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偷 袭
那女孩子就提溜起他,扔到了院子里。
她的武功高强。
许清河暗道。
宋景的胳膊,撞到了桌案,疼得呲牙咧嘴。
那姑娘走了进来,把匕首架在了许清河脖子上。
“你要干什么?”许清河问。
他一副云淡风轻,没把那姑娘当回事的模样,令那姑娘有点诧异。
许清河的目光,却扫向了那姑娘的胸脯。
他发现,这姑娘的胸口,有个奇怪的纹身。
那是一朵花。
那花很妖冶,似火焰般盛开,灼烈燃烧,仿佛永不熄灭。
花瓣上,还雕刻了字迹。
这是朵彼岸之花。
许清河只记得它的图案。
这是彼岸的象征。
许清河从未听说过,有彼岸之花这东西。
“你是谁?”许清河问。
那姑娘眼眸阴戾,语调阴测测的:“你猜啊。”
她的声音,像鬼魅一般。
她的眼神,像利剑一样,刺向了许清河。
许清河不敢与她对视。
他的心脏,突然抽搐般的疼。
“你想要我做什么?”许清河问。
那姑娘眼眸里的杀气,稍微敛尽几分。
许清河瞧见她唇角微翘,露出一个满意的弧度。
“跟着我走。”那姑娘声音低沉,幽深莫测。
“不行,太危险了,我会死在路上的。”许清河不肯答应。
“你死了更好。”姑娘声音里透出些狠辣,“否则你回京报信,我岂不是死定了?”
许清河默了默。
姑娘又催促:“走不走?”
许清河咬唇,道:“走,我跟你走。但是,你要保证我的安全。”
“当然。”那姑娘道,“只要你配合,我不会杀了你。”
许清河慢吞吞挪步,跟在那姑娘身后。
姑娘一把拎起他。
许清河只感觉一阵眩晕,天旋地转,整个人腾空了,失重感让他心惊胆颤,恐惧袭击着他的心脏。
待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床铺上。
床褥柔软舒适,香喷喷的。
他的身边,还坐了个小丫鬟,正拿了帕子,沾水给他擦脸。
“你叫什么?”那丫鬟问。
许清河不搭理。
他心中惴惴的,总觉得哪里不妥当。
“我是问你,你姓甚名谁。”丫鬟又重复了遍。
“我凭什么告诉你?”许清河瞪眼,“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何要告诉你?”
丫鬟顿了下。
许清河的表情凶巴巴,一副不讲理的纨绔子弟模样,丫鬟就笑起来:“我是三少爷身边伺候的小丫鬟。”
三少爷?
是宋家的三公子吗?
“哦,原来你家少爷叫宋墨萧。”许清河道。
丫鬟又愣了愣。
她家少爷叫宋墨萧。
“对,我家三少爷,你认识我家少爷?”
“我和宋墨萧关系很好。”许清河道,“你家三少爷是谁呀?”
丫鬟就笑了。
她把脸凑近了许清河。
“你仔细闻闻……”她道。
许清河一怔,随即明白她要做什么了。
他的鼻尖,萦绕着一抹馨香。
这种馨香,让许清河心里狂躁起来,他感觉身体里的血液,渐渐沸腾起来,热乎乎的,他想脱衣裳。
“臭流氓!”宋景骂他,同时伸手去推她。
丫鬟就顺势抓住了他。
她的掌心,有股子冰冷的触感,冻得宋景哆嗦了下,而后他就失去了知觉。
等许清河苏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炕上。
屋子里漆黑,唯有窗户纸上漏出点点烛火。
他摸了摸头发。
他的头皮处,贴了个膏药。
他猛然翻身而起,
打算去找宋景。
结果他掀开被褥,看到宋景蜷缩在被窝里,昏迷不醒。
许清河的手足,瞬间冰凉。
他的脸色煞白。
他把灯盏点亮。
宋景躺在他身边,眉宇皱起,显然睡得并不踏实。
许清河的脑海里,浮现出刚刚的画面。
“那姑娘是什么人?”许清河问宋景。
宋景没反应,仍在梦乡里。
他额头上有淤青,脸肿胀着,嘴唇乌紫。
许清河的脸,瞬间惨白。
他用力摇晃宋景。
“宋景,醒醒,宋景,我是阿玉。”他喊,“宋景”
宋景终于悠悠转醒。
他睁开眼睛,先茫然四顾,半晌后才想起了方才的一幕,立马惊呼:“我、我没死吗?”
“没有,你活着。”许清河道,“那女贼把我丢在了屋子里,自己出去了。”
宋景松了口气。
他浑身瘫软,坐靠在床头,虚脱了。
许清河也很狼狈。
他的头发散乱,衣襟敞开,衣摆上沾染了泥土,袖子也破了。
他脸上挂了彩,鼻孔里塞了棉团。
“你受伤了?”宋景惊讶道。
许清河嗯了声,然后他又咳嗽起来。
他咳得撕心裂肺。
宋景赶紧扶住了他。
他的咳嗽声,引得屋外守夜的婆子们都跑了进来。
“快请大夫。”宋景吩咐,“快。”
他又忙着帮许清河解开棉团。
许清河已经喘不过气,脸涨红得滴血。
宋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解救出来。
丫鬟端了温水来,宋景服侍许清河漱了口。
大夫来了,检查过后道:“是受了寒症,吃几幅药,歇息两日便无碍。”
宋景送走了大夫。
屋子里恢复了寂静。
宋景又倒了茶递给许清河。
许清河接了过来。
他抿了口。
茶叶苦涩,入喉生津,带来甘冽,许清河的精神好多了。
他放下了茶杯。
“今晚的事,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我绝不泄露此事。”许清河郑重对宋景道。
宋景没说话,也没看他。
许清河就想起方才那姑娘,道:“我不喜欢她,所以才会故作糊涂,让她以为我是登徒子,误会了我的好意。”
他怕宋景怀疑他的动机,故而主动坦诚。
宋景还是没吭声。
“你要是怀疑什么,直接说,咱们兄弟俩,谁跟谁啊。”许清河又道,“我真不喜欢那女孩子。”
宋景依旧沉默着。
许清河有点尴尬,也不再提及这件事,岔开话题,问起宋景最近学业如何。
“挺好的,师父教导有方,比老爹严格,我能熬过这次的秋试,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宋景道,“阿玉,你呢?你考取功名怎样了?你的成绩怎么这么差?”
“我也是运气不佳,考了五场,连第一场都没有通过。”许清河叹气。
宋景却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