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死别
不知道哪里来的光芒，刺到了汝芸先暮二人的眼睛。
当他们转过头看到了九王爷使用‘妖法’吸收了捉妖师的精气，吸收得很快，捉妖师的尸体被吸得浑身发紫。
然后九王爷挥手，捉妖师的尸体被扔进炼丹炉里，正是先暮和汝芸的方向，先暮也没想到自己躲的地方正是炼丹炉，拉着汝芸跑了出来。
只见炼丹炉闪着一瞬间的金光，兹拉兹拉作响，稍后平息了。
九王爷也看到了他们，他们还没来得及施展隐身术，九王爷立即闪现到先暮他们面前。
三人对视，先暮率先发出攻击，九王爷躲了过去，再看了看上门的猎物，怎么能让他们跑了，便运气使出诡异的‘妖法’，先暮抵挡了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焦味，汝芸见状变出两个面纱，一个给先暮，一个自己戴上了，空气中难闻的味道减少了许多。
九王爷看着他们二人大喊：“你们是谁，为何在这里！怎么进来的！”
“真没想到阁下竟是九王爷，九王爷是一介凡人如何会法术的，九王爷要是回答了我们的问题，我们再考虑回答您的问题。”
九王爷两袖一甩，冷哼：“臭小子，别太嚣张，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也要看您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你找死！”
九王爷拿起一旁的银剑朝着先暮刺了过去，先暮推开了汝芸，与九王爷单打独斗。
汝芸看着他们在一旁打，就趁着九王爷不注意给了他一掌，九王爷太过狡猾，几掌都被躲了过去，目标又转向了汝芸。
汝芸见状使出法术对抗，先暮则悄无声息的背过九王爷，给了他一掌。
九王爷受到了先暮一掌口吐鲜血，汝芸又补了一刀。
九王爷看着他们步步紧逼，没有停下的意思，心中有些害怕，不甘示弱：“你们站住，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要杀我。”
先暮停住了脚步，汝芸看着先暮停住了脚步也停了下来，先暮看着狼狈的九王爷道：“我看那捉妖师与你也是无冤无仇，你为何痛下杀手。”
九王爷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擦去口中的鲜血，不以为自己有什么错，叫嚣：“谁让他觊觎我灌养的妖丹，凡是觊觎我的东西的人都该死！！”
汝芸不以为然，开口：“可是他们并没有想觊觎你的东西呢……”
还没说完就被九王爷一语否定：“不可能，他们都该死。”便指着凡帝的方向，不甘：“你们看到了吗，他，就是我的皇兄，凭着自己的手段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
“所以你就修炼旁门左道的妖法来对付自己的皇兄？”
九王爷被先暮说中的心思，反驳：“臭小子，你懂什么！不管怎么样，凡是我的东西、我的一切，我都要亲手夺回来！”
“你的执念太深了，若你现在回头的话，还来得及。”
九王爷就像是听了一个笑话哈哈大笑：“回头？我从没想过要回头！”
九王爷深知自己怕是逃不过了，他不甘心，看着凡帝，先暮从他的眼神察觉不对，九王爷拿着地上的剑想杀了凡帝，先暮还没来得及阻拦。
咻——一把箭冲了出来。
先暮和汝芸看着那把箭的方向看去，是一个妙龄少女，手拿着箭弓，背上背着几把箭。
九王爷看着自己的胸脯，箭上有毒。
不一会儿，九王爷的‘妖法’外泄，一股妖风吹过，将汝芸和先暮的面纱吹倒在地，他们能闻到空中已经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了。
这时九王爷倒在地上，少女并没有停下脚步，来到九王爷面前用告别的语气开口：“再见了，九皇叔！”又给了九王爷一箭。
九王爷满眼的不可置信，不甘心，没想到自己败给了一个臭丫头，那眼神就像是捉妖师临死前的眼神，不可思议。
少女不顾九王爷，看着一旁的凡帝一边哭喊：“父皇！”一边给凡帝解开绳子。
先暮和汝芸一惊，这是凡帝的皇女？
来不及多想，汝芸拉着先暮指了指那拴着的凌清婷，先暮施法断开那些铁链子，凌清婷被汝芸施法接住，触碰她的口鼻，气息奄奄一息。
只见凌清婷迷迷糊糊的，嘴里不停地嘟囔着：“雪儿，子浩。”
汝芸施法尽力救治狐妖，但似乎没什么用，便着急地问先暮：“先暮，她很虚弱，怎么办啊？”
先暮没有答话，只是在一旁施法传递消息给黑煞，让黑煞将她们姐弟二人带来。
一旁醒来的凡帝看到了自己的女儿洛落，又看到了凌清婷很是虚弱，便上前在洛落的搀扶下走到凌清婷面前，扯开自己的伤口，将自己的血喂给了凌清婷，凌清婷面色缓缓好转，但无力回天了。
他们看到这些有些惊了，洛落一脸担忧：“父皇，你身子本就虚弱，何必这样啊。”
先暮见状来到凡帝面前施法医治凡帝，凡帝微微有些好转，看着女儿洛落却不说话，洛落很是纳闷：“父皇，您……您怎么不说话？”
先暮解释：“凡帝他嗓子损坏了，八成是那九王爷干的。”
洛落听后真是心疼又自责。
凡帝看见洛落的神色，怕洛落会自责自己，用自己粗糙有伤痕的手抹去洛落留下的眼泪，似乎在告诉她：‘乖女儿，父皇没事。’
洛落自然也明白父皇的心意。
这时，金冰雪姐弟二人来了，他们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有些吃惊。
金冰雪和狼子浩第一个注意到的是凌清婷，他们匆匆跑上去。金冰雪占了汝芸扶着凌清婷的位置，汝芸站到了先暮身旁，后面的黑煞和流舒跟了上来。
金冰雪小声地叫着昏迷的凌清婷：“娘？娘？你醒醒？”
狼子浩也跟着叫：“娘？娘？你怎么了？是谁害了你？”
凌清婷被他们叫着渐渐地有了意识，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是雪儿、子浩吗？”
“娘，是我们！我是雪儿，子浩也在。”
凌清婷不舍地看着他们，宽慰着他们，又像是在交代后事：“乖，雪儿，娘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还要照顾好弟弟。”
“我不要，我不要娘走。”
狼子浩哭的很凶。
凌清婷抚摸着狼子浩的头，挤出一个笑容：“男子汉，不能哭。”
狼子浩听见后还是想哭，但都忍了下来：“娘，我听娘的，娘说不哭就不哭。”
“真乖，娘走了。”这句话说完，凌清婷身上冒着白光升起，直到身躯消失不见，只落下了一个血红色的珠子。
金冰雪接了过来，仔细一看，是妖丹，忍不住哭了起来，狼子浩见状也忍不住了。
汝芸见着这一幕，她第一次感知到生离死别四个字的意义，有些感叹。
许久，狼子浩意识到了什么，开口汝芸他们询问：“是谁！你们告诉我，到底是谁害死了我娘！我要杀了他！”
没有人应声，汝芸下意识地看向了九王爷，狼子浩注意到了汝芸的目光，扭头看到了一旁躺着的九王爷。
在座的各座是什么人一看便知，狼子浩捡起九王爷的剑又朝着他的尸体砍了好几刀也不肯停手。
这时金冰雪过来阻止了狼子浩，狼子浩这才肯停手，汝芸不敢去看满是划痕的尸体。
待他们平复了心情，黑煞和流舒陪着金冰雪他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