破。”钟凡挠了挠头，“那可麻烦了。”
“命运终究不能改变吗”
仙帝苦笑。
若是想要对付那个天魔教徒，则要突破筑基。
突破筑基，根基则会不稳。
根基不稳，则无法证得无上大道。
无法证得无上大道，便对付不了天魔。
而不突破筑基，则对付不了天魔教徒。
前后都是死。
“除非。”仙帝叹息，“对付完天魔之后，你肯废掉修为，散去所有功力，重新修行。”
这也就意味着，钟凡近些日来的修行，全部都要打水漂。
祭祀天地所得的精纯灵气，从凌云仙府中捡来的星核，钟凡日夜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费了。
更何况，没有力量，他无法保护姜雪涵。
会落入绝境。
甚至，可能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此等选择，骑虎难下！
“走一步，看一步，我也没有办法。”钟凡叹息。
叮铃铃——
得，电话又响了。
这些日子，算上这，钟凡已经接了四通电话了。
“谁啊。”
“你看不看短信啊！老娘给你发了一百多条，你是看也不看，是吧！”
“你谁啊。”钟凡幽幽问道。
“我谁？老娘是警察！”
“不知道，警察同志，你谁啊？”
一时间，钟凡未想起来对面是谁。
他退出至桌面。果真，信息图表上早已堆满一百多条短信。
同一个人发的。
“给个痛快话，来不来？”
钟凡翻了翻短信，都是一个叫夏雨欣的女孩儿发给他的。
大意是，这个女孩儿，邀请他去凌云西山查案。
关乎于连环凶杀案。
死者身上，有奇异的花纹。
也就是邪教血祭一役后，姜家老祖宗们身上所长出的花纹。
天魔印记！
念头一起，钟凡快速点了几下手指。
“钟凡！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现在就来吗？”
“现在。”
“我这就来。”
卦象显示，此次出行，钟凡会有大机缘。
或许，钟凡自动联想，这回的机缘，是能击溃那个天魔教徒的机缘。
虽然希望渺茫。
但是，既然有机缘，何妨不去一试？
…
凌云西山。
凌云市三面环山。而凌云山，位于凌云市东面。
故而此处称之为凌云西山。
钟凡下车。见到一辆警车，停靠在路边。
警车旁，靠着美女警花。
那个警花钟凡认识。
那日，这个美女警花随钟凡混入教堂，参与血祭一役。
又一日，这个美女警花跑到盛运文化公司，让钟凡解决了残留的天魔印记。
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