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多方力量
林启的事情已经惊动了圣驾,林启这辈子都完蛋了。
许清河想利用林启扳倒林砚,可林启却宁死也不松口。
这样的结局,正合林砚的意。他巴不得如此。
“许清河想除掉林启。可惜林启太蠢了,一根筋。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竟然错失了。”林砚忍不住感慨。
“林二公子,请留步!”
林砚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哦?许二公子,可是改主意,想和我谈谈?”
“林兄误会了,我今日是想请你帮忙。”
“我?帮忙?”
许清河淡笑,“林兄,你我同窗四年,相互扶持。虽说不如同胞姐妹,可我们的交情也非常人能比。我如今遇到困难,想找林兄帮忙,林兄会拒绝吗?”
林砚笑了笑,“当然不会。”
许清河满意颔首,“林兄,我想请你帮我查查我姨娘的死。我怀疑她是被人害死的,这两个月,我一直在查。我怀疑是我继母和大嫂联手毒死了我姨娘。”
“你怀疑她们谋财害命?”林砚问。
许清河点头,“不仅谋财,而且害命。”
林砚嗤笑一声,“我不信。许二哥你是读书人,我是商户。你说你姨娘是被人害死,我相信。但你说谋财害命,恕我愚钝,实在不明白其中深意。”
许清河盯着他,“林兄,我知道你聪慧过人。只要你答应我,替我办好此事,我保证你在扬州畅通无阻。不管是扬州盐运使司,还是苏杭织造司,都能给你方便之门。如何?”
“哦?那如果我不答应呢?”林砚反问。
许清河轻哼,“不答应,你的路就会越来越艰难。而且,我还会告诉别人,是你杀了你的亲叔父。你觉得你的名声还能维系吗?”
“名声?”林砚低喃一声,“你不提醒我都忘了,我的名声早就臭了。我爹都放弃我了,更别提别人了。”
他叹了一声,摇摇头,“我从没想过靠名声立足。”
许清河一愣,随即冷笑一声,“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林公子,后会有期!”
许清河拂袖离开,背影透着寒意。
高远跟了上去,“世子爷,您真的要和他合作?他不过是个草包废物。咱们犯不着为了他和许家闹翻。而且,您若是和他合作,万一……”
许清河打断了他,“我自然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我不止要他死,还要他身败名裂。不过,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等林启死了,他的仇报了,我就将他送到顺安府的牢房,让他尝遍各式酷刑。”
高远一凛。
许清河嘴角微翘,眸光锐利,带着浓浓的杀意,“我要他痛苦的死去,永世不得超生。我要他受尽折磨而死。”
高远不由打了个哆嗦,“属下明白了。”
许清河眯起眼睛望向远方,“林启是林砚唯一的希望。所以,我才费劲周折,想将他弄进天牢。只要林启一死,林砚的希望破灭。他就算再能干,也不过是个商贾。
他没法和许家斗,更不是我的对手。
只要我坐稳了许氏嫡长孙的位置,整个许家,都将任凭我拿捏。
许家不缺银钱,不差人脉,缺的是底蕴和权势。林砚,是一块上好的璞玉。只要我好好雕琢,许家的未来不愁。”
高远连忙赞同,“属下明白。”
许清河收回视线,看了看林砚的宅院。“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出来?”
高远摇头,“属下不知。”
“不过,这些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你去给我盯紧林砚,有任何异动,及时禀告我。”
“属下遵命。”
林砚坐在马车上,神思恍惚,不知在想什么。
许家的确是棵参天大树。许家的老夫人是当朝太傅徐阁老的女儿,也是许清河的祖母。因此,许清河才有资格入仕途。否则,单凭一个庶出的名额,就算他才学横溢,也不容易进士及第。
而许家的当家人,便是许清河的父亲——许国公。许国公在京城颇有贤名,据传是当今皇帝钦封的国舅,深得先帝喜爱。
许国公膝下共有三个孩子,除了嫡出的许清河,尚有一子一女。
许清河是长子,嫡妻生了一双儿女,次子是妾室所生。
许家家族庞大,盘根错节。许清河的母亲只是姨娘,不受宠,生育之恩又薄。加上年纪渐长,姿色平庸,不堪为许国公良娣,故而许清河的生母在许国公府地位尴尬。
许清河的父亲是庶出,又是独子,所以,他在许家的日子也过得不怎么舒坦。
不过许清河性子沉静内敛,又极有手段,不争不抢,不像他的弟弟妹妹似的跳脱,反而更像个成年人。他这般表现,也赢得许家诸人的好感。
许清河的父亲很器重他。因此许清河虽然是庶出,可依旧过得很舒服。
只是谁也没想到,许清河会遭逢巨变。
林砚想起许清河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孔,不禁皱眉。
林启的话不假。
许清河的确想除掉他。甚至不惜设计陷害,将他推上风尖浪口。许清河并不是个简单的人。林砚突然想起前几日听到的消息,心里暗叫不妙。
许清河不会是冲着赵王去的吧?
这可不行!
林砚心急如焚,恨不能插翅飞到京城。
他必须赶在许清河之前,见到赵王。不能让他坏了大事。
许清河一路疾驰,回到许国公府。
刚跨进门,迎面走来一个丫鬟。那丫鬟见了他,扑通跪了下来,“公子救救奴婢。”
许清河挑了挑眉,目露厌恶,“什么事?”
那丫鬟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抽噎道:“奴婢奉老夫人之命伺候林公子,昨晚林公子醉酒,拉扯我家姑娘,将我家姑娘欺负惨了。我家姑娘伤心欲绝,寻短见了。求公子救救我家姑娘。”
许清河脸色骤变,怒喝一声,“胡说八道!林砚是个君子,岂会欺凌女眷!”
小丫鬟吓懵了,连忙解释,“奴婢没骗您,是真的。”
“你家姑娘不过是林砚的侍妾。既是侍妾,林砚睡了她又怎么样?她敢反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