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去之何生，去之何处？
这个新的秩序，也就是现在的人类秩序，但这个石碑上有相当一部分的内容，目前依靠象形文字是辨认不出来的。
虽然他她之前学学过辨认众多的复杂文字，但这一切都建立在现有人类社会认知的情况下。
超过了这个认知就无法辨认出来了。
所以相当一部分的内容描述的是什么还不知道，但是有了一个开头和结尾，中间过程大概率就可以忽视掉了。
石碑上的文字，整体能够透露的信息是非常残缺的。
所以在略微记录过后，柯铭就不再考虑这个石碑上的内容了。
因为现在已经有“故人到访”
原点的外面，经济开始渗透到周围那如同万花筒一般的破碎时空之中，高级祭祀手上的权杖所散发出的银辉开始渗透出些许猩红的光芒。
那些高级祭祀的额头上的荆棘之眼似乎笼罩着一股扭曲的气息，那种暴虐，混乱而无序的扭曲一直蔓延到这些高级祭祀的周围。
他们周围的秩序波动明显变得并不稳定。
他们周围的空间之中，那破碎的时空就像是加载贴图出现了错误的游戏。
黄金蜘蛛的金色虚影和荆棘在其中不断的闪烁着。
在它们的周围，黑雾之中的五仙道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暗淡了起来。
五仙道隐藏在某个破碎时空之中，静静的看着下方不断靠近原点的金字眼，它们神色之中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地火消失的那一刻，它们就已经感受到了。
没想到那个人类居然能够真的得到地火，得到地火的人类已经超出了它们五仙道的控制范围。
能够得到地火，难道那个人类是某些隐世势力的入世子？
这种考虑并不是无道理的。
它们只不过是游离在人世之中的弱小势力而已。
相比较那些隐藏势力。
它们五仙道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而已。
“只是遗憾那位仙者已经远离我们而去，如果它在，我等何至于如此苟延残喘？”
五仙道其他纷纷沉默，因为事实的确如此，在茫茫大势之中，任何时候的考验实际上考验的都不是任何生物单打独斗的能力，而是能有多持久的的效果，以及可预见性。
其他势力提前数千年，甚至是上万年就已经得到了天地浩劫即将来临的，但是对于它们这些小精怪来说，在浩劫即将来临前的三百年前才得到消息。
但是等它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很多的事情都已经为时已晚。
茫茫大势，去之何为生？
何处为死？
连异教徒都来到中州大地以求渺茫生机。
之前那尊大能还在的时候，它们五仙道在某种意义上还能得到大能的庇佑。
如今大能已去，留下的只有大能创造的这片已经开始分崩离析的世界。
五仙道沉默之余，看着金字眼已经进入到了“原点世界”。
“谁能赢？”
“不知道，但谁赢对我们来说都无所谓，异教徒和人类的战争，与我们无关。”
“有时候，做人类比想象的更好，因为作为人类，至少在这场信仰战争之中，存活下去的概率更大。”
“真理已经离我们而去”
狐狸道在旁边平静的慢慢说道，另外一边的其他四道看着狐狸道嘲笑道:
“很久之前我们就已经说过了，让你们少吃一些人类的灵魂，现在你的样子，虽是狐狸，却灵魂和人有什么区别？”
“做人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在信仰战争之中，活下去的几率更大。”
狐狸道平静的说道。
“别想太多了，一日是狐狸，终生是狐狸，不会因为多吃了几个人类的灵魂，就能够真的变成人类。”
“人类茫茫，渺小如蝼蚁，信仰战争自然无惧。”
“但天地浩劫究竟是未知还是邪魔。”
“无从所知。”
“如果是邪魔，那么人类立马就会变成口食。”
旁边四道目带轻蔑说道。
狐狸道看了他们一眼。
“如果是邪魔入侵，还有人类和我们精怪之间的区别吗？”
四道闻言，突然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狐狸道本身说的也确实没错，如果是邪魔入侵，那么无论是人类还是精怪，在本质上都没有什么区别。
原点空间之内，无数的荆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蔓延，瀑布之下破碎的蛟龙像，遍地的原野，石壁之中的洞窟已经被上方的瀑布完全覆盖。
唯一能看见的就只是在瀑布略微缝隙之中所透露出的些许黑暗。
“真是个神奇的世界。”
“可惜是破碎的。”
荆棘虚影进入到原点空间里面，这是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世界，不过相比较伟大的克洛伊坦斯，这里的规则破碎不堪，甚至都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或许之前这里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但这里不是。
虽然这里是个残缺的世界，但它们依旧看到了自己此次的目标，从瀑布之中缓缓走出来一个人影。
荆棘虚影之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柯铭和许柚心目光同样在虚影的身上，看着从虚影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女人。
“像，实在是太像了。”
此时此刻看着从荆棘虚影之中出现的这个女人，两人不用猜，就知道这个人是谁，号称第三神使的，智慧与荆棘造物的瑞希。
纸面上说第九神使和第三神使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但这是一定的吗？
并不一定。
第九神使魔药与炼金德瑞米拉，似乎在称号上远比智慧与荆棘造物更加如雷贯耳不是吗？
和第九神使德瑞米拉一模一样的，是同样无法看见第三神使瑞希的面貌，不过却能够在她的身上看出明显的女性特征。
之所以说很像，是此刻的瑞希和13年后，加封赵礼为第十二银神使，那个被称之为柳云的女人非常相似。
气质上的相似!
但并不能认为她们两个是同一个人，因为珀尔福斯还没有死，厄赫尔多斯还没分裂。
现在的第三神使是不是以后的第三神使还并不能直接得出肯定的答复，不过现在可以明确的是。
给赵礼加封第十二神使的柳云就是厄赫尔多斯的第三神使。
“我见过你。”
“伟大珀尔福斯的意志指引着我来到这里，冒犯伟大珀尔福斯意志的窥视者，我们已经给过你很多的机会了不是吗？”
“在樟盛的时候。”
“德瑞米拉并没有和巡按使小姐起冲突，金字眼无心与巡按使小姐为敌，但是你为何要窥视伟大珀尔福斯的真身？”
“那很不礼貌。”
“巡按使小姐认为呢？”
从虚影里面传出一个颇为好听的女人声音。
许柚心当然知道说的是之前她们试图在樟盛崇文阁试图从文成先生的雕塑中触碰金字眼隐秘的那件事。
不过因为后面被文成先生的龙场带走了，当他们离开的时候，荆棘之眼的确是已经睁开了一道缝隙。
如果那是珀尔福斯。
它一定会感受到这只试图冒犯它的蝼蚁。
“不礼貌，当然不礼貌，不过反过头来，此处地界是中州界土，金字眼的人在中州地界夺取信仰，这应该也不是什么很礼貌的事情吧？”
“瑞希神使？”
许柚心面带微笑，慢慢的问道。
一句话说出后，她就明显感觉到有一道波动从自己的身上快速的穿过，但是身体在本能的控制这种波动。
使之相当一部分没有任何征兆的消失。
“哦？”
对面的第三神使瑞希明显出现了诧异之色。
在她的脚底下，一个明显的荆棘图腾出现了，而另一个图腾出现在了许柚心的脚下!
许柚心和柯铭吃了一惊。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