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没有半分怨言
天还没亮,王县令的下属就找到了怡红院他所在的房间。
“彤彤彤彤————
王大人快出来啊!郡守大人有指示!
王大人快出来!郡守大人给您下命令了。“
“妈的!谁呀!吵吵个不停,这么不识趣!“
王县令掀开被子,一脚踹开了身边的女子。
衣衫不整的下了床就带着怒火去开门,手握的很紧。
势必要给侵扰了他好梦的人高低来上一拳。
女子被他踹的惨叫了一声,捂着自己被踹的屁股揉着。
他拉开门,撅起脚就直接踹了出去。
属官被踹的惨叫了一声,捂着自己被踹的肚子躺地上揉着。
“大人是我啊!”
“不是说了吗!我来这的时候不要来打扰我,我会自己回去!”
“大人郡守大人他下命令了!你快回去处理一下,貌似挺重要的!”
“哦!“
王县令扶起了被他踹倒在地的属官。
拉着他准备会驿管。
“大人大人!您衣服还没有穿呢!“
“哦哦!”
于是回屋子里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穿好后正准备走,又转身做到了床上。
女子眼神里满是惊恐。
他十分下贱地在女子下体狠狠摸了一番才走。
女子在他走后,双手抱漆下巴磕在漆盖上。
两眼空洞地盯着混乱不堪的床单看。
这样被人轻贱的生活已经使得她们麻木了起来,只剩一幅躯壳了。
王县令到了各个嫖妓的县令房间喊上了他们,就回了驿管。
到了驿管他们翻看这郡守交给他们的计划书。
他们眼里露出了惊讶的光。
随后又是洋洋得意的表情。
“这曹文诏终究还是自己一个人啊!不足为惧!
这计划书岁细致,但并不适用于所有县邑,我可以好好发挥一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行得着其他人去通个气,商量商量打压一下曹文诏!“
各个县令大多数也是同样的想法,就又不约而同地聚在了驿管大厅。
“哦!王县令,这么早就到了?郡守的计划书看完没?”
“那是当然!各位觉得这份计划书如何”
“妙不可言,但是还是缺少了对郡里其它县邑的了解。
所以并不能适用于我们各自的县邑,但还是可以给我们很好的借鉴。
“确实如此!所以我们要根据自己县邑的情况去拟写计划书。
但我们要好好借鉴这份计划书!“
“确实啊!本以为我们会被郡守搁置一边。
没想到这郡守还是离不开我们这些人啊!
那曹文诏也不过如此,智谋寡缺!“
“我们何不一起好好拟写计划书,然后呈给郡守。
定会让郡守刮目相看。“
王县令听到这有些不乐意了
出于嫉妒他是如何都不愿错失机会去背刺一下曹文诏这个鹤。
于是图穷匕见地对他们说道:
“众位大人就这么没有志气?郡守年事已高。
卸任之后我们这些经验丰富的县令可是最有力的郡守竞争者。
若我们得到郡守的赏识,他卸任之后,举荐的人不就是我们吗
我们不如一起和起伙来打压曹文诏,他现在是郡守面前的红人!
又自诩清高,不愿和我们一起交往,他当了郡守。
我们这些人如何能够安生!”
“王大人,此事我们已经说过好多会了,直接说这次的安排吧!
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们自然会配合你。“
“那我就直说了!大家好好写计划书。
一定要写的比他好,比他详细,比他更有布局的细节。
同时做做文章,强调自己县里的情况比较特殊。
酌情改掉他的部分安排,一定要引导郡守知道。
这曹文诏目光短浅,格局小了。
没有大局观,确实是治理县邑的好官。
但是只会注意小地方,没有看到整个郡。
如此这般,郡守便会知道他不堪大用,只适合做小官。
之后的事情我们在徐徐图之。
大家都是过了科举的人,想必这样的文章大家多想想都不难写出来吧!
“哈哈哈!王大人好谋略啊!给我们几天时间!
定会狠狠地削削曹文诏的气焰。“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大家去做吧!”
众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个个来回踱步,时不时写上那么几段话。
挤牙膏似的,写的很慢。
没有参加他们集会的其他县令也坐在房间里写着计划书。
他相对比较老实,保持中立,并不站在任何人一方,默默做自己的事。
他们也不笨也意识到这曹文诏的计划书在他们自己的县邑并不完全用。
也开始根据郡守送来的计划书拟写着适合自己县邑的计划书。
曹文诏此刻正在和县丞一起与郡守讨论这郡里的事情。
“文诏!方正!你们俩都是这郡里最得力之人,是有担当的人。
所以我把最难治理的县邑托付给你们,你们可不要怪我啊!
我这个老头子也知道你们很不容易!不用太害怕自己出错。
我知道你们每一件事都亲力亲为。
必然没有在为官的位置上懈怠过一天。
不论你们做了任何错失,我都会暗中帮你们一一堂塞过去。
只希望你们不要怪我这个老头子不能及时帮你们。
这楚郡25个县令众口南调,有时候为了利用他们我只能妥协。“
说完捋了捋子花白的胡子,低头,神情很是自责。
曹文诏和方正对视了一眼。
曹县令率先说道:
“郡守大人能与我们说这些话我们心里自然很是明白郡守的心意。
我们未曾在心里责怪过郡守一天,应为郡守为人我们心里很清楚。
我们是大周的官吏,自然应该为大周百姓努力工作。
这是为官的职责所在,我们并不会有半分怨言。“
方县丞也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我生在曾县,是自己请调回曾县任职的,我只愿为家乡百姓造福。
并无怨言,我很乐意这么做。“
郡守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叹了口气。
“方正啊!你可是进士出身,还进了翰林院做过三年庶吉士。
这些年从下调地方后就一直降职,怎么可能不失意落寞过?
不然为何为官多年才请调回家乡?
文诏你可是社下学宫乙级学士,本应平步青云。
多年来宦海沉浮,如今只是一个县令。心里怎么可能不失意落寞?“
两人被说中了心里一直难以释怀的痛点,低下了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