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日本人的野心

    住在火车上的生活枯燥乏味，我也渐渐适应了一个人的孤独。每天我都要外出采集野菜以及收集柴火。大部分闲暇时间我都会研究从日军生物研究所带回来的资料，并对这里发生的一切有了更深入的了解。通过对这些资料的解读，一些一百多年前的画面在我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

    早在江户时代末期明治维新之间，按照纪元说就是1850年左右，日本就意识到日本诸岛资源匮乏和地理缺陷，并对我国富饶的东北土地产生侵占的想法。派出大量人员潜入东北各地进行刺探。其中有一个名叫土肥宗次郎的情报人员孤身一人，伪装成收购山货的货郎，来到大兴安岭北部，并聘用当地一向导准备进入深山。一路上是不停地拿着纸笔写写画画，那导游不解便问到，土肥见他不认识字便哄骗他，说自己在记账。然后有意无意地向这名向导打听起当地的物产、地势等情况。向导也是话痨，知无不言，告诉土肥，他们的先辈原先是生活在长白山脚下以狩猎放牧维生，后来大清帝国的崛起，长白山被视为龙兴之地。清王朝开始迁离这里的原住民到关中地区。一部分不愿意离开深山的人，便驱赶家畜北上来到现在的大兴安岭地区。见这里草木茂盛，更奇特的是方圆数十里区域竟然隆冬季节仍然气候温暖，草木不枯。是放养驯鹿的一处绝佳位置。

    土肥将这个信息暗暗记住。东北山区是严寒之地，能冬天如此温暖想必此处或许地磁异常，或有地下温泉，这些都是有用的信息。

    那向导没等土肥发问，便又自顾自地继续说，来到这处宝地后，其中一些人就留在这里繁衍生息。围绕这片区域形成了村落，经过十几年，这里已经发展成600多人规模。按照家族制，一切生活物资统一分配。生活来源主要是驯养驯鹿，待每年6月天气暖和且雨季未到之际，便赶着百十头驯鹿去黑河的集市换取生活之物。这离黑河集市有数百里之遥，加之环境恶劣，山间道路难行，路上还有一处刀切斧劈般的山涧，每次经过时都要搭桥铺路，因此往返一次通常要一个多月。如若赶上天气变化，有时候要两个多月，不知道哪一年，春暖花开后，去集市交易的人已经过两个多月还没有回来，大家暗暗焦急。族长也是不停琢磨，按日子算现在应该回来了，咋就没有一点信呢？难道遇到意外？那时月大兴安岭还是蛮荒之地，没有打家劫舍拦路抢劫的胡子。族长也是先后派出几批人去打探，都没得到啥消息。

    这天，族长正站在村口望眼欲穿地看着远方。身后一个在放牧的年轻人跟随受惊的鹿群气喘吁吁地跑到跟前，语无伦次地告诉族长，山里发生了一件怪事。

    今天和往常一样，赶着鹿群去瀑布那里饮水，忽然水面激流涌动，一只黑色怪物从水潭底的大洞里蹿了出来直扑鹿群，鹿群受了惊吓，四处逃散，只是那黑色怪物来去如风，很快就扑倒一头驯鹿，而后又接连杀死几头。其余的鹿群本能地向着家的方向跑了回去，并连比划带说地描述起怪物的形状，族长听得云山雾罩。也没听出囫囵个，认为他一定是偷懒睡着了，丢了几头驯鹿，为了推卸责任，才谎称遇到怪物。族长现在正因为外出贸易驯鹿队伍迟迟未归，心焦气躁，勃然大怒抡起拐棍狠狠揍了年轻人一顿。边打边骂，你个小鳖犊子，让你放牧你自己偷懒把鹿给弄丢了，还回来胡说八道。把那家伙打得抱头鼠窜一溜烟跑回了家里。族长越想越气，驯鹿可是在这里生活的重要财产，丢几头可不是小事。赶紧安排八个手脚利索的汉子带着猎狗去寻找。

    可左等右等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了，也不见这些人回来。族长有些担忧起来，莫不是真的出现怪物伤人？又将那小伙唤来，仔细又问一遍，感觉不像撒谎。现在也是不敢怠慢，将村中所有青壮年都召集起来，携带刀叉弓弩便追了上去。刚刚翻过一处山岗，就见前面一人浑身是血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见到众人后没等发问便瘫软倒地晕了过去。族长急忙让人施救。几分钟后，那人才悠悠醒来讲述了之前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