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的两个老板居然是姐弟!
从前车马很慢,一辈子遇不到一个神经病,现在科技发达了,足不出户的,就能被不知道哪来的憨批,气到脑瓜疼。
怎么会有人回答个性别都支支吾吾的?
难道说?!
一只大手熟练接过险些滑落的水杯,帅大叔眉峰微皱,眼神透露出一股‘这大概就是我上辈子造的孽’的通透感:
“就他这样的,还想学别人打两份工。”
明欢瞪大了眼睛,猛然看向这个干了大事还一脸倔强的弟弟,险些扭到脖子,震惊道:
“你们hr难道是死的?!你连话都数不清楚,怎么会录用你!”
仿佛回想到了什么,薄红飞上耳尖:
“…给我面、面试的…就是老板…”
他还不服气的嘟囔着:
“我能说清楚话。”
一听到这话,妈妈的眼泪险些又飙出来,老父亲连忙环住妻子小心安抚,一边给明欢补充着:
“他从小不管是参加什么社团、比赛、应聘,面试都能倒数第一压线过,如果没过,排在前面的人也会出点事情,然后他就顺势补录。一旦进去就会给我闹出各种各样的糟心事!”
明欢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弟弟。
身型高大,少说也是一米八往上,匀称的肌肉贴附着身体,充斥着少年长久运动的矫健与活力。
才刚刚大学毕业,眼神如初生的小鹿般清澈见底,显然还未经受过社会的毒打。
哦不,他这样的体质应该是出来毒打这个社会。
是个帅气俊朗、气质纯净,很容易让人产生逗弄心思的愣头青。
看来,在这两个老板中,此子必有一段情缘。
八卦才是人类的本质,如果你不八卦,一定是因为这个瓜不够劲爆。
明欢挪到弟弟旁边:
“哪个老板要你去当24小时贴身男仆的?”
“……”
明乐不说话,但他有一双干净的眼睛,此刻一边闪动着慌乱,一边跳动着纠结。
“难道是都要?!!!”
“……嗯。”
“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要知道一天只有24个小时,不能当48个小时用啊。”
说到这个,明乐可就不哭了,他扬起亮晶晶的眼睛,诉说着‘快来夸我,我可真是个大聪明’,颇有几分沾沾自喜的回答道:
“姐姐,你一定猜不到,我的两个老板居然是姐弟!还住在一起!我只要上一天的班,就能还两份债!”
!!!!!!!!!!
不!
绝对不可以!!!
这样还是太超过了!!!!
明欢的大脑当场宕机,是她跟不上时代了吗?
“老板们知道你一人打两份工吗?”
“这……昨天知道了。”
“他们怎么说?”
“说、说他们不介意。”
“那你脸红到底是因为姐姐还是弟弟啊!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
明乐的脸再次涨红了起来,像只炸毛的小狮子,头埋得低低的,半天愣是没给出一个肯定的回复。
这种文学可不兴出现,得扼杀在摇篮里。
明欢看向这个家的支柱:
“爸爸,你老实跟我说,其实你是个隐藏身份但家财万贯的大佬,对吧?十个亿对你来说,应该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就能轻轻松松拿出来。你快给我写两张支票,我要去狠狠甩在那对姐弟脸上。”
老父亲很无语,因为:
“……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学老师,你妈妈也是,月薪四千八,但五险一金单位都按时交,以后退休金会高一些。”
“我不信,你重新说,你这绝佳的气质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大概是因为帅吧。”
“……”
“你用小拇指想一想,被你弟弟磨练这么多年,我只有英年早逝和放平心态两种选择,显而易见,我现在还活着。”
“您还真幽默。”
“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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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弟弟明乐的讨论还是没能得出个结果,老父亲领着一大家子下楼吃了个晚饭,在妈妈强烈要求下,明欢决定假期就在这过。
房间不大却很温馨,环视全屋,是她喜欢的暖色调。
入门口贴着一道长颈鹿的儿童量尺,从60厘米开始往上,是密密麻麻的记录条,几乎是一天一记。
字迹端正,笔力劲挺:
“今天小宝第一次自主站立,但还站不稳,妈妈扶着你,爸爸量身高,希望不会有水分,674厘米。”
“今天穿上了外婆做的小裙子,小宝可爱得像天使,691厘米。”
“今天要带小宝去看爷爷家新生的小狗崽,但是不能带回来,妈妈会过敏,75厘米。”
“今天小宝跟爸爸一起去选花,我们要去火车站接妈妈,给她一个小惊喜,848厘米。”
“今天小宝第一次上幼儿园,爸爸妈妈真是舍不得,爸爸发誓一定要剃光世界上的黄毛!916厘米。”
“今天……”
米白小碎花的墙纸映着暖暖的灯光,上面贴了很多一家四口的拍立得照片。
被褥绵密柔软,窗户前还有一个小型坐式秋千,平日里没人住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房间的主人有被好好爱着。
明欢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睡衣,洗了个澡刚准备躺下,房门被轻轻敲响,悬挂着的贝壳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帅大叔端着一碗糖水荔枝,颗颗晶润饱满,非常诱人:
“我能进来吗?”
荔枝里的核被取掉了,却没有破坏外部的形态,舀起一颗裹上一勺甜水,水润润、甜滋滋的,却不腻人,明显甜水也是自己煮的。
明朗靠在墙上,目光轻柔的包裹着吃荔枝的女孩。
……令明欢如坐针毡:
“你总盯着我做什么?”
“我很高兴。”
“吃个荔枝有啥高兴的?”
“高兴我的女儿终于回来了。”
!
一股寒意冲上心间,明欢肌肉紧绷,感觉那柔和的目光似一把利刃,看穿了这副躯体中包裹着不同的灵魂。
那些刻意被忽视的紧张、强行压下的慌乱,一瞬之间齐齐冒了出来,明欢端着陶瓷碗,却再也舀不下第二勺。
紧盯着碗里的荔枝,虽然穿越不知缘由,但强占人家女儿身体的愧疚感,让她无法抬头直视这位父亲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