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本源碎裂
黑暗之中，夜辉彻底着急了，再怎么说，晨曦也是多年来身边唯一的好友，一直当成妹妹对待，此时真的看不下去了。
奈何张炎宇拉着她的胳膊，不让她发作。
“师父！小曦曦真的撑不住了！”
张炎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语气中竟然有一丝无情的味道，“我说过，小曦曦不会死”
夜辉清冷的脸庞突然呆住了，是啊！师父不会说没有把握的事情，既然说了小曦曦不会死，那么肯定不会有事情！
自己这是怎么了？关心则乱吗？还是不信任师父了？
夜辉在反思。回想三年前，自己好像也经历过这一些，虽然强度弱了一些，没有达到现在晨曦这种濒死的危机。
而且那个时候的自己还不如现在的晨曦。
自己能熬过去，晨曦为什么不能呢？而且有师父对其生死无忧的保证。
夜辉幽幽叹了一口气，强制自己不去看晨曦，转向张炎宇，因为这个人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够给她完完全全的安全感的人，如果可以，她甚至永远不想离开。
“师父，如果徒儿也陷入这种境地，您会不会不计后果的救我？比如强行联系信仰之力？”夜辉怀着悬着的心，还是问了出来。
“当然不会，死劫对于你跟小曦曦而言，是机遇而不是危机。破碎的本源，有的时候更适合一个不完全契合的人。”
夜辉再度深思，难道黑暗本源和光明本源并不适合自己和小曦曦吗？师父才要以濒死这种下策弄碎本源，是为了让本源更加契合自己和小曦曦吗？
可是这种手段，未免太残忍了吧？一个不好没准就是死亡。
不对，师父有言保证小曦曦死不了的！
“我保不了你们不死，但是只要我还活着，你们的灵魂不会散去！”张炎宇终究不是无情，开口补充道，“回头，你去开导开导小曦曦，让她不要沉沦在绝望中。本源破碎了不一定是坏事，若心有光明，本源和她都将重生。”
夜辉终于露出了一丝好看的笑容，说道，“这就是轮回者的自信吗，师父？”
张炎宇不回答，算是默许了。
远处，晨曦心如死灰，任由暗月狼蹂躏自己，全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力气，能量源的裂缝在迅速扩大。
当所有裂缝连在一起的那一刻，或许就是自己死去的时候？上一次濒死，师父救回了自己，这一次呢？师父必然跟师姐在一起，就在远处看着，他绝情了吗？
小天使说，“炎大人不会放弃”我，可是师父为什么还只是看着。
如果说自己不重要，那么小天使呢？小天使跟师父亲如父子，为什么也不去管？
“咔嚓”
声音非常清脆，晨曦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碎了，本源碎了。就算能活，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了。而圣天使法典带来的局限性——无法再拥有其他异能，却将伴随自己的余生。
“我废了！”
晨曦心中多多少少有一点遗憾，再也不能长出翅膀遨游天空，不能肆无忌惮的“挑衅”师姐，甚至见不到可爱的小天使
她彻彻底底的绝望了，看不到未来的光明，好像在光明本源破碎的那一刻，自己的世界也昏暗。
晨曦两眼昏花，眼球里都充满了血液，就连压向自己的狼爪，都看不清了。
忽然，她好像看到了一个背影，不禁咧嘴苦笑，“都出现幻觉了吗师姐你怎么才来”
朦胧中，夜辉单调的身影还是出现了，得到张炎宇的指令，她终于不再压制心中的怒火，一招一式之间都有无穷的能量涌动，毫不留情的收割着废墟上暗月狼的生命。
哪怕有二十多只暗月狼仅仅在外围警戒，实际上没有对晨曦出手。
晨曦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那一头暗月狼直接被斩成两半，眨眼间死去。哪怕是最坚硬的头，也裂开了，恶心的脑浆溅在自己身上，想呕吐，却没有力气了。
小恶魔也在动手，小叉子握在手中，叉子向上一指，一个巨大的法阵便出现在了天空中，从中渗透出来可怕的气息。
“咔嚓”
这一次不是破碎的声音，晨曦听得清清楚楚，声音来自天空，一道道血色雷霆正在从法阵里落下来，劈在被夜辉分尸的暗月狼身躯上，顿时化作劫灰。
“死没？”
晨曦简直想挥拳，暴打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
此人正是张炎宇！
他面无表情，手掌无情的扇在晨曦脸上，这是在确认是否还有意识。
张炎宇注意到了晨曦眼球动了一下，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可以少用一次轮回力量了，“还活着就好，废了就废了，有命就行。”
说完，他毫不顾忌晨曦全身上下骨头碎裂，便把她抱了起来。
晨曦龇牙咧嘴的力气都没了，浑浊的眼眸中充满死寂，恨不得死了算了。
她实在不重，毕竟身高也不高，公主抱抱着，几乎感觉不到重量。这是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的不重，若是异能者代替张炎宇，恐怕是真正的没有重量了。
夜辉很快就完事了，急匆匆的自天空中落下来，向来清冷的她，此时竟然面带忧色，看着生不如死的晨曦，夜辉的眼眸中出现了泪水。
“小曦曦”
夜辉终究没有说什么话，选择了信任张炎宇，况且自己也无能为力啊！自己不过踏上修行之路十多年，一门心思都沉浸在怎么提升硬实力，不懂怎么疗伤。加之暗天使法典没有治愈之术。
对于张炎宇“粗暴”的抱起，夜辉注意到了一些东西：张炎宇的手是握拳的，没有直接触碰到晨曦的身躯。
一时间，夜辉的大脑不冷静了
“愣着干什么？”张炎宇的声音打破了夜辉的深思，而后看到张炎宇正在把晨曦递过来，并且说道，“忍心让我一个普通人抱着她吗？人不大，倒是挺重。”
“哦！”
夜辉不知所措的把晨曦接了过来，在得到张炎宇许可后，释放出一缕缕柔和的能量，注入晨曦破烂的身体，一定程度上缓解她的疼痛。
“师父，接下来怎么办？您一定有办法可以帮助小曦曦恢复的，对吗？”
闻言，晨曦无神的眼眸中竟然明亮了一些，按照她的性子，若不是身体动不了，不然肯定已经跳起来了。
然而张炎宇的一番话，再一次杀死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没有，能量源之所以能和灵魂并称人体最重要的两部分，是因为能量源关系到肉身的生长、衰老以及死亡，本源破碎，生命自然无多。”
晨曦的意识本就模糊，听到这几句话顿时更加散乱了，迷迷糊糊的就想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夜辉哽咽了，声音卡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话。
“所以啊，回头找个地方把小曦曦治好，随便找个巷子扔了吧！”
“师父！”夜辉急了，一身黑暗能量差点暴乱，那样的话晨曦必死无疑，好在克制住了，“您不能这样啊！难道这就是您说的保证小曦曦不死吗？可是这样的话，还不如杀了她得了，何苦再让她受苦呢！”
张炎宇淡然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再不找人治疗，她最后一口气就要咽下去了。”
他没有说错，现在的晨曦完完全全仅剩下一口气了，那是小天使在强行吊着，因为小天使与晨曦之间有某种联系，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