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冰山学神??软撩学渣 18
等她到医生办公室,医生就把告诉时韫的再重复了一遍。
云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出办公室,走进病房的。
怎么会呢?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会得那种病,怎么会得幻想症呢?
不会的,不会的。
“妈妈。”
“诶!莉莉啊,我们”云茹浑浊的眼底含着泪,出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妈妈,时韫呢?”
她歪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云茹哽住了,现在就这么赤裸裸的摆在她眼前。
告诉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唯一的女儿得了幻想症是真的。
女儿把时韫当成了最亲密的人,是真的。
她将来要求着以前她一口一个的“小畜生”来帮女儿一起治疗是真的
都是真的,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假的。
“妈妈。”时莉莉看自家母亲在发呆,又叫了一声,逐渐暴躁,“妈妈,你不都同意我和时韫在一起了吗?时韫呢?”
“诶诶诶!”云茹抹了抹眼角的泪,“妈妈在呢,妈妈同意了,时韫时韫过几天要参加高考,正是复习最重要的时候,他说高考完就来看你,我们得为他想想是不是,高考是人生中最重要的考试。”
云茹表情动容,时莉莉点点头,赞同,“嗯,时韫是应该好好高考,这样的话他就能跟我考一个大学了。”
“对了妈妈。”时莉莉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时韫旁边的女孩子是谁啊?”
“女孩子?哪来的什么女孩子啊?”云茹想要敷衍过去。
“怎么没有。”时莉莉拧起了眉头,“我亲眼看见的,在他身边有个很漂亮的女生。”
“没有,你看错了!”
“妈妈!”时莉莉突然坐了起来,一脸严肃,“妈妈,你一定要帮我看好时韫,要是没有时韫,我也不活了!不活了!!”
云茹被她这突如而来的动作吓的愣在了原地。
为什么狂躁症也会遗传
为什么啊!!!
“好好好!”云茹点头,“妈妈一定帮你看好时韫,一定!”
“好,谢谢妈妈!”
听到云茹的保证,时莉莉笑了,背脊重新靠回床侧,眼睛望着天花板,嘴角扯笑。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茹手颤抖着帮她掖好被角,哄睡之后她直接打车去了时韫的公寓。
“扣扣——”
“扣扣扣——”
公寓门连续被敲响。
本来就想不出来题目,烦躁的不行的温梨更烦躁上了几分,“谁啊!”
态度不算好。
公寓门被打开,温梨甚至没看脸,直接发问,“你谁?”
“是我,我来找时韫。”云茹语气弱了下来,“我有点事要跟他说。”
“好。”温梨往里面探了探身子。
片刻后,时韫站在了门口,没有丝毫让云茹进门的意思。
“什么事?”
“小韫,这几年是我对不起你。”云茹刚开口,眼泪就流了出来。
“但你姐姐对你很好,我苛待你的时候,她也总会把她的吃食分给你一点,你能不能看在你舅舅的面子上,帮帮莉莉,帮她恢复。”
“抱歉。”
“时韫,你别这么狠心。”云茹哽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把我对你的不好转移到你姐姐身上,她现在真的需要你,帮帮她,帮帮她,算我求你。”
云茹说着,就想跪下。
温梨托了她胳膊一把,没让她膝盖落地。
“你这种算是道德绑架。”
温梨没忍住,还是出了声。
“我不管,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出了事情我怎么活?你们让我怎么活啊?!”
“时韫!”她仿佛看到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时韫,求求你,算舅妈求你,你帮帮你姐姐。”
“我、不帮。”
“时韫!”她哭的愈发伤心,脸上的褶皱都拧在了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悲凉,“时韫,你好狠的心啊你!也不想想这些年,要不是我们供你吃,供你住,你能好好的站在这?”
“还了,五百万。”
“五百万?我不要那五百万了,时韫,我把那五百万还给你,你帮帮莉莉,好不好?”
“还了。”
时韫再次重复了遍,云茹烦躁的抓头,不管不顾的乱叫。
时韫叫了保安。
没过多久,保安上来了,把嚎叫的云茹拖了下去。
本来有着回音的走廊再次恢复了寂静。
公寓门被重新关上。
吃瓜团团上线:
【梨梨,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云茹这人虽然会发疯,爱财,但对她的宝贝女儿还真好,五百万诶!说给就能给。】
「嗯嗯!」
温梨有些心不在焉,悄咪咪就用余光瞄时韫一眼。
看他面色如常,又贼兮兮的将目光移回来,重新盯着满是红叉叉的试卷。
【梨梨,你倒是理理我呀!】
它好不容易想要聊次天,怎么就这么难呢?
「嗯,理你。」
团团:
【你是不是在担心时韫会去当她男朋友呀?】
“我才没有!”被戳中了心事的温梨突然出声,把一旁的时韫吓了一跳。
“怎么了?”时韫自然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问。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界后,时韫很快就收回了手,垂眸,“抱歉。”
温梨在原地滞了瞬,反应过来他为什么道歉后,立马摆手,
“没事没事,毕竟是我先吓你的。”
“而且,我没事,就是错太多了,我害怕考不上大学。”
温梨指了指自己的卷子,张口就是一个蹩脚的借口。
“你这个成绩,发挥好一点是有大学上的。”时韫也不去戳破她,“还有三天,抓紧练吧。”
他推过来几张卷子。
英语,英语,还是英语。
温梨怒了,以前夫子教花姐姐们功课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这门课。
对于这课,她是一点都没听过。
自然,也是一点都不会。
“我不想做这个。”
她把那三张英语卷子重新推回了时韫的面前。
时韫再次推回来,温润的脸上有了些表情,“这门课,你最差,得练。”
温梨侧头去看他,看他一脸正经,毫无商量余地的模样,瞬间就蔫巴了,软趴趴的往桌上一趴,侧着脑袋撒娇,
“时韫~时韫我真的不想做这个,我再做一张数学卷子,你说好不好呀?”
“不好。”时韫很执拗,那张已经被推皱了的英语卷子再次回到了温梨的面前,“做这个。”