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变废为宝
“苏绸……那么她当日过来买这个东西的时候，是风尘仆仆的，像是从远道而来，还是很悠闲的散步过来的？”苏红颜继续问道。
“这个，这个小的真的看不出来啊，我只对东西敏感。”掌柜如实道。
“好，谢谢你了。”苏红颜到了声谢，也知道能够从这里得到的线索，也就这么多了。
不过单就这些线索，就完全可以断定秦香儿还活着，不但还活着，而且还过得很好，至少是衣食富足，不用受苦。
“可是，苏国的绸缎很畅销，基本上哪一个国家的富贵人家都有，这又如何能知道小姐要找的人，到底是在哪里呢？”王贵依旧很忧心。
几人正往门外走，王贵的话猛然提醒了苏红颜！
苏红颜又回身问道：“掌柜的，她穿的那件衣服是新的还是旧的？”
“一看就是新作的，光鲜得很，而且是堆花的花式，那可是今年的新样式。”掌柜道。
从旧物铺子出来，苏红颜仔细思忖，李妖娆也和苏红颜想到一块儿去了，道：“虽然说苏绸遍布天下，但是要知道，今年先是水灾，之后便是战乱，目前为止，这一年之中，也没有多少太平日子，而光凭上半年的出货量，也许还并不能够达到每一个达官贵人家里都有存货的程度，而即便是有苏绸的人家，那些大富大贵之家，又何必刻意的储存这些东西？”
“不错，如此说来，既然当日香儿穿的衣服是新做的，而且款式也新颖，这样一来，她十有八九是在苏国，而不是在其他的国家，水灾和战乱贩运不便，达官贵人上半年买的东西，不可能留到现在才穿，妖娆哥，我们要不要现在去苏国？”苏红颜问。
李妖娆觉得还是谨慎一点儿为好，现如今料定香儿在苏国，也只是他们的一时猜测而已，去苏国行事并不比在楚国，加之现如今正处于战乱时期，行动自然是更加不便，所以在去苏国之前，要先确定楚国确实没有秦香儿才好。
将这个想法说给苏红颜，苏红颜也觉得有道理，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确定，因而道：“现如今战乱之时，人人自危，那些巨富之家，各个都是闭门谢客，又怎么能让咱们去寻人？”
“这确实是个问题，而且还不能用强，若是拿着南宫玥的令牌去搜，固然能够如愿搜寻，但是必定要给楚国造成民心恐慌，实在是得不偿失。”李妖娆道。
两人想了一路，直到回到苏府，也没有想到其他的法子。
“黄妈，你收拾什么呢？”王贵见黄妈捧着一堆旧物往西面杂院里去了，刚好路过正院，便问道。
苏红颜也看到黄妈手里捧着好多旧衣物，便问道：“黄妈，这些东西都要扔掉么？”
黄妈道：“这些东西都是小丫头们的旧衣服了，如今战乱，人心惶惶，处处也都透着萧条，奴婢想，咱们苏府有皇家庇佑，衣食用度也不缺什么，府里还有一些新的布料，何不趁着现在没什么事儿做，给府里上下换几件新衣服穿，这样一来，也不至于太过萧条，奴才们惶恐的心也能安定一些。”
“王贵，刚才你们走得急，若是走得早一点儿，刚好可以把这些衣服拿去卖了！”黄妈道。“旧衣服……”苏红颜脑海有一点儿念头，但又不成形，自己嘀咕着回碧水院去了。
现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要如何在不引起楚国贵族们恐慌的情况下，将各家的苏绸拿出来，偷，铁定是不行的，因为每家的衣库位置都不一样，即便楚国的达官贵人和富商巨贾战乱时期家眷自然都在都城，但是若是一一搜来，浪费时间不说，很可能会引起注意。
“对了！征衣！”苏红颜把自己闷在房间之中，双手托腮一番冥思苦想，总算是想出了一个妙计了！
现如今人人自危，越是家底丰厚之人，越是害怕自己的家族经过这场战乱，被搜刮无几，所以在他们看来，任何物事都是不靠谱的，只有银子和银票才是保命的根本，至于储存的那些衣物粮食，对他们来说，一但战事蔓延到都城，这些东西根本带不走。
“李妖娆，开门，李妖娆！”如此想着，苏红颜便去敲李妖娆的房门了。
“李妖娆，你有银子没有？”苏红颜问道。
“有啊，你最近很缺钱么？”李妖娆道。
“缺钱我也不会问你要么，元清箫会给我的，我是想到了如何确定楚国有没有香儿穿的那套苏绸的方法。”苏红颜得意道。
“什么方法？需要多少银子？”李妖娆好奇道。
看苏红颜一脸得意的样子，就知道这个方法不赖了，这丫头有时候还是很聪明的，尤其是在这种无关于生死的小事儿之上。
“对你来说不算多，一百两黄金足够了！”苏红颜完全把李妖娆当成了一个大财主！
“一百两黄金？你真当我们天魔宗的钱都是刮来的啊？一百两黄金你知道在凡人间意味着什么么？意味着是个豪门大府一年的开支！”李妖娆抗议道，“能不能少点儿啊？”
“喂，我这可是要帮你救人啊，又不是中饱私囊，还带讨价还价的吗？”苏红颜很不满李妖娆的态度，明明富得流油么，天魔宗可是拥有两个金矿的，黄金对他李妖娆来说，太简单不过了吧！
“说说看，到底什么注意，若是我觉得可行，我会考虑的。”最终还是李妖娆妥协。
苏红颜道：“现在这些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们，个个都巴不得把自己家里面库房里面的存粮存布什么的换做现银，这样逃跑的时候也便于带走，所以若是咱们以修仙界需要苏绸为由头，征集堆花花式的苏绸衣裙，八成新即可，这样一来，这些人家必定要想着变废为宝，若是家里有这种花式的苏绸料子，定然会连夜赶工出来，加之只要八成新，或许穿过的也会送来。”
“万一没有送来呢？”李妖娆道。
“怎么可能，若是你是楚国的百姓，现在眼看着就要仗了，你还会守着那点儿东西不卖么？而这些达官贵人家里，衣服更新换代是很快的，若是香儿真的在哪一家，她那件衣服，不过穿过两三次就不会再穿了，闲置着也是浪费，自然会拿出来卖的。”苏红颜道。
李妖娆打量苏红颜半晌，拍了拍她的头：“行啊，孩子长大了啊，学聪明了！”
苏红颜打开他的手：“把你的爪子拿开！我一直多很聪明的！只是你不承认而已！”
“什么时候开始？”李妖娆看起来很着急。
“一会儿我就在苏府门前贴出告示去，这样明早那些家仆门出来到脏水什么的就能看到了。”苏红颜道。
次日，苏府大门果然敞开，院内便是一个回收苏绸的摊位，偶尔来往的行人看到，一传十十传百，及至第三日，苏红颜已经收了一百多套苏绸衣裙，第四日已经达到了两百套，不过第五日第六日，便再没有人送苏绸过来了。
“看来楚国的堆花花式的苏绸也就这么多了。”苏红颜被埋在一堆苏绸衣裙之中，觉得眼花缭乱，岂止是眼花缭乱，简直是头晕脑胀了！
看来这美好的东西过多了，也并不是件好事，反而会让人产生腻烦的心理。
“还少么？你还挺失落的，苏小姐，这已经足足两百套了！”李妖娆看着这些衣裙都感到头疼，他心疼的不是花出去的银子，而是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这么多人家，要从何找起呢？
知道李妖娆已经没耐心了，苏红颜只好自己提起耐心来，将这些衣裙全部都打包好，然后叫上王贵，再来到城东的旧物铺子，掌柜看到这么多衣裙，吓得嘴巴半晌没合上，结结巴巴道：“小……苏小姐，这可都是苏绸啊！你在哪里弄来这么多啊？”
“这你不要管，你在这些衣裙里面挑出那天那个姑娘穿的那一款来。”苏红颜道。
“哎，好，好。”掌柜很听话的仔细去挑了。
但是半晌，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苏小姐，不是小的不肯帮忙啊，只是这么多衣裙，花式都是一样的，就这么放着，小的看着眼睛都花了，根本挑不出来啊，当日那姑娘的衣服可是穿在身上的，不是这么铺在地上的啊，要有人穿上小的或许还能抗看出来！”
“穿上？谁穿？”苏红颜环顾四周，貌似这间铺子里面，除了掌柜的、王贵、再加上老板娘，就没有其他人了，而和秦香儿年龄相仿的，也只有自己了！
“好吧，让你老婆出来，我去内室换。”没办法，为了确定秦香儿的踪迹，也只好这样了！
可是……两百套啊！她光是穿衣服换衣服就要累死了啊！
李妖娆！
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儿，你自己倒是乐得清闲！
回去看我不和你算账！一定要好好和你算算账！
苏红颜一边换上一件苏绸衣裙，一边气呼呼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