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皇帝受伤
夜雨微澜,更深露重。
窗外竹影摇曳,倒影在屏风上如同鬼魅一般。
冷月凝霜。
一个黑色的身影极速通过廊亭。
随后。
响起了砰砰砰地敲门声。
“世子,世子,不好了。”
许清河昨日里本该极其劳累。
此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何事”
那传话之人踌躇着,满脸难色。
终是放开了声音。
“世子,是宫里的事,有大事儿发生了。”
徐清河一下子就从榻上躺了起来。
他一边胡乱的穿衣服。
一边不由得咒骂。
你来我往之间也吵醒了一旁的苏谨言。
“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何须如此着急。”
许清河拍了拍苏谨言的纤纤素手。
安稳柔和的说。
“想必又是那小丫头片子胡闹的,此事万不可吵醒父亲,母亲,我去去就回,你好生歇息。”
安顿好府里的事情。
许清河就随着那侍卫骑马一同来入了宫门之中。
往日宫门戒严。
而今日。
想是过分紧急。
他们竟然一路畅通无阻。
不曾想。
来到了太极殿门口。
往日遁迹不见的禁军此时此刻庄严肃穆的将整个院子围了起来。
身上蹭亮的铠甲凉过月光。
尚羽柔此刻身披一身红色嫁衣,金丝绣线在整个朦胧的凌晨尤为突兀。
许清河连忙走了过去。
语气半带安抚,半是责备。
“大婚不到一日,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尚羽柔泪眼朦胧。
梨花带雨的说。
“昨日,我们回到正殿之中,是要准备着洗漱就寝,可那宫女就端来了合欢酒,喝完之后,这,这皇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直往我身上扑,差点,差点儿……”
许清河微微皱眉。
便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好了,你先冷静下来,太后娘娘知道这件事情吗?”
尚羽柔无助的摇了摇头。
“还未曾来得及告诉太后娘娘。”
许清河微微点头。
“去把你们二人喝的合欢酒给我拿来。”
婢女小心翼翼的将那酒端了过来。
随后递给了一旁的太医。
太医打开瓶盖闻了闻。
随后紧紧皱起眉头,眼神迷离,举止疯癫。
许清河示意一旁的婢女。
那侍女眼疾手快的就将手里的水泼在了太医的脸上。
太医一下子回过神儿来。
“微臣该死!”
“庭前失仪,实则愧不敢当呀。”
许清河撇了撇嘴角。
不以为然。
“有话就快说,这些繁文缛节,不提也罢。”
那太医一脸疑惑的说。
“甚是奇妙,合欢花加上杜衡本可以起到养心入脾,消肿解乏之用,可若再加上银杏芽汁,这就是楚云巫雨的催情之酒呀,若是过度饮用,有可能情绪过激,引发休克性致死呀!”
就在此时。
那太医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一群人围上了前去。
“皇上怎么样?”
“皇上没有什么大碍吧?”
太医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诸位大人,现如今,太子殿下的病情暂且算是稳定下来了,在一个月之内,切记不可以过度饮用凉水,致使伤口感染,还有,太子殿下有微微中毒的迹象,日后,不可再食用烈性酒。”
许清河刚想说话。
那太后娘娘就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随后一巴掌甩在了皇后的脸上。
她粉面含威,雷霆大怒。
“来人呐,将皇后给我抓起来,打入冷宫,没有哀家的允许,任何人不可以放她出来。”
就在几个婢女刚想要上前的时候。
许清河一把就将尚羽柔拉在了自己的身后。
“太后娘娘,此时有诸多隐情,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断然不可以如此冤枉皇后。”
太后娘娘直愣愣的瞪着他们。
“哼,隐情……”
“皇上在这深宫之中生活了几十年,一直都无事发生,为何大婚之日偏偏遇此劫难,若不是皇后故意为之,那又有谁能如此陷害皇上”
许清河将面前的一壶酒盛给了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尚家女儿入宫为后,乃是尚家的天大荣耀,他们怎敢如此心怀叵测,纵然满怀感恩都未能宣泄于口,自然不会做出如此欺上瞒下之事。”
“请太后娘娘给我三日,我定当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太后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许清河。
“既然世子一口咬定此事是意外,那爱的就给你这个机会,让你把事情调查清楚,不然,尚家可是犯了株连九族的大罪。”
说完这话。
太后娘娘就转身离开了。
尚羽柔脸色惨白的坐在了地上。
随后扯住了许清河的衣角。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许清河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这个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
“将那御膳房的人给我拉起来挨个盘查,还有接触过这酒的人,如此狠毒的法子,当真是釜底抽薪,用心险恶。”
尚家果不其然是这京城有名有户的大姓人家。
不过半日。
就急匆匆的赶进了宫里。
尚大人走上前便甩了自己女儿一个巴掌。
“尚家满族荣耀,功名加身,怎会生出如此蠢材,若你今日不能求得皇上的原谅,那你便不再是我尚家的女儿。”
许清河早已换了一身服饰,坐在大牢里。
看这跪在自己面前的几个厨子。
“世子,饶命呀,此事不是我做的。”
“世子,就是见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如此陷害皇上和皇后娘娘呀。”
许清河被他们吵的耳根子疼。
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不耐烦的看着他们。
“伤害龙体可不是一件小事。”
“无论你们的目的是什么,现如今,已经被发现,就做好招供的准备,否则害人害己,连累了自己的家人。”
一个厨子满身是血的打量着面前的人。
“他,他和那文丞相三子有密切的关系。”
许清河鹰隼一般的锐利眼眸射向了此人。
那人忙跪在地上磕头。
“世子明鉴,我不过是同那文三公子有过几次交情而已,上海龙体乃是大罪,就算给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做呀。”
许清河冷冷一笑。
淡淡的说。
“省的你们几人为此争执不下,不如让我来帮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