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张建业阴险?那是棒梗憨。
“算了吧,虽然我没有准备,但是我也不屑于去准备,你这是什么行为?说严重点,你这是在搞阶级分化,你这是想要在乡下标新立异搞特殊。说轻点,你这也是在投机取巧,不思进取。
我不干这些投机取巧的事情,我是要将自己的身心融入到我们下乡的地方的,我们到了地方需要的是,用心用力发挥自己的全部,将热情和汗水洒在乡下的大地上。
我相信,只有这样,到时候肯定是能够有一片光明照耀在我们身上的。我们才能得到工农基层的认可,才能发挥自己的光热。
你这带着这么多的好东西下乡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享受呢,你这种完全就是享乐主义,丝毫没有一点吃苦奉献的精神,我不屑与你为伍。”
张建业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心里想着的是这怕不是头猪吧?同时也给棒梗扣个帽子,张建业相信,棒梗这帽子,在下火车之前,是弄不掉了,不是张建业阴险,谁叫这小子盯自己妹妹呢?
而且棒梗这大肆宣扬的样子,张建业也不想招惹,这车上这么多人,他当着车上的人和张建业说着他带了好东西,这放眼望去,似乎除了张建业边上的几个人,基本上都是大杂院的人。
大杂院,主要就是杂,什么人都有,你但凡透露点东西出来指不定晚上就给你翻了个底朝天了。
等发现的时候,东西哪儿去了都不知道。
还有可能会被人家全部人架着,有点好东西就架着你分掉,你不分,那抱歉,你完了。
“这位同志说得好,我们是到中下贫农去锻炼去深造的,不是去享受了的,你这种去乡下享受的,我们不屑与你为伍,你还是回你的位置去吧,别在这里碍我们眼。”
“是啊,我们都是去吃苦的,是去帮助乡下贫农致富的,你这种享乐思想严重的人,到了地方,也只是祸害当地的蛆虫。”
张建业的话让棒梗面红耳赤的,他没想到,张建业这个书呆子,这嘴竟然这么能说,而且这心也太肮脏了吧?扣帽子扣得这么恐怖?
棒梗刚想反驳,但是没想到,在边上站着的人,立马就开始一起围攻棒梗了,他们都是到乡下去的知青,都是知识青年,都是带着强烈的热情去的,这时候棒梗的出现,那不是让他们不快?
“张建业,有你的,给我等着。”
棒梗吃了瘪,面红耳赤的,而且现在势比人强,棒梗一个人,这里这么多人,他怎么干得过?而且这帽子给他扣下来了,估计在这车上,他是摘不掉了,棒梗怨恨的看着张建业,留下一句狠话,一溜烟跑了。
“同志,我叫刘波。刚刚你的一番话让我们更加的相信,农村也是一片广阔天地,我相信,我们只要将我们的汗水洒在那大地上,肯定能种出属于我们自己的果实。”
“刘波同志说得对,你的这番话,让我们感受到了未来的光芒,似乎看到了前进的道路。”
“同志们,咱们一起举杯,为咱们的这一次思想洗涤而干杯。”
看着站起来拿着水杯的三个同志,张建业知道,他捅了一个热血沸腾的窝,这是知青专列,最差的都是初中生,都是脑子里面多多少少有点知识的。现在被张建业点燃了,开始个各种激动人心的演说和歌唱。
张建业也被拉起来讲了一段历史,说了一段高功,最后歌功颂德,最后大家就像是不会累一样,那热情,一个个的高涨得不得了,张建业都后悔刚刚弄棒梗了,不过这也还好,一时之间,张建业成了车厢里面的支柱。
之后张建业便和大家提议,车厢里面的人一起学习红宝书。车厢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棒梗带着闫解旷和闫解放还有四合院的另外几个没有座位的人,来到了张建业他们所在车厢的交接处,想要收拾一下张建业,但是,看到张建业如众星捧月一般,这车厢似乎都被张建业给收买了,现在好了,没办法了。
“您好,我叫钟跃民。”
“您好,我叫宁伟。”
“您好,我叫郑桐。”
这时候在张建业对面坐着的还有边上的男子便和张建业握手介绍了一下自己。
“你们好。看你们的穿着,应该不是咱们大杂院的子弟吧?”
张建业看着他们穿着的呢子大衣,带着的羊剪绒帽子,在这里都算是格格不入的,要不是他们刚刚参与进来,估计都少不了一阵奚落。
“不错,我们都是住在大院的,不过现在我们都是同一列知青专列上面的同志。刚刚同志讲的话很有道理,农村也是一片天地,只要把热情放在上面,把汗水洒在土地上,肯定会大作为的。”
钟跃民笑着和张建业说道,这钟跃民面色较黑,但是一张脸看着十分坚毅,特别是那双双眼皮的眼睛,似乎天生就带着沧桑和流浪的感觉,对面的宁伟和郑桐,郑桐戴着副眼镜,眼镜腿还断了一只,用轧带粘起来的,脸圆圆的。宁伟看着比较青涩稚嫩,圆脸小耳朵。
看着三人的穿着和姿态,应该是同一个院子的,这钟跃民是他们的头头。
“是啊,”
张建业和钟跃民等人聊着,也时不时的回应着一起看红宝书人们,整个车厢都很安静,都是看书的知识青年,时不时的还会有辩论和高呼。
在车厢边上的棒梗几人见事不可为,便直接离开了,但是他们离开,车厢里面也有不少人离开了,都是去上厕所的。
但是这些上厕所的人,都朝着不同的车厢去了。没一会儿,三五几个的,十个八个的人就都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妈的,张建业这个混蛋,仗着一张破嘴,在那里耀武扬威的,竟敢让我难看,等到时候下乡去,别和我分在同一个地方,不然老子弄死他。”
棒梗一脚踹在了闫解旷的行李袋上面,嘴里面愤怒的说着,闫解旷看着棒梗踢自己的行李袋,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想到棒梗给的好处,想想还是算了。
“没事,棒梗,看他那得瑟样,等着吧,用不了多久,他就知道自己多惨了,什么好东西都不带就敢下乡去,到时候等着当苦力被人像牛一样使唤吧,他那个书呆子,看他能坚持多久。
和我爸那个老顽固一样,一天到晚的就知道什么读书人的身份,什么读书人清高,狗屁,什么都不是。”
闫解放吐槽着闫埠贵,因为闫埠贵的极致公平,让他们很难受,闫埠贵的清高了不起,让他们也很难受,虽然不偏不倚,但是闫埠贵的做法就是让所有人都抠抠嗖嗖的,做什么都要先算计一下,所以现在跟着棒梗有好处,他们自然就得跟着棒梗说话了。
“就是,咱们都是一个院子的,很大概率会分在一个生产大队,到时候咱们带着的东西,肯定能发挥好处,让他累死累活,最后给咱们跪地求饶。”
棒梗的小团队,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张建业以后的悲惨生活。他们的如何如何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