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程大官儿吐血
“你可知道霍举人生辰八字？”明晏问文宁。
文宁一愣，“我知道，你要这个有用？”
明晏点点头 ,“自然。”
明晏抽出一张黄纸，一面写着霍举人生辰八字，另一面用文宁堂兄眼泪写了个符咒，符咒写成直接用火烧尽。
文宁对明晏动作搞得一愣一愣的。
“你弄得什么？这个珠子里装的什么？你怎么能用这个写字？”文宁拿着那颗透明珠子，里面好像还有片花瓣，粉白相间应该是桃花瓣。
学着明晏的动作往外倒了倒并没有倒出什么，在他手中就是一颗平平无奇小珠子。
“这是秘密你不用知道。”明晏笑而不语。
心里却痛的流血，收集这几滴鬼泪多么不容易。鬼从死到投胎往生估计都不会掉一滴眼泪，这是第一次收集鬼泪，最后羊毛还用到羊身上。
罢了，不是自己的强求不来。
“这事儿咱们没有证据，让你堂兄自己和霍举人掰扯掰扯吧。”
文宁看他的眼神骤变，嫌弃得狠，“你怎么能信这些。”
明晏这人做事儿不喜欢解释，要不文宁掰扯掰扯他小姑和堂兄可都在他这里。
这东西不信的人始终不信。
“对了，现在镇子上沸沸扬扬的。”文宁自己倒了杯茶边和说道。
自从进了书院，明晏就没出过学院门，外面发生过什么一无所知。
“程春华亲爹你得叫大舅吧？”
“我程大舅怎么了？”
“你大舅赌博输了两座染坊和老宅。听说逼债的都逼到老宅去了，把你外祖父气的吐血，限期搬出来。”文宁本对程家没有什么了解，和明晏有过接触才多听了一耳朵。
明晏早就看出程家有破财之意，没想到灾祸来的这么突然。
程大官儿被气吐血他既然知道了，得上门去看看。
归置好桌子上的书籍，“你要是没事儿，咱们一同离开吧？”
他的驴子在明家，到镇子上全靠两条腿，现在文宁在，不蹭白不蹭。
“你是要出去？”文宁喝完茶杯中的茶水，明晏这里的茶水很是清淡是很普通的茶叶，倒是不和他其他朋友那般喝的都是上好茶叶，吃的都是上好的，穿得上好的。
明晏给他的感觉很是坦荡，就像这小茶炉上烧的茶一样，虽然普通但细品也有些与众不同。
“你不是说我外祖父被气得吐血，怎么也得回去看看。”程大官儿怎么说也跟他有血缘关系，遇见这事儿怎么能不去瞧瞧。
文宁起身，拍了拍衣袍“行呀，我送你。”
说送。
文宁贴心把他送到程家老宅。程家老宅没有顾家宅子那般富贵大气也是六进的大宅院。
此时门口闹闹哄哄的。
明晏实在是等不及就从马车上下来，瞧着一群混混推搡着程大官儿。
才几天没见程大官儿老态了许多，一缕头发落下，身上穿着单薄的夏装站在门口被那群混混气得摇摇欲坠，胸脯一片深色的血迹。
“多谢文兄捎我一程，回学院咱们再聚。”明晏跳下马车就朝程大官儿跑去。
文宁掀着车帘子望着明晏背影张张嘴，想问问需不需要帮忙，见明晏都来不及和他告别，也就不再多事儿。
省得凑上去帮忙再惹得明晏心里不舒服，还以为他是专门上门看热闹的。
明晏心里惦记程大官儿一步并做两步，小跑过去连忙扶住程大官儿， “外祖父，这是怎么了？”
程大官儿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气得头重脚轻倒退了好几步险些栽倒。
没想到在他快要栽倒的时候有人出手扶住了他，眼神混沌看向来人，戚戚笑道，“明晏呀。”
“外祖父先缓缓，别着急上火。”明晏安抚着程大官儿，伺候程大官儿的老仆人带着两个下人手抬着两个大箱子从府里出来。
看到他来，老仆松了口气，“表少爷你可算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程大官儿靠在明晏怀中已经不知道是昏迷还是清醒着，瞧着模样真是可怜，“老叔，你说怎么回事儿？”
老仆狠狠地跺了跺脚，“都是少东家抢了老东家的管家权不说，跟人家赌博把老宅都抵出去了，人家上门赶人。”
“我大舅不抵他的房子打老宅什么主意？现在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老仆垂着头狠狠地摇了摇头，“没有了，老东家跟他们周旋了好久，他们不肯松口让今日搬出来。”
罢了，程大官儿在镇子上权力可比他这个小白大多了，他都没用，估计自己也没有什么用处。
“东西都收拾好了？”
老仆回头看了眼程宅眼中满是不舍，“哪能收拾好，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程家的，老东家说东西捡些要紧的让我捎着。”
程大官儿还不到拎不清的时候，说捡紧要的带程家要紧的东西估计都在那两口柜子中了。
“罢了，先跟我走吧。”明晏带着程大官儿回到客栈中。
掌柜的待他态度依旧。
“麻烦掌柜的给开间上房。”
“明小郎需不需要给请个大夫？”掌柜的瞧着程大官儿昏迷不醒的模样，镇子也就那么点儿有点事儿就跟一阵风一样，很快全镇子上的人都知道。
掌柜的自然是消息最灵通的。
“麻烦了。”
扶着程大官儿到了房间，明晏亲自贴身照顾，大夫也很快过来。
诊断病因是急火攻心，年纪大了需要静养。
扎了几针开几服药，大夫前脚刚走，程大官儿醒了过来。
“感觉怎么样？老叔去给煎药去了，”明晏见程大官儿看屋里放着的两口大箱子，随口解释道。
“这是你和大舅的家事儿我不能掺和太多，你也不能任由大舅败家呀。”明晏上门第一眼就看出程家父子不和，他不是从小就和程大官儿亲近的小辈，不能刚见面就指点老者，就忍着没说。
这才过了多久，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瞧着程大官儿就是个严肃，不肯让人挑战威严的大家主模样，怎么能任由程大舅这般胡来。
接过明晏送到手边的参茶喝了几口，靠在枕头上感叹道，“我以前抓的实在是太紧，他心里一直觉得我挡了他的路，如果不是我指挥他的生活，他能混的更好。
这些东西早晚都要给他，让他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