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骨肉相残
秋悲歌在屋里自然也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此时,听到门口突然刀兵相见,他再也坐不住了,立即出言阻止。
可外面的两人却像是听不见似的,起初还是肉击,再往后竟直接召唤出了武器。
“阿炀,你莫要与孩子动手……她如今的所作所为非她所愿……不要再打了!”秋悲歌起身,却发现房门内外布了结界,他出不去了。
迟见状,悠悠一笑,淡定的坐在明堂上,看热闹的说:“老师怎么不好奇,到底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还是姜还是老的辣?依孤看来,巧巧可不一定输给豫开哥哥呢。”
“让他们住手!”秋悲歌的声音颤抖着,气息不稳定了。
“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都知道,外面的两个人无论谁输谁赢都没关系,他们打的越是激烈,迟就越满意。
这场骨肉相残的大戏,迟似乎早有预料。
“她该恨我……今日他们父女相残都是我造的孽,是我没有护好她……甚至她在我身边,我都毫不知情。”
秋悲歌立在门口,手掌不停的拍打着房门,透过门缝能够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
“今日这般皆是我的罪过,我怪不得谁……”
一个是与他同床共枕的爱人,一个是他失而复得的孩子,他们两人无论谁输谁赢,都是秋悲歌不愿看到的。
窦炀能感受到这丫头的瞳术很强,极寒冰瞳正好与他的地狱火瞳相生相克,一时间两人单拼瞳术竟是难舍难分。
那丫头踢腿带风,两根及腰麻花辫子犹如暗器,将门口的红色柱子击碎了一个口子。
窦炀一直都在躲避那丫头的攻击。平日里他跟这丫头说归说,闹归闹,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杀意,他终究下不去手的。
毕竟……
窦炀偏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那一瞬仿佛与秋悲歌对视了,那人也不希望他们俩人你死我活。
窦炀一把抓着那丫头的两条辫子,同时擒住了她的一双手,道:“丫头,回头吧!别再错下去了,难道非要家破人亡你才肯罢休吗?”
那丫头在窦炀手里挣扎了几下,呼呼的喘着粗气。
“秋凛也后悔了,但是他向来脸皮薄,嘴又笨,根本不懂得要如何道歉合适。可他这些年对你如何,你不会不清楚,只要你想要,他哪件事不是依着你?”
“我不要听这些!”
“那你要听什么!你好好看看你的眼睛!”窦炀也怒了,他拉着那丫头的辫子来到门前的水缸前,按着她的脑袋让她看自己的瞳孔,“你看好了,你这种瞳术是天生的,除了你老子,这天底下,没人再有这种瞳术!”
“什么?什么意思?”
“我跟秋凛曾有一女,我们一直以为她早早夭折了,其实没有,她活着而且被一对富商买了下来。那对富商就是秦老二夫妇。你身上留着爷的骨血!秋凛是你亲娘!你听懂了吗?”
窦炀话一出,不仅是巧巧,所有人都呆了呆。秋悲歌扒着门框,耳边的鬓发遮住了他的脸庞,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迟向宋稔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即会意,默默地向后退了两步。
窦炀松开了那丫头,后者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无力的跌坐在水池旁边。
她的心中杂乱如麻,纠结而痛苦。
“怎么会……你是我亲爹,那我呢?我是谁啊?我算秦巧巧,还是窦茵茵?”
“这有什么重要吗?”
“怎么不重要?!秦巧巧自始至终都是窦茵茵的替身!如果不是窦茵茵,你们怎会认我做义女,还把一个义女当做亲女养育?我每天都活在窦茵茵的阴影中,我嫉妒她的一切!”
“你心里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所以,你现在告诉我,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嫉妒我自己?凭什么你们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啊?”
不仅是窦炀,还是秋悲歌,他们从没发现过这丫头心里竟隐藏了这样的心思。
“柔儿……你听我说话,好不好?”
秋悲歌拍了拍门,他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哀求。
“我记得你五岁那年问过我,是不是因为茵茵才喜欢你的……我当时思考了许久,怕是让你误会了。丫头,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是茵茵的替代品,我从始至终爱的是你,与秦巧巧亦或是窦茵茵都无关。我不强迫你做茵茵或是巧巧,这一切都由你……”
“真的吗?”
“真的!”
“我如果不做窦茵茵,那还算你的孩子吗?”
“算!你永远是我的孩子!丫头,你对我来说太重要,所以我一心只想让你好,只想让你按我的心走。可是……我忘记了,你是会长大的。我这些天一直都在反思自己,我是太自私,甚至想自私的霸占你的欢喜和未来。以后,我不会了!你喜欢画本子,甚至有了喜欢的人,你只要告诉我就好,我只要确定你是平平安安的,就不再干预你了!你看这样行不行?”
“嗯。”
迟鼓了鼓掌,假装哭泣的说:“骨肉相连,当真感人啊,孤送你们一首曲子吧!宋稔……”
此时,一阵刺耳尖锐的笛声毫无阻碍的传入众人耳中,秋悲歌一听便发现了不对劲。他偏头看见宋稔吹奏的鬼斧神拆,同时听到了一声痛苦的惨叫。
顿时,秋悲歌的心沉了下去,转身去夺那支笛子。
巧巧听见笛声后,整个脑袋嗡嗡作响,仿佛被按了一颗炸弹,疼的要爆炸了!她痛苦的以头抢地,咣咣两下,便流出了血。
“全都抓起来!”迟的命令一出,整个院子便彻底被侍卫包围了起来。
窦炀抬眉,便见到迟从门里先出来,秋悲歌被宋稔牵制住了脖颈。
于是,他不得不乖乖就范,被侍卫用铁链紧紧锁住。而那丫头,由于承受不住强大的控制,直接被疼晕了去,只剩下满地的鲜血。
巧巧醒来时,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叫,肉体和灵魂几乎要分离了。她的手脚被束缚着,整个人
另一处。在一处不起眼的偏殿,秋悲歌安静的闭着眸子,无喜无悲,被锁链锁住了四肢。他的双手被手腕粗的铁链吊了起来,修长的十根手指不断的滴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