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 章 新婚撞鬼
吴奎带来的小弟小半被明晏编进入县衙,但大部分还跟着吴奎跑船。
明晏还在县衙倒是没什么,现在明晏升官儿,吴奎难免会没有安全感。
明晏示意吴奎坐下。
吴奎暴躁的来回踱步背对明晏,“我坐不下,你今天不给我个答复,我就回去继续占岛做大王。”
这出来容易回去可就不容易,那海岛已经被明晏给收回来。
算是天平县下的小岛,可不是吴奎说回去就能回去的。
“这些年我可亏待你?”明晏见吴奎不坐也就不再勉强,任由他再书房中像只无头苍蝇来回乱窜。
吴奎脸上不耐烦微微收敛,语气也没有那么强硬,“但是你当初答应我的到现在没有兑现。”
“谁说我不兑现了?等我坐稳知州位置,当年答应你的自然会答应你。”
明晏说话算话,吴奎也不是第一次和明晏接触,不耐烦慢慢平息下来。“你可记得你今日所说的话。”
因为明晏好事将近,明家人提前半月到了府州,明晏早在前十天接顾秋林位置,忙活十天手头事情总算处理完成。
十年未见家人,明母与明父早已两鬓斑白,明瑶生了两胎一胎儿子一胎女儿也算儿女双全,儿子今年十二岁已经准备明年考童生,小女儿八岁被养的很好有规矩娇俏可爱。
明林在明晏赶考到坐到现在知州位置,头一次再见。
很有自豪感。
明母终于盼来儿子成亲,还是皇帝恩赐的婚姻,对方还是富贵小姐,难免的有些局促。
在老家准备满满两车礼物和一盒子私钱过来,生怕人家瞧不上他们的门楣。
反倒明林倒没这样的感觉,他儿子能得到皇帝恩赐。说明在皇帝心里有一定地位,说不定人家还高攀他家呢。
明姐夫自己开了家镖局,这两年生意做的很不错。
初六易扫屋婚嫁,一大早知府宅院热闹的不行。
不光福都府能叫上名头的富商和官场同事来庆贺,天平县百姓自发为明晏和吴浅语做了一身百家衣。
这百家衣可是寓意非凡,明晏自然好好保存。
明晏在外面应酬到一更才回到婚房。略有些微醺站在房间门前。
透过门瞧见里面红色烛光,心中还有些紧张。
他一直没有婚娶准备,皇帝 突然给他来了个赐婚,这一系列操作下来,还未见过女方长什么样。
不过瞧着八字略有些轻,但对他来说没有什么。
紧闭房门从里面打开,两个十来岁的小丫鬟瞧见明晏,赶忙行礼叫了声,“姑爷。”
明晏点点头进到房间内,两个小丫头赶忙带上房门离开。
他进到房间就感觉不太对,眼睛扫到床上坐着新娘旁边跟着的东西,是个鬼新娘。
和吴浅语穿着一样的嫁衣只是一个盖着盖头一个白漆漆的脸上擦着红红胭脂,直勾勾的盯着明晏。
这时外头响起敲门声,“怎么样?我感觉屋里气息不太对。”
是山狸的声音。
鬼新娘听到山狸声音,有些害怕缩了缩脖子紧紧贴着吴浅语并未有什么动静。
明晏偏头道,“没事儿,我可以处理。”
山狸嗯了声,脚步声很快离开。
明晏背着手走到床前用小几上的东西挑开吴浅语头上盖头。
吴浅语双手紧紧攥着手中帕子,挡在眼前喜帕已经被揭开眼前是紧张的看了眼明晏,又看了眼右侧紧紧贴着的新娘鬼。
只是简单的看了眼,吓得赶忙收回视线,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黄符紧紧攥在手中不敢再抬头。
见此反应明晏就知吴浅语看得见身边的鬼。
“你手里的东西没什么用的。”
新娘鬼死时怨气极大,最爱跟着即将成婚或者充满怨气女子身边,时间久了生人也会变得暴躁充满怨气最后自杀。
吴浅语听到他的话,猛地抬起头来,眼眶中湿润,一颗颗泪珠从眼角滑落。
“你也能瞧见这些东西吗?”吴浅语的声音很好听,但又有些颤音。
明晏瞧见吴浅语的八字时第一反应就是如不照顾周到,这姑娘应该经常撞鬼。
没想到吴家这么大神经丝毫不为吴浅语进行遮掩番,也不知这小姑娘这么多年怎么走过来的。
“尽快离开,不然我打你魂飞魄散!”
今日是他的大喜日子不愿意惹上晦气,只是朝着那新娘鬼呵斥一声。
吓得新娘鬼匆匆离开新房。
谁知还未等她缓过神来,撞上从树上下来的山狸。
山狸手中刀只是朝那新娘鬼轻轻一挥,新娘鬼顿时烟消云散,“只怪你命不好,如是平常日子我饶你一命。”
少娘和桃花站在门洞前正好听到山狸的声音,问道,“真得是跟了只鬼?”
迎亲时,少娘和山狸一直陪在明瑶身边接待宾客,桃花一人照顾新娘子。
刚刚桃花说瞧见新娘子身边跟着只鬼,少娘这才来看看什么情况。
正好撞上山狸将那鬼打的魂飞魄散。
山狸属于千年精怪,整个知府都在他的地盘管辖范围内,地盘中出现一只怨鬼他自然能察觉。
山狸盯着桃花道,“你知道新娘子身边跟着只鬼,你怎么不出手除掉。”
桃花也有些冤枉,“今日是明晏大喜日子我将那东西驱赶走了,谁知又回来。”
“这鬼新娘怨气极大但凡她跟上的人怎么能逃脱,瞧着明晏新娶的妻子命格很轻,以后再有这样,直接将靠近的打散就是。”
桃花心里也委屈,今天是明晏的好日子不想招晦气谁知这鬼不知道好歹又回来。
吴浅语见明晏跟她一样能看到些稀奇鬼怪的东西,从小没人理解的心情一下找到了依靠,扑在明晏怀中放声大哭了顿。
哭完就觉得很不好意思,双颊羞红不敢正眼瞧明晏,轻声低语道“夫君天色不早了,咱们就寝吧。”
明晏嗯了声,坐在床前,轻声安慰吴浅语道,“以后不用担心,有我在不会再有这些东西靠近你的。”
吴浅语鼻尖发酸,低着头哽咽道,“从小没人相信我说话的话,父亲最不信这些,母亲没办法偷偷为我求些符来,可这符很快就不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