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谁是人？
关键地下的那一座圣贤道场，按照情况来看，以前就已经被蛇主给发现了，要说是郑文希刻意安排在那个地方的，当然不可能。
郑文希究竟能够预知多少的“天机”，直到现在都是一个未知数，柯铭虽然也在无时无刻的研究易经，但是距离达到“勘破天机”的程度，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何况，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感受到任何看破天机的可能，或者，《周易》这本书根本就不存在看破天机的可能性。
真正让郑文希能够在不知不觉之中改变时空的是另外的两本书，那两本天地之书的残卷！
但是那两本天地之书的残卷，写了什么内容，谁能知道？
而且一共八个字，能够理解什么？
郑文希的存在一直都是一个谜，主要的是他们不知道郑文希这个人的存在，他的能力究竟在什么地方？
如果整个北山动物园的事件从头到尾都是郑文希策划的。
那郑文希的能力未免也有些太过不可思议了吧？
关键是，“道”这种东西的存在，某种意义上是应该算是这片天地本来的规则？还是应该算作这片天地之外的规则？
刘雯不知道许柚心在想什么，只是停顿了片刻过后，带着些许的遗憾叹了一口气说道:
“郑文希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算是早就有所预料了，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郑文熙走到今天这一步，速度会比我想象的更快。”
“在此前十年的时间里，郑文希的身形虚化速度一直没有出现大的变化，即便是崇文阁内部需要他处理一些极高难度的污染事件。”
“郑文希的情况也不会如今这般虚化严重。”
“严格意义上来说，郑文希的变化是从最近几个月才发生的。”
刘雯说到这里的时候，侧目看着许柚心:
“郑文希很大概率就是因为你才做出眼前所看见的这一系列事情的。”
“郑文希的能力，在整个崇文阁之中，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谜。”
“关于易经这本书究竟会让人变成什么样子，实际上我自己也不清楚，郑文希也几乎从来没有在任何人的面前展示过。”
“但你可以认为，郑文希在崇文阁最近十年的时间里，都处于一个基本隐身的状态。”
“没人知道郑文希在干什么，也没人能理解郑文希所做的事情究竟意味着什么？”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我算是稍微明白了一些。”
刘雯略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仿佛自言自语，因为她究竟感受到了什么？她没有说。
“你知道，郑文希为什么会被崇文阁限制住接近20多年的时间，却始终能够以人类的姿态干扰整个世界本质规则的变化吗？”
刘雯突然对许柚心问了一个问题。
许柚心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刘雯笑了一下，坦然说道:
“你不知道这很正常，因为这件事对于整个崇文阁来说，真正知道的人也就只有历任阁主和一部分的高层人员。”
“我想你应该很久之前就好奇过，为什么崇文阁之中的净化台会始终带着大量的污染气息。”
“按理来说，伏魔塔就算对于崇文阁来说很重要，但是崇文阁也没有必要在伏魔塔的基础上再度修建一座大厦吧？”
“你知道为什么伏魔塔会始终散发出大量的污染气息，但是上面的神异雕像又会释放出大量的文气吗？”
刘雯再度问出了一个问题，许柚心摇了摇头，她仍旧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些问题对她来说，全都是未知的存在。
刘雯靠在座椅上:
“我曾经听过上一任崇文阁阁主说过，崇文阁的伏魔塔实际本身就是一个镇压污染的阵眼。”
镇压污染的阵眼？
许柚心和柯铭都是头一次听到这个猜测的确切回答，他们上一次的时候就已经有过这个猜测。
其关键就在于净化台边上的那64方圆台，整个净化台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巨大的阵！
“伏魔塔的下面，据说镇压着一尊神！”
刘雯平静的从口中吐出那一个字，脸上甚至一丝的波动都没有。
“神？”许柚心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一脸表现的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个世界真的有神？”
刘雯耸了耸肩:
“肯定是有的，毕竟这是一个充满着诡异的世界，只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真正的神。”
“当然，我们也是肯定见不到神的。”
“什么样的东西能够被称之为神？神这个字本身只是一个形容词而已，任何超出了认知的生物，都可以被称之为神！”
“在世间芸芸众生的眼里，你我，皆为神！”
刘雯笑了一下。
“任何的神，都不过时低纬度者仰望高纬度者得出的一个最为低级不过的结论而已。”
“伏魔塔下，或许真的有神，但是可惜的是，即便有神，我也从来没有见到过，伏魔塔功建立至今已经有非常长的时间了。”
“具体有多长？这个时间已经无从考证，伏魔塔上面的那些神灵，以及整个净化台周围的那些圣贤雕像，都是为了镇压阵眼之下的那个‘神’而准备的。”
“之前，在1999事件的时候，伏魔塔发生过一次暴动，不过最近这十几年时间里，伏魔塔并没有发生什么异样。”
“崇文阁之所以一直都建立在伏魔塔之上，就是为了利用人的气息去引动净化台上的神灵和圣贤雕像，以此继续镇压伏魔塔之中的神。”
“崇文阁镇压着一个神，但同时也是整个国度文气最为集中的地方，所以崇文阁一直以来都处于一个非常复杂的交织状态。”
“相互交织的气息在某种意义上，已经让崇文阁所在的时空处于了一个非常脆弱的状态。”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时空都是相互交织在一起的，崇文阁破碎的时空很大程度上让学习易经的郑文希感受到了便利。”
“但是，任何的得到相应都是有付出的，整个世界本来是一个完整的整体，但是出现裂缝以后，这个世界就会主动的弥补拥有裂缝的地方。”
“时空，本来就不应该是人类能够掌控的力量，当有人试图利用时空的缺陷去操纵时空的力量，他就会反过来被时空所操纵，力量的强大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
“力量越大，同样距离漩涡的中心也越近，渴望力量的人都不会对漩涡中心的危险视而不见。”
“漩涡从来都不希望有人能够靠近它，是欲望驱使着人不断靠近…郑文希最开始的时候，同样也是人。”
“易经，也没人要逼迫着他一定要去学，是欲望驱使着他去不断的靠近易经，直到漩涡一寸一寸的将他吞没。”
“只是？他所谓的道，是真正意义上属于人类的道吗？”
刘雯有些失笑，慢慢的问了一句。
“人类的道？”
许柚心疑惑问道，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隐秘。
“神话故事，你是听说过的吧？关于大夏流传至今的神话故事。”
许柚心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刘雯平静的说道:
“虽然很大程度上我们只是一些普通人，但是关于人类的起源，数以千年来，都有数之不尽的先贤去捷尽所能的探寻。”
“崇文阁当然也不例外，偌大的一个崇文阁，探寻人类起源已经很多年的时间了。”
“神话故事不一定全是真的，那也不一定都是假的，但至少我们现在大概可以知道的是。”
“大夏的夏商时期是真实存在的。”
“你要知道，人类流传至今的所有先贤几乎都是春秋战国自秦汉两代才真正意义上定型的。”
“百家争鸣，我们现在几乎所有的文化都是在那个时间段形成的。”
“但是，这里面始终存在着一个疑问，那就是所谓的百家文化，真的，每一个都是属于人类的吗？”
刘雯对许柚心发问，许柚心和柯铭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如今听到这一句话，都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受到了某种难以形容的冲击。
“老子骑青牛紫气三万里传道立教。”
“孔子幼而凤生，虎养，鹰打扇，创立儒教。”
“古往今来，轮回重生，他物外化的案例比比皆是，有动物变成人的，有鬼怪成人的，有天生地养而为人的。”
“基本上，百家争鸣的每一个创始者都有着属于他们的传说，你如何认为那些圣贤在成为人之前，他们依旧是人？”
“那么以此类推，如果他们之前不为人，那么此世为人，他们所创立的思想和信仰，依旧属于人吗？”
刘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问出了一个令人极为震惊的问题，但却格外的令人深思！
“如果他们都不为人？那么，什么才是真正的人？”
许柚心连忙追着问道。
刘雯脸上带着微笑，沉默的片刻才接着说道:
“春秋之前，皆为人！”
春秋之前？春秋战国可不是一个真正的朝代，春秋战国形容的是一个时代，而春秋战国，整体是包括在“周”以内的！
如果春秋之前皆为人，岂不意味着， 周之前，人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